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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群白眼狼,是不是忘了當初雨州難民北上時你們有多害怕?

  要不是我姐姐,誰能將那些人擋在城外還不鬧事?難不成讓十一殿下把他們都殺了?

  那也是南嶽的子民,是跟你我一樣的活生生的性命。

  可如果放他們進城,望京城裡就會遍布時疫,那是你們害怕的根源所在。

  好好想想吧!我姐姐嫁到懷北去是誰的損失,又是誰撈了好處。」

  她說到這,突然看向一位夫人,當時就伸手指了過去——「你!你們家人昨天還去回春堂看病來著,這會兒就忘了?就能昧著良心想把我姐嫁出去?

  還有你!」她又換了一個人,「你家兒媳婦難產,是回春堂的女醫為她做了剖腹產的手術,你以為那剖腹產是女醫原本就會的?你可曾看到過從前真有人剖腹取子之後還能母子平安的?那都是我姐教她的,是我姐救了你的兒媳和你的小孫子,你怎麼翻臉就不認帳了?

  別跟我扯你們看病也是花了銀子這樣的話!看病花錢天經地義,但是你去問問,你花的那些銀子夠不夠買回你們家兩條性命。同樣的銀子花出去,在回春堂以外,誰還能給你們做剖腹產的手術。怕是其他的大夫聽都沒聽說過!哼,得了便宜還倒打一耙,不要臉!

  一個個的,穿得人模人樣,卻一點兒人事都不干。我一個陸家二房的女兒,我父親沒官沒品,我都知道在難民營搭建之初就出城去幫忙。你們這些個人家,食朝廷俸祿,理應為國分憂,可是你們誰家出人了?還不都是躲在大宅子裡裝孫子,一個個讓時疫嚇破了膽。

  怎麼著,你們怕染上時疫,我就不怕嗎?我二姐姐就不怕嗎?憑什麼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替你們擋災難,回過頭來你們非但不知道感激還要落井下石?

  還有右相府!」她直勾勾地向著對面坐著喝酒的沈紀初看過去,「你還擱那喝呢?你女兒沈夏婉剛才也沒少咋呼,說讓我姐嫁去懷北,她比誰說得都歡。我倒想問問你,當初難民營求到你沈家頭上時,你們家乾的那叫什麼事兒?

  精挑細選地派出來那些個老弱病殘到難民營充人數,裝樣子,有個老家僕腿都斷了一截兒,他到營里能做什麼?還有個老嬤嬤,快八十了吧?她又能幹什麼?這就是你堂堂右相府應該做出來的事嗎?你官居正一品,就是這樣管家的嗎?」

  「放肆!」右相沈紀初終於怒了,「小小民女竟敢口出狂言折辱本相,誰給你的膽子?」

  不等陸芳華再開口,忽聽皇子席間傳來一個聲音:「是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糊弄十一殿下,糊弄難民營?」

  人們微微吃驚,因為開口之人竟是一向不怎麼理會朝中事的七皇子。

  但再想想似乎也不太意外,因為七皇子一向是跟十一皇子站在一起的,十一皇子當初管著難民營,右相府招惹的可不就是十一皇子麼。

  可是這事兒不對啊!眼下跟右相正面剛的是陸家二房的女兒,七皇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說話,莫不是在替陸家四小姐對抗右相?

  這……憑什麼啊?

  人們又開始不甘了,陸家姑娘何德何能,竟能一個霸占了十一皇子,一個引得七皇子替她說話,陸家這真是要上天啊!那可是七皇子啊!那是落入凡塵的神仙啊!陸家這個二房的女兒,她憑什麼染指七皇子?

  陸芳華眼瞅著這些人又要開始作死,氣得伸出去的手都開始哆嗦,「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干別的不行,占便宜一個頂倆,不要臉的功夫也是練到家了!怎麼著,不服是嗎?不服就說說你們曾經為南嶽做出過什麼樣的貢獻!別提你們家男人,單提你們自己,你們為南嶽做過什麼貢獻?哦對,也說說你們自家的生意都賺了多少銀子。」

  前半段是憤憤不平,最後一句是想到了在東華門門口時,羅家用生意震懾這些女眷效果非常好,故而她也效仿一下,沒想到效果依然很好。

  那些準備說什麼的人,一聽陸芳華搬出生意,便誰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何況七皇子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話,還不一定是為了幫陸芳華,極大可能是在幫陸辭秋。而之所以幫陸辭秋,那是因為陸辭秋是他弟妹。

  這樣一想,便也沒有什麼想不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吱聲了,把尷尬留給右相吧!

  右相的確尷尬,今日本打算低調混過去的,再加上他確實也心情不好。

  本想著今年月夕宮宴,興許能遠遠地看上雲華裳一眼,卻沒想到雲華裳病故,而他,連心愛的女人最後一面都沒能見著。

  他心情不好,不願跟任何人說話,只管一個人喝著悶酒,卻沒想到突然被陸芳華點了名。

  他又以為自己厲喝一番陸芳華能馬上閉嘴,沒想到七皇子突然追究起來。

  一時間,沈紀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僵在那裡好不尷尬。

  最後終於找到了出氣口,目光狠狠瞪向自己的女兒沈夏婉。

  沈夏婉剛剛的確參與到起鬨把陸辭秋送去懷北和親的隊伍中了,她以為自己只是眾多人中的一員,不會有人刻意注意到她,卻沒想到被陸芳華給看見了。

  沈夏婉咬了咬牙,面上浮現一層陰霾,恨意一閃而過,似乎在謀劃著名什麼。

  沈紀初已經站起身衝著七皇子說臣有錯,七皇子手中摺扇輕輕搖了兩下,沒搭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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