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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暖春時節,可皇上的身體卻依舊不敢門窗大展。

  「鄒鶴已經將當日在乾州所犯罪狀全部招供,是鎮寧侯為了牟利,害死了藥方研製者,篡改了藥方,將根治的病改為有效治療的病,引發全國範圍的風寒,再讓被世家掌控的藥堂趁機藥物漲價,大肆斂財。

  據鄒鶴招供,這五年來,太醫院一共修改過十二種疾病的藥方,並且將修改後的藥方大肆推廣,使得十二種類型的疾病都喪失了根治的可能,變成長期服藥,讓那些不得不買藥吃的病人成為世家斂財的目標,供養世家。

  陛下,此行著實惡劣至極。

  鎮寧侯府如此舉動,無異於是白蟻啃穴,斷毀朝廷根基,百姓長期受此壓迫,遲早要出事的。」

  刑部尚書半弓著腰,說的慷慨激昂。

  皇上一張臉,怒火翻滾。

  在刑部尚書說完之後,皇上怒不可遏的拍了桌子,松垮的皮肉在憤怒下顫抖,彰顯著主人的蒼老。

  「簡直罪不可赦!來人,去把鎮寧侯給朕叫來!」

  皇上一側,內侍總管壓著聲音回稟,「陛下,如今鎮寧侯抱病,府中大小事宜都是鎮寧侯府世子在打理,鎮寧侯已經連著半個月沒有早朝了。」

  皇上咬牙切齒,「那就把陳珩給朕叫來!」

  內侍總管正要領命,刑部尚書道:「啟稟陛下,鎮寧侯府世子陳珩,就在方才,帶人衝到刑部大牢,妄圖劫獄滅口,萬幸當時南淮王同臣一起審訊鄒鶴,南淮王跟前帶著護衛親隨,冒死將陳珩帶來的人制服,這才沒釀成大禍。

  現如今,陳珩和他帶去劫獄的人都被關在刑部大牢呢。」

  皇上頓時眼皮一抖,滿目震愕。

  簫譽立在一側,心頭嗤笑。

  皇上這裝模作樣的本事,不去演戲真是戲班子的損失。

  五年前的事,分明就是皇上和鎮寧侯聯手唱的一場大戲。如今鄒鶴被抓,虧得皇上還能在心虛之外裝出這滔天的怒火。

  既然如此...

  簫譽抱拳,「陛下,陳珩目無王法,目無尊卑,臣和刑部尚書大人奉的可是陛下的命審訊鄒鶴,結果陳珩帶人直衝刑部大牢,這已經是觸犯死刑了吧?」

  簫譽不給皇上任何台階下,反而在皇上的怒火中再給他潑一瓢油。

  皇上倏地眯了一下眼,看向簫譽。

  簫譽任由皇上看,「陛下明察,鎮寧侯府禍害百姓,擾亂醫藥,猶如國之蛀蟲。如今更是肆意橫行,不僅不將律法放在眼裡,更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著實可恨可惡。」

  簫譽正說話,外面小內侍回稟。

  「陛下,鎮寧侯求見。」

  皇上置於桌案上的手虛虛的攥了攥拳,深深看了簫譽一眼,默了一瞬,道:「讓他進來!」

  鎮寧侯幾乎連滾帶爬進來的。

  「陛下恕罪,臣罪該萬死,陛下恕罪,臣罪該萬死!」

  鎮寧侯一進御書房的大門便是磕頭請罪,老淚橫流。

  「臣近日來臥病在床,府中一切事宜都交給世子處理,世子年輕氣盛。因為前未婚妻蘇落的事,他處理不當,多有得罪南淮王。

  可臣府中上下,對陛下對朝廷都是赤膽忠心日月可昭,還望陛下開恩,救救臣的兒子吧。

  南淮王以權謀私,將陳珩關押刑部大牢。陛下給臣做主啊!」

  鎮寧侯一把年紀,一路從大門口跪行到和刑部尚書並肩的位置,哭的聲嘶力竭。

  皇上瞥了簫譽一眼,目光落向鎮寧侯,他眼底噴著怒火,啪的一拍桌子,「放肆!你當真以為朕是老糊塗了?譽兒關著陳珩?譽兒為什麼關著陳珩?譽兒奉朕的命,審訊鄒鶴,陳珩帶人去劫獄,難道這不該抓?

  枉朕對你信任有加,你卻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皇上抓起桌上的口供,一把朝鎮寧侯摔過去。

  還未審問呢就把口供扔給鎮寧侯看了,這不是想要提前通氣又是什麼。

  簫譽眼底帶著冷笑,看著鎮寧侯將那口供抓起。

  鎮寧侯一目十行看完,委屈道:「陛下冤枉啊,陳珩是帶人去了刑部大牢。但絕不是去劫獄的,陳珩去刑部大牢,本意是為了幫著南淮王審訊鄒鶴的。

  今日早朝,數人彈劾鄒鶴,陳珩因為鄒鶴素日與鎮寧侯府走的頗近,當時幫著鄒鶴說了兩句話。

  他回府之後將朝堂之事和臣說了,臣斥責了他,他也意識到自己不對。所以才帶人去刑部大牢,想要幫忙審訊。

  天地良心,臣當年奉命治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鄒鶴怎麼能如此污衊臣呢?」

  說著,鎮寧侯看向簫譽。

  「南淮王好手段,就為了逼迫鎮寧侯府給蘇落出一份毀約婚書,竟然用出這樣的手段來,平日裡,下官真是錯看了南淮王。

  下官以為南淮王淳樸敦良,真是沒想到,王爺為了一己私利,竟然能幹出如此陷害朝廷棟樑之事!

  之前下官還疑惑,怎麼好端端的,竟然一夜之間冒出那麼多人來彈劾鄒鶴。

  原來那些人衝著的根本不是鄒鶴,衝著的竟然是我鎮寧侯府,南淮王這是想要拿鄒鶴做跳板對我鎮寧侯府發難呢?

  真是讓王爺費心了,竟然發動那麼些人替王爺做事。

  可惜我鎮寧侯府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爺想要蘇落一份退婚婚約直說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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