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鎮寧侯主動拋出橄欖枝。
然而桌上的人依舊沒有動筷子。
鎮寧侯一時間有些拿不定對方的意思,和陳珩相視一眼,陳珩笑著起身,撈起桌上一隻開了封的酒罈子,「各位嘗嘗這個酒,這是我們今年御用酒水裡,酒性最烈的一種。雖然酒烈,但是這酒香味濃厚,回味無窮,各位大人品鑑品鑑。」
陳珩依次給那幾位南國朝臣將酒盞斟滿。
可那幾位朝臣,卻無一人動筷子,也無一人動酒杯。
鎮寧侯和陳珩雙雙對視,眼底都是茫然:什麼情況?
鎮寧侯略向前欠了一點身子,朝南國的兵部尚書道:「可是...有什麼問題?」
南國的兵部尚書冷笑著道:「我們來了貴朝,赴的第一場私宴便是侯爺這裡,原想著侯爺和我們南國是有緣分的,咱們也有先前的感情基礎,卻沒想到...侯爺當真是覺得我南國釀不出自己的酒水就可以任憑你哄騙了?」
這話說的鎮寧侯滿頭霧水。
南國的兵部尚書卻直接拉開凳子起身。
他一起身,其他幾位跟著來的朝臣也嘩啦起身,鎮寧侯坐不住,立刻跟著起來,「幾位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是小侯哪裡做的不對?還請幾位大人明示。」
兵部尚書譏誚笑道:「侯爺口口聲聲說,招待我們用的酒水,是你朝最好的酒水,就這樣味道清淡毫無誘人氣息的酒水,你說是最好的?當真以為我們是傻的?既然侯爺沒有誠心合作,那我們也不多叨擾了。」
說完,兵部尚書轉頭朝外走。
其他朝臣立刻跟上。
鎮寧侯趕緊繞出桌子上前去攔。
第165章 遇見
南國的兵部尚書只問鎮寧侯,這酒水是不是他們最好的酒水。
鎮寧侯自然一口咬定這就是最好的酒水。
這攔也就攔繃了。
從進門到離開,前後不過一刻鐘,直到南國的朝臣全都走的沒影了,鎮寧侯和陳珩都是滿頭霧水不知道哪裡把人得罪了。
「去查,看看使臣從宮裡出來都遇到了誰,聽說了什麼?」陳珩轉頭吩咐金寶。
金寶得令,領命離開。
鎮寧侯鎖眉朝陳珩道:「好端端的,誰給他們灌了迷魂湯,怎么喝都沒喝那酒水就認定那酒水不是最好的。」
陳珩道:「除了南淮王和咱們作對,沒別人了。」
提到南淮王,鎮寧侯就想到昨夜宮宴,陳珩當堂丟的那些人,臉色難看的更加嚴重,冷哼一聲沒說話。
陳珩默了默,道:「如果南淮王從中作梗,讓南國的使臣和他合作了,咱們要如何應對才好?」
鎮寧侯沒好氣道:「你有辦法?」
陳珩掃了一眼左右,眼見無人,道:「辦法倒是有一個,本朝的邊境鄰國,不止南國一個,只要能從簫譽的書房搜出他通敵的證據。就算是他和南國合作了,也是枉然。」
鎮寧侯冷笑,「你說的輕巧,你當簫譽是吃素的?他要真那麼好擺布,我們能失了漕運的掌控?」
一提到漕運,鎮寧侯就氣的牙疼。
這漕運,皇上原本是打算和鎮寧侯府合作。就算是重新開啟,也不是由簫譽開啟,而是由皇上親自開啟,由鎮寧侯府督導運轉,這裡面的權利和油水其實其他事項能比的?
可偏偏簫譽不聲不響把全國的漕運一口氣全吞了。
而且他現在想要往碼頭安插人手都安插不進去,碼頭那幫下三濫的勞工竟然破天荒的抱團。
「我如此說,自然是有準備的,父親同我回書房,我仔細給父親解釋。」陳珩知道鎮寧侯對他最近的表現不滿,格外恭順的說。
這廂,他們父子回了書房密談,那廂,宮中,珍妃寢宮。
珍妃一臉納罕,「你是說,南國使臣去了鎮寧侯府不到一刻鐘就都離開了?還是惱怒著離開?」
前來傳話的宮人點頭。
珍妃稀奇道:「為什麼?鎮寧侯在打理這些關係方面,一向上心。」
傳話的宮人搖頭,「具體原因現在還不知道,只知道後來鎮寧侯和世子在書房談了足有一個時辰的話,後來世子從書房出來臉色就還算不錯,鎮寧侯面上的怒火也沒有那麼濃了。」
使臣為什麼離開?鎮寧侯和陳珩是又想到了什麼應對之策?使臣離開是想要同其他世家合作?
珍妃蹙眉,摩挲著手裡一隻白玉圓珠,琢磨著事情。
等傳話的宮人退下,珍妃身側的貼身婢女道:「娘娘,會不會是鎮寧侯想要促成世子和韞姝公主的婚事?南國的人知道世子已經成婚了,所以惱怒鎮寧侯府的安排,雙方沒有談攏,所以南國使臣憤怒離開?
後面世子和侯爺書房密談,應該是找到了應對之策?」
珍妃頷首,「你和本宮想的一樣,可陳珩跟前已經有了瑤兒,韞姝公主怎麼可能屈居瑤兒之下,莫說屈居。就算是讓瑤兒讓位,把正妻的位置給她,她都不願意,畢竟傳出去名聲不好啊。」
「可她一門心思要嫁給南淮王,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南淮王不也成親了?她昨兒還住了人家府里。
依奴婢來看,昨兒長公主府的大火,未必是南淮王讓人放的。
畢竟那是他們自己的府邸,著了火出了事,擔責任的可是他們自己。」
珍妃倏地睜大了眼,「你是說,火是鎮寧侯府放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