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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按照婚約所寫,蘇姑娘是世子爺的未婚妻,而非未婚平妻,未婚妾。」
京兆尹:...未婚平妻?未婚妾?這都什麼詞兒!
玉珠面無表情,問的一點不給陳珩留迴旋的餘地,外面跟著過來圍觀吃瓜的百姓將京兆尹府衙公堂外面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陳珩這輩子沒覺得這樣煩躁過。
他幾乎是抖著氣息深吸一口氣,「婚書,丟了。」
京兆尹:...
一臉「啊這」看向蘇落,反正這兩邊他都惹不起,他就是個工具人。
好在蘇落沒讓工具人京兆尹大人為難,她淺笑,「丟了無妨,正好這裡是公堂,方便的很,還請世子補辦一份,然後歸還與我。
這婚約既是作廢,也要寫清楚作廢的緣由。
不是我蘇落品性有虧作廢的,是世子心有所屬毀約另娶作廢的。」
心有所屬。毀約另娶。
陳珩睚眥目裂看著蘇落,聲音有點啞,「你就一點心都沒有了嗎?一定要如此嗎!」
蘇落衝著陳珩微微一笑,那笑沒有一點溫度,只有嘲諷。
「我沒有心嗎?我若沒有心,就會讓世子爺寫清楚,是顧瑤和鎮寧侯夫人聯手妄圖害死我弟弟,想要逼得我因為弟弟過世而無法正常履行婚約,主動退婚。
我不過是被迫離開鎮寧侯府短短數日,世子爺就新婚大喜。我沒有心?」
春杏一揚下巴,「對,沒錯,詳情請見三問鎮寧侯府第二問!」
第94章 兩全
陳珩怎麼可能在婚書作廢的緣由上寫是鎮寧侯府的過錯。
他看著蘇落,目光逼視。
「你說是因為蘇子慕受害,你不得不離開鎮寧侯府,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剛剛離開鎮寧侯府,就和南淮王勾搭上!
你是我陳珩的未婚妻,前腳出了鎮寧侯府,後腳就和南淮王比鄰而住,這難道不要解釋一下嗎?
婚約作廢,我另娶她人,難道不是因為你先背叛婚約,你與南淮王私下有往來,才讓這婚約作廢?
我顧及你的顏面,一直替你保守,你倒是咄咄逼人了!」
陳珩惡狠狠的看著蘇落。
他當然知道蘇落是離開鎮寧侯府之後才認識的簫譽,當然知道直到在他戳穿簫譽身份的時候,蘇落才知道簫譽就是南淮王。
但他就要這樣說。
他不能讓鎮寧侯府成為過錯方,他更想在蘇落臉上看到與他作對的懊惱和悔恨。
陳珩幾乎一瞬不瞬盯著蘇落。
春杏快氣死了。
蘇落在鎮寧侯府五年,連門都沒怎麼出過,鎮寧侯府的狗都比蘇落出去見世面的機會多。
現在陳珩竟然兜頭給蘇落潑這樣一盆髒水?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春杏一插腰,瞪著陳珩,「私下往來?世子爺真是會倒打一耙,世子爺說我們小姐和南淮王私下往來,證據呢?難道就因為鎮寧侯夫人和府里小廝不乾不淨,世子爺就看誰都不乾不淨?
那若是這樣,豈不是顧瑤和世子爺早就不乾不淨?
我們小姐還在府里住的時候,顧瑤就搬進了鎮寧侯府吧?
那時候我們小姐和世子爺的婚約還在呢,世子爺和顧瑤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是什麼道理?
事情我們不說出來,世子爺是當大家都是傻子,以為我們不知道呢?」
春杏簡直將現學現用活學活用發揮到淋漓盡致。
胡編亂造誰不會啊!
上下嘴唇一碰,這還不是張嘴就來!
「鎮寧侯和世子爺當日吃醉了酒,為了顧瑤爭風吃醋,父子倆險些在家宴上打起來。那個時候,那考慮過我們小姐的心裡嗎?考慮過我們小姐才是世子爺的未婚妻嗎?」
蘇落:...
你這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未免有點太藍?
京兆尹:...
真假?鎮寧侯都那麼老了,還有這個功能?
外面圍觀百姓:...
臥槽!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鎮寧侯和陳珩父子倆為了顧瑤爭風吃醋?
這尼瑪...爬灰爬的這麼勁爆嗎?
玉珠:...
我們王爺也扯不出這麼扯淡的瞎話來!
會說趕緊多說點!
陳珩臉都綠了,他怎麼經得住春杏這樣信口雌黃的潑髒水,怒火噴發,一步過去伸手就要給春杏一巴掌。
玉珠一把將春杏拽到身後,抬手摁住陳珩揚起來的手。
「今兒是來解決世子爺和蘇姑娘婚約問題的,世子爺冷靜點,你這樣拖下去。就算是拖延了我們王爺和蘇姑娘的婚事。但對世子爺來說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還是大家一拍兩散各自生歡的好。
如今世子爺已經成婚,正兒八經的世子夫人早有其人,何必再糾纏不清平白折辱了鎮寧侯府的門楣。
鎮寧侯府百年世家,想必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已經婚約作廢,何必這麼大一個世家,糾纏人家一個無父無母的姑娘呢?
世子爺如今在這裡咄咄逼人的欺負蘇小姐,可是想過,五年前鎮寧侯一條命都是人家蘇小姐的爹娘救回來的呢!
不說別的,但是這一點,世子爺痛快把婚書還給人家不行嗎?」
之前大家都吃鎮寧侯府的瓜,如今玉珠這話一說,眾人也才想起來。
蘇落的爹娘是鎮寧侯的恩人呢,就是因為這份恩情,才有了這婚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