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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不可以嗎?
你還想如何?真的就想要了她的命才罷休?
這算什麼,你這算是在為你的爹娘報仇...」
不等陳珩說完,蘇落忽然折返回來,揚手,啪的一巴掌甩到陳珩臉上。
清脆的響聲立刻惹得四下的官員看過來。
蘇落揚著下顎看著他,「你讓我覺得噁心!」
一巴掌打完,蘇落道:「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不然看見一次,南淮王府的護衛就揍你一次!」
一巴掌像是直接打在了陳珩的心口上。
直接將他一顆心打了個稀爛。
他甚至不知道這一刻是該為蘇落的絕情而傷心,還是改為蘇落這無義的話而憤怒。
然而蘇落落下一巴掌,已經轉身離開,上了馬車。
陳珩宛若一個小丑,呆立在那裡。
鎮寧侯的馬車早就出發直奔皇宮,此時還不知道陳珩被打。
陳珩立在金水河畔,駐足良久,一顆心麻木的痙攣著,疼的連氣都喘不上來。
蘇落以前總是那樣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眼底的歡喜和殷切是那麼濃烈,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真正的失去蘇落。
仿佛這一巴掌就像一個開關。
讓陳珩徹底清醒的意識到,他是真的失去了蘇落,失去的徹徹底底。
顧瑤冷眼站在旁邊,瞧著這一幕鬧劇,轉身離開。
多可笑。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想盡辦法想要嫁給並且也成功嫁給的男人。
挨了另外一個女人一巴掌,竟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還滿目深情的在這裡回味。
而這個男人,已經打了她不下五次。
這一刻,顧瑤說不上是傷心更多還是絕望更多,亦或者,可笑最多。
可笑的人生,是自己費盡心思不擇手段謀劃來的。
不知是不是太難過了,顧瑤走了兩步,忽然身子一彎,捂著嘴巴漾出一連串的乾嘔。
宮中。御書房裡。
皇上一臉賠笑朝南國的兵部尚書道:「這其中必定是有誤會,太后絕不會傷害韞姝公主的,朕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名義作出對韞姝公主有害的事情。如果有人傷害了公主,不管是誰,朕必定嚴懲不貸!」
「漂亮話都會說,陛下,該怎麼做不用臣等再三強調吧,我們公主自小身體不好,巧雲是我們陛下從寺院中帶回來的孩子,專門給公主背命的。
兩人自幼一起長大,說是主僕,實則和親姐妹沒有任何區別,我們陛下也曾放出話,將來巧雲出嫁,是要賜封郡主身份的。
現如今,活生生的姑娘卻變成了一具屍體?她招誰惹誰了!」
皇上氣的嘴裡長滿火泡!
好好一個朝花節,怎麼就鬧成這樣!
說話間,外面小內侍回稟,南淮王,刑部尚書,鎮寧侯已經抵達。
一同陪著南國使臣的其他朝臣也來了。但是皇上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傳至御書房。
留了那些人在外面候著,以備不時之需,皇上只讓簫譽,鎮寧侯和刑部尚書進去。
進門的時候,鎮寧侯回頭看了一眼,人群里沒有瞧見陳珩,心頭閃過狐疑,鎮寧侯一時間沒想明白陳珩去哪了。
他們三個一進去,南國的兵部尚書立刻皺眉,「怎麼不見南淮王妃?」
簫譽朝皇上行禮問安,然後轉頭朝南國兵部尚書道:「實在對不住,王妃戴罪之身,來不了。」
南國兵部尚書一愣,「戴罪之身?」
簫譽道:「太后娘娘親自下的懿旨,本王王妃謀害韞姝公主...」
不等簫譽說完,南國兵部尚書刷的臉色一沉,「胡言亂語!胡言亂語!一派胡言!真正的兇手不去捉拿,卻偏偏抓了要為我們釀酒的南淮王妃做兇手?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若是不想與我們南國達成貿易往來,大可直說,沒必要用這樣不光彩的手段!誰也不是傻子!」
皇上讓這毫不留情面的話懟的臉上掛不住。
責備的瞪了簫譽一眼。
這也太不懂事了!這話也是能說的?
「朕親自下令讓蘇落來,她來便是,朕的口諭難道太后還要攔著?」
簫譽笑道:「陛下,臣的王妃來沒問題,但是以什麼身份來呢?殺人兇手?殺人嫌疑人?下堂妃?還是什麼?不是臣不讓她來,實在是沒法來。」
皇上何嘗看不出簫譽是故意的。
簫譽如此,不就是想要逼著太后認錯,逼著太后給蘇落認錯?
太后可是他的親外祖母!
從小到大,太后對他的疼愛可不比對那些皇子們的少!
竟是疼愛出來這樣一個忘恩負義沒心沒肝的東西來!
第186章 問責
然而皇上心頭再大的不滿,此時也只能憋著。
南國要的酒水,他按照長公主酒廠里的師傅們招供出來的方子讓人釀了就,然後配方都是一樣的配方,味道卻追不上南國使臣從簫譽那裡得來的那一罈子。
他唯恐長公主酒廠里的那些師傅們拿一個假方子騙他,專門找了宮中負責釀酒的御膳房的廚子,那宮中的廚子仔仔細細的研究了方子,研究了南國使臣得到的那酒水,能肯定,方子必定是沒有問題,裡面的用料沒有任何出入。但味道就是不同,卻查不到究竟是什麼原因。
皇上滿腔怒火卻也只能憋屈在心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