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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蒸餾酒怎麼做她沒有一丁點的經驗。

  現在只能先把腦子裡回想起來的娘親說過的那些話先寫下來,然後再去想辦法嘗試。

  蘇落在屋裡興奮的奮筆疾書,大門外,雨地里,陳珩贖罪一般的淋在那裡,雨水衝擊頭頂,噼啪的,砸的他渾身冰冷。

  金寶實在心疼的不行,勸說又無用,只能派人回去給府里傳話。

  鎮寧侯得知陳珩這樣在蘇落的門前糟踐身體糟踐鎮寧侯府的門楣,氣的差點吐血,轉手一巴掌甩到鎮寧侯夫人的臉上,「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丟人現眼!還不去把人弄回來!」

  鎮寧侯夫人短短几日被鎮寧侯打了兩次。

  屈辱在心頭噴發,全都轉為對蘇落的怨恨。

  都怪蘇落這個小賤人,若非蘇落,他們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到現在都會被人嚼舌根,說她和府里的下人不乾不淨,陳珩又是不人不鬼的放不下蘇落,鬼迷心竅一樣被蘇落迷得神魂顛倒,瑤兒更是可憐,好好一個新媳婦,進門就是獨守空房過得活像個寡婦...她甚至把陳五都折了。要不是蘇落,陳五怎麼會被簫譽抓住。

  鎮寧侯夫人氣的恨不得扒了蘇落的皮。

  捂著火辣辣的臉,鎮寧侯夫人從鎮寧侯的書房出來,冒雨前往蘇落的別院門前,親自去把陳珩帶回來。

  人仰馬翻的動靜驚動了顧瑤,她立在門口,冷眼看著一群人前呼後擁的將陳珩帶進院子,連上前關心一句的欲望都沒有。

  只有陳珩被送到屋門口的時候,她才不得不當著鎮寧侯夫人的面,做出關心的樣子,「天,這是怎麼了?」

  鎮寧侯夫人怎麼有臉說他是為了一個賤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心裡憋著火氣,此時說話格外的不客氣,「能怎麼,自然是淋了雨傷風了,快去請太醫。」

  她的不客氣讓顧瑤心裡越發的冷,應了一聲,沒再多問,只說要親自去請太醫,躲開了。

  陳珩全身滾燙著,人意識不清的迷糊著,嘴裡口口聲聲念著:落落,落落...

  鎮寧侯夫人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太醫很快過來,立在床榻邊給陳珩診脈,一屋子安靜的落針可聞,陳珩那含糊不清的昏迷囈語就越發清晰。

  落落,別走,我愛你,我真的愛你,落落...

  他一聲接一聲。

  每一聲都像是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顧瑤臉上,一屋子人各揣心思,顧瑤心頭卻是一點漣漪都沒有泛起。

  死透了的心,再怎麼扎也扎不疼了。

  只可憐太醫,恨不得戳聾自己個。

  飛快的給陳珩診了脈,留了藥方,太醫麻溜離開。

  知道的太多容易喪命的啊!

  陳珩燒的滾燙,滿口說著情啊愛啊落落啊,這樣子,鎮寧侯夫人也沒辦法讓顧瑤照顧他,只能留了金寶在這裡照顧,她將顧瑤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孩子,怨怪姑母嗎?」鎮寧侯夫人拉了顧瑤的手,心疼的哭,「姑母害了你。」

  顧瑤連一顆眼淚都沒有,她搖頭,「姑母別這樣說,當時是我自願的,再說了,當時表哥也沒多喜歡蘇落,誰知道後來就痴迷了呢,歸根到底都是蘇落的錯,姑母別自責。」

  鎮寧侯夫人一把抱住顧瑤,顫巍巍的哭起來,「我必定讓那賤人不得好死。」

  顧瑤就道:「朝花節的時候,我不想出去了。」

  鎮寧侯夫人一愣,有些沒有跟上顧瑤的思路。

  她淚眼婆娑看顧瑤,顧瑤平靜的道:「世子爺先是在宮宴上那般,今兒又在蘇落門口淋雨,必定是要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閒言碎語還不知道要多難聽,朝花節上各個府邸的名媛貴女都要去,我不想被人當猴看,更不想讓蘇落當眾奚落我,我就不去了吧,提前和母親說一下。」

  鎮寧侯夫人頓時心頭冒出一些想法。

  朝花節,人潮湧動,蘇落...如果能在那人潮湧動里除掉蘇落...

  顧瑤覷著鎮寧侯夫人的臉色,不動聲色的補充一句,「我聽人說,朝花節的時候,南國的使臣必定是要去逛一逛的。到時候世子爺病情若是沒有恢復,說不定就是南淮王作陪,那蘇落可能也不會去朝花節的,畢竟沒人陪。」

  鎮寧侯夫人摩挲著手指,不過轉眼間,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顧瑤陪在鎮寧侯夫人身邊那麼多年,她什麼神色代表著什麼心思,顧瑤一清二楚。

  知道這是把話遞進她心裡了,也就不多停留,「母親,我今兒有點不舒服,想要早點歇息了,明兒一早我過去看表哥。」

  鎮寧侯夫人心裡琢磨著自己的計劃,朝顧瑤點頭,「你快去歇著,你表哥那裡有金寶呢,沒事。」

  等顧瑤一走,鎮寧侯夫人立刻叫了自己的貼身嬤嬤,「等雨一停,立刻去請大佛寺的匯通師傅。」

  第168章 冷宮

  南國的驛館。

  南國的兵部尚書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會客廳的正位。

  他下首是南國另外一名朝臣。

  「查清楚了大人,今兒下午我們遇上南淮王的時候,南淮王剛剛從一家釀酒廠出來,他車上帶著的酒,應該就是出自那家釀酒廠,只是這家釀酒廠剛剛才開始經營,並無酒水賣,南淮王帶走的應該是樣品。」

  兵部尚書皺眉,「什麼叫應該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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