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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陳珩的人去碼頭鬧事,碼頭的勞工連反抗都是一盤散沙。因為他們從心底就對對方犯怵,氣勢就弱了。可如果他們是一個同仇敵愾的集體呢?」

  簫譽越聽越覺得自己簡直撿到了個寶。

  「好,那...這算不算你嫁給我帶來的嫁妝?」

  正經不過一瞬間。

  簫譽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雖然表明身份的方式和他想的千差萬別,但效果卻比他想的好。

  蘇落不光答應和他回去,還替他考慮,替他分析。

  他能不高興麼!

  一高興,就忍不住浪。

  蘇落頓時面紅耳赤,人卻是老實孩子,憋了個大紅臉,點了一下頭,「算。」

  簫譽看稀世珍寶一樣看著蘇落,讓這一聲算撓的心尖發癢,「落落。」一聲落落出口,蘇落驀的一怔。

  跟著鼻尖兒一酸。

  多少年了,五年了,爹娘去世五年,她就有五年沒有聽過這樣一聲稱呼。

  簫譽聲音稍微有些低啞,說的鄭重,「我名聲不太好,跟著我回京都,你不免要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但是信我,我不會讓你委屈的。

  三媒六聘,一樣不少,咱們十里紅妝,八抬大轎。

  我的身份不低,我母親的身份更不低,以後出門在外,誰給你氣受了,不用忍著,想打人可以打,想罵人可以罵,想如何都行,有我呢。」

  ...

  這廂,簫譽和蘇落月下談話。

  那廂,鎮寧侯府。

  陳珩讓簫譽打的鼻青臉腫,回了鎮寧侯府已經是半夜,他帶著一身的怒火直接去了書房,進門時一腳將書房大門踹開,那怒火仿佛從天靈蓋嗖嗖的冒出。

  金寶小心翼翼跟在陳珩身後,等陳珩在桌案後坐了,他才道:「爺,請大夫過來看看吧。」

  陳珩臉上烏青紅腫破皮,連一處好的地方都沒有。

  但凡臉上不這樣,他今兒也不回鎮寧侯府,直接在春溪鎮住一夜,等自己的人手到了,直接把簫譽那王八蛋辦了。

  把蘇落那娼婦辦了!

  陳珩快要氣炸了,啪啪拍著桌子,怒火灼燒的心肺發脹,「我對她不好嗎?啊?她在鎮寧侯府好吃好喝過了五年,轉頭去和簫譽苟且,她一點良心都沒有!」

  一想到自己因為蘇落離開而傷心難過甚至懊悔的種種,陳珩這火氣就更是大的停不住。

  金寶一路欲言又止,此時到底是沒忍住,「爺,在今兒您去找蘇姑娘之前,蘇姑娘一直不知道簫譽就是南淮王。」

  陳珩暴怒的火氣一僵,有點不太聽明白似的看向金寶。

  金寶舔了一下嘴皮。

  「蘇姑娘以前在咱們府里,沒有單獨外出的機會,跟著夫人一起出去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攏共三次。

  第一次是蘇姑娘剛來京都,侯爺宣布了婚約,夫人帶著蘇姑娘出去置辦衣裳。

  第二次是那年大雪,夫人帶著蘇姑娘去大佛寺。

  再有一次就是去年朝花節,夫人和世子夫人帶著蘇姑娘去金水河畔。她可能真的不認識南淮王。」

  這話金寶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他也沒料到陳珩在蘇落那裡會發火到那一步。

  陳珩皺眉看著金寶,「做衣服?為什麼要去外面做衣服?」

  府里莫說是主子,就是體面點的丫鬟,衣服都是請了人來家裡量體裁衣。

  蘇落既然和他有婚約,為什麼要帶出去做衣服?

  金寶看著陳珩,「夫人帶蘇姑娘去的是麗衣軒。」

  陳珩被簫譽揍腫的眼睛倏然睜大。

  第79章 擴大

  麗衣軒,那是京都有名的成衣鋪子。

  有名不是因為衣服做的好,而是京都各大青樓舞坊的姑娘們喜歡去那裡做衣服。

  他母親竟然帶著蘇落去麗衣軒做衣服?

  陳珩大為震撼,但又不解,「你確定?」

  金寶道:「當時蘇姑娘從麗衣軒回來,哭了一頓,她在外面聽到別人議論的話,知道麗衣軒是什麼地界,奴才和爺說這事兒了。」

  陳珩一點想不起來。

  「你和我說了,那我...」

  金寶道:「爺說,這種小事不用專門和您回稟。」

  既然開了這個口子,金寶也看出陳珩對蘇落的在乎。若是不在乎,不會動怒到這一步,他索性又提了別的。

  「朝花節那次,蘇姑娘差點被顧小姐。嗯,世子夫人,蘇姑娘差點被世子夫人推進河水裡,是春杏護主,拽住了蘇姑娘,但被世子夫人狠狠責罰了一頓。

  世子夫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金水河畔讓人把春杏扔了河裡。好在春杏會浮水,不然就淹死了。」

  陳珩宛若聽天方夜譚一樣的聽著,他一點都不知道。

  「大雪天去大佛寺那次,蘇姑娘在大佛寺門前摔下了馬車,當時額頭撞破了。」

  金寶一字一字都像是鐵鉤子,鉤著陳珩的心,他的怒火全都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憋悶,一種難以言說的憋悶蔓延四肢百骸。

  「以前,怎麼不說?」陳珩聲音啞的厲害,嗓子眼發緊,說不出話。

  金寶立在桌前,「其實奴才都說過的,只是之前,剛提過一個開頭,您就不聽了。」

  陳珩隱隱約約想起來,好像是有這樣的時候,金寶和他說蘇落如何,他覺得這些內宅瑣事煩躁,不想聽,耽誤他前朝正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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