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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氏氣的渾身發抖,啪啪的拍桌。

  一側,蕭蘊淺溫聲的勸慰,「您別生氣了,火氣大了傷身,從老家一路折騰的來京都,路上顛簸已經讓身子骨不舒坦,現在這麼氣著,氣壞了如何是好,您還等著抱重孫兒呢。」

  蕭蘊淺是余氏從人牙子那裡買來的伺候丫鬟,買的時候才十歲,精挑細選的好模樣,原本是想要養個三五年養大了再送到蕭濟源房裡的。

  蕭濟源娶了長公主,余氏想要享受皇家這潑天的富貴,又不想被長公主的身份壓制,就想往蕭濟源跟前送一個和自己貼心的人幫她控制著蕭濟源。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五年前蕭濟源戰死沙場。

  蕭濟源一死,這蕭蘊淺也就沒了別的指望,就跟在余氏身邊做她的貼身丫鬟,養了五年,如今十五了,模樣張開了,算得上是清秀佳人。

  當時被余氏買回去,蕭蘊淺就知道自己的歸宿,後來蕭濟源死了,她那顆攀高枝的心也沒歇了。

  她還這麼年輕,沒了蕭濟源,還有蕭譽呢。

  只要她能牢牢的抓住余氏的心,總有機會的。

  蕭蘊淺對自己的模樣很有自信,即便做不成正房,做個側妃做個良妾她都願意,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正妻挑出身,妾都是挑模樣,她可模樣不差。

  手勁兒恰當的給余氏捏著肩膀,蕭蘊淺柔聲道:「長公主殿下如今能這般,說白了,還是您這麼多年都在老家,沒了駙馬爺,您和長公主之間又沒有多少情分。至於南淮王,不是淺淺說話難聽,怕是出門在外遇上了,南淮王都不知道您是他的祖母。」

  這話讓余氏越發慪的心肝疼。

  她眼底噴射著怒火,「決不能就這麼算了,譽兒是濟源的兒子,濟源兩個兒子已經死了一個,就剩下一個獨苗,他可是我老蕭家的香火,難道還要忘祖。」

  蕭蘊淺順著余氏的話,把話題不落痕跡的又推了一步,「我今兒還聽長公主府的人說,太后娘娘心疼長公主多年寡居,想要給她再招駙馬呢。

  倘若長公主當真再嫁,只怕...」

  蕭蘊淺頓了一下,明明白白感受到余氏的怒火倏然升起,她慢悠悠道:「只怕咱們家和長公主府,就徹底沒了關係。」

  有了新駙馬,就有了新婆家,誰還記得舊婆家。

  余氏攥著拳頭狠狠在桌案上砸了一下,「我控制不住長公主,難道還不能管一管譽兒嗎,他可是我的親孫子。」

  蕭蘊淺跟著便道:「可瞧樣子,南淮王對蘇落上心的很,而蘇落和長公主殿下又感情很好,今兒咱們一鬧。若是不能阻攔南淮王和蘇落的婚事,將來蘇落嫁給南淮王,要記恨咱們。」

  余氏忽的一把抓了蕭蘊淺的手,一個用力,將蕭蘊淺從斜後方一把拽的踉蹌到她面前。

  余氏看著蕭蘊淺,蕭蘊淺微蹙的眉眼帶著一股子勾人的媚態,在老家,不知多少有錢人想要討了她過去...「你願意跟著譽兒嗎?」

  這話正落蕭蘊淺下懷,她偏偏一副震驚的樣子,驚慌道:「老太太不可,您忘了今兒楊嬤嬤說的話了?」

  話音剛剛落下,外面傳來腳步聲和請安聲。

  余氏轉頭從敞開的窗戶看到長公主被人簇擁著從外面進來。

  頓時,那游竄五臟六腑的怒火一下衝到天靈蓋,可憤怒之下,又帶著很濃的驚恐,她從骨子裡是害怕長公主的。

  長公主穿著進宮見太后的衣裳沒換,高規格的宮裝帶著一股皇室的威嚴,她一進屋,讓屋裡兩個人不由自主的縮了縮心尖。

  余氏到底是長公主的婆母,還能繃著臉面坐在那裡沒動。

  蕭蘊淺一個下人,慌忙行禮問安。

  瞧著半蹲在地的蕭蘊淺,長公主勾著嘴角似笑非笑,聲音一出口,透著一股子殺氣凌凌的薄涼,「是你告訴那婢子,等南淮王成親了,讓她有法子爬了王爺的床?」

  長公主府的嬤嬤將那婢子拉到前院杖斃的時候,那婢子當眾說出的那些話已經被闔府的下人都聽到。

  這話,自然不可避免的也傳到西跨院這裡來。

  蕭蘊淺繃著呼吸強自鎮定,「殿下明察,奴婢怎麼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奴婢算什麼東西,也配在王爺屋裡人這裡指手畫腳,是她冤屈奴婢的。」

  長公主不反駁她的謊話,只垂著眼問她,「哦?她冤屈你了?那你說說,你是如何哄騙了本宮府里的人,替你假傳消息的?」

  蕭蘊淺有餘氏作為底牌,雖然驚慌,可也沒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她無聲的深呼吸,道:「真的是老太太想要見見蘇姑娘...」

  「掌嘴!」

  長公主在余氏對面的椅子上坐了,在蕭蘊淺說出「蘇姑娘」三個字的時候,她一臉風輕雲淡的撣了一下衣裙裙面,冷聲吩咐。

  當即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一步上前,朝著蕭蘊淺半垂的臉頰一巴掌扇過去。

  蕭蘊淺原本就是半蹲著的行禮姿勢在回話,此時被人狠狠一扇。頓時重心不穩,踉蹌著朝一旁跌倒。

  余氏頓時發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打狗還要看主人,她是我跟前的婢女!」

  長公主淺笑,「母親有所不知,京都不比老家,這裡規矩森嚴,她在咱們府里口無遮攔也就罷了。若是去了外面依舊沒有規矩,是要連累咱們的。我替您教導教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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