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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沒有和她糾纏對抗,而是選擇轉身閃開。但又沒有走遠,就始終在這個院子裡保持一個膠著的狀態。
長公主正房後牆。
簫譽順著後牆開的一扇頂窗進屋。
屋裡,原本伺候長公主的七八個丫鬟全被綁了手腳嘴裡塞了破布仍在牆角,一個個閉著眼一動不動,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已經死了。
一眼掃過去,不見長公主,簫譽心口提著一口氣朝裡屋走過去。
才一進去,忽然一柄利劍斜著就從一側刺出來。
鋒利的利劍帶著滲人的劍鋒,這劍不知殺過多少人,劍氣逼人,簫譽猛地身子一頓,反手摸出身上軟鞭。
簫譽朝後閃開的一瞬,一個身著粉色婢女衣裳的陌生女子握著長劍直朝簫譽刺來,「拿命來!」
簫譽握著軟鞭朝著她手腕抽過去。
那粉衣女子發狠用力,卻不敵簫譽一鞭子卷子,手腕被纏上瞬間,她下意識要回身,簫譽猛地一抽鞭子,她立刻被帶著向前一個踉蹌,簫譽反手從後腰摸出一個藥瓶兒,嘴巴咬開瓶塞,將那藥瓶兒朝著撲上前的粉衣女子潑過去。
裡面棕色的藥粉劈頭蓋臉潑上,粉衣女子一個踉蹌,人咕咚就栽倒在地。
簫譽一把接了她,將她輕聲放到地上,一把抽了她的腰帶將她手腳一捆,身上摸了一下,從她身上摸到一顆藥丸和一個銀質的哨子。
東西收好,簫譽看向屋裡。
長公主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被捆了手腳仍在床榻上,側躺著,直直的看著簫譽。
在簫譽上前一瞬,她嗚嗚嗚的搖著頭,極其激烈的不讓他動。
簫譽皺眉,停下腳步。
長公主激烈的情緒一緩,眼睛看向屋裡一隻衣箱籠。
第206章 辦了
順著長公主的目光,簫譽看過去,一眼看到箱籠口上蔓上來的一條細線。
透明的漁網線,在昏暗的屋裡,十分難以察覺,從箱籠里伸出,一直連到長公主的床榻上去,細細的透明的一條線,若是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現。
如果簫譽當時急著救人,直接奔上前,闖過了這條細線...
簫譽一身冷汗的朝箱籠走過去,軟鞭一收,放回後腰,順手抄了桌上的火燭點了,蹲身從靴子裡摸出一把匕首。
鋒銳的匕首將箱籠撬開一點縫隙,火燭挪到箱籠口的縫隙處。
簫譽驚得險些將手裡的火燭扔了。
箱籠里,漁網細線吊著一根火燭,火燭底下,是半箱二踢腳。
一旦他闖過那懸空的漁網線,攪動了箱籠里的火燭,那火燭側翻,箱籠里的二踢腳必然爆炸。
且不說這一聲爆炸巨響會驚動那些人。單單這半箱子二踢腳一旦炸了,他和長公主怕是輕則受傷,重則...
簫譽一手撐著那箱籠的蓋子,嘴巴叼著匕首,將自己的火燭擱在旁邊地上,伸手一個空指彈向箱籠里的火燭。
指風帶過,火燭熄滅,簫譽吁了口氣,端起腳邊的火燭照箱子裡。
沒有那火燭的威脅,他不再擔心火苗滴落會炸了一箱子的二踢腳,箱籠的蓋子稍微打開的寬敞了一點,只是這蓋子才掀開一根拇指長度的寬度,裡面一條漆黑的蛇忽然躥了出來。
直撲簫譽臉面。
動作之迅猛,猶如飛龍出海、簫譽立刻偏頭一閃,那蛇頭擦著他耳朵躥了過去,冰涼的溫度落在簫譽耳廓上,簫譽躲閃一瞬,手握了叼在嘴裡的匕首,幾乎是憑著本能和直覺一刀揮過去。
頓時鮮血四濺。只聽得吧嗒兩聲。
一條漆黑長蛇被簫譽砍成兩段。
落在地上的屍體還在抽動,那蛇頭帶著半截身體妄圖游竄,被簫譽一把匕首甩過去,匕首直接將蛇頭刺在地上。
蛇身在地上擺動抽打,卻無法將蛇頭從匕首里掙扎出來,鮮血汩汩的流,最終它拍打地面的動作變緩,慢慢不動。
簫譽一身冷汗朝長公主看過去。
長公主儼然也是被剛剛的場面刺激的不輕,額頭全是冷汗珠子。
簫譽吁了口氣,轉頭繼續蹲身去看箱籠,有了剛剛的經驗,這次一手掀開箱籠,一手握著匕首,緩緩將箱籠蓋子打開,索性,這次沒有什麼亂物再飛出。
他將匕首手柄一轉,插在後腰腰帶上,俯身將火燭拿起來,仔仔細細將箱籠里檢查了一遍,沒有再發現別的什麼機關,便將那漁網線用火燭燒斷。
箱籠蓋子一蓋,簫譽拽著漁網線一路收到長公主那頭。
在長公主背後看到七八根二踢腳,漁網線的這一端,依舊拴著一根火燭。
但凡簫譽當時燒斷箱籠那頭的火燭略微大意一些,讓這漁網線鬆弛了,這邊的火燭立刻就會將這二踢腳點燃,將長公主活活炸死。
幸好,簫譽燒斷的時候,將那漁網線拽住了,維持了它之前的那個繃展的力道,順著這個力道,將漁網線一點點的收起來。
將這邊的火燭熄滅,簫譽將二踢腳抱到桌上,不放心,又抄起旁邊茶壺給它澆了半壺水。
簫譽這才折返長公主床榻邊,給她鬆綁,取了嘴巴里塞得破布。
一口氣透上來,長公主立刻一把抓了簫譽,「是皇上,是皇上的人綁的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在宮裡被劫持,一路回了府里,她們用匕首在我身後抵著,逼著我在門口下令,不許全府的人出入,是出什麼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