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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安很滿意,「行,我知道你是個守口如瓶的丫鬟。」

  待送完人再回屋,陸辭秋已經不在了。霜華說:「小姐帶著白沭出去辦事,咱們別早睡,先醒著些等等那李嬤嬤。若是她先回來,還得想辦法攔一攔,別讓她知道小姐出門了。」

  冬安一肚子疑問,始終忍著沒有說,霜華能理解她忍得辛苦,便小聲透露:「這次應該是清算總帳的時候了,咱們忍了李嬤嬤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讓她還回來了。」

  「怎麼還?」冬安恨得牙痒痒,「那老婆子簡直不是個好東西,我真恨不得把她放到案板上給剁了。現在我只要一想到她侍候了大夫人那麼多年,就覺得後怕。你說這些年她有沒有動過什麼手腳?咱們夫人的死跟她沒有關係吧?」

  霜華搖頭,「不知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夫人都不在了,也無從查起。但是夫人是死在戰場上的,跟她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總之咱們相信小姐,只要小姐肯出手,就一定能懲治了她。倒是那柳絮姑娘,回頭咱們得安慰安慰,畢竟都是從北地來的,可萬萬不能讓她覺得我們是在針對北地的人。我們是要排除異己,但是柳絮不算異己。」

  彼時,陸辭秋已經帶著白沭離開左相府,一路尾隨著李嬤嬤往城北去了。

  李嬤嬤沒坐馬車,只匆匆步行,他二人在後面跟得倒是沒有任何壓力。

  但白沭依然十分小心地看護著陸辭秋,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再出點什麼意外,甚至拐個彎都要伸手去虛扶一把,弄得陸辭秋像個重病患者。

  陸辭秋終於受不了了——「你不至於吧?我精精神神的啥毛病沒有,真的。」

  白沭不理她,該怎麼護著還是怎麼護著。陸辭秋好生無奈,「是不是昨天我中毒給你整出心理陰影了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這不是已經解毒了麼!你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體有沒有問題我自己心裡有數,真不舒服我是絕對不會逞強的。」

  說到逞強,白沭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你昨晚就是在逞強。」

  「昨晚那是形勢所迫,我要是只顧著自己,皇后和淑妃就會有危險。我是大夫,大夫的責任是治病救人,在我的人生觀里存在著的是救死扶傷,而不是見死不救。」

  「那也不能豁出去自己性命去救別人。」

  「那你呢?」陸辭秋反問他,「如果我遇到危險時你也正臨危,不救我你可以活命,若救我你必死無疑。那麼你是選擇自己跑還是捨命救我?」

  「當然是捨命救你。」

  「這不就得了!還好意思說我。」

  「那不一樣。你是主子,我活著就是為了保護你的。」

  「怎麼不一樣了?主子是人,下屬也是人。我早說過,在我這裡生命平等,貓狗尚且如此,何況是人。保護我是你的使命,行醫濟世也是我與生俱來的基因,拋不掉的。」

  白沭不明白什麼叫做基因,但是陸辭秋的話總能引起他的反思。雖然暫時還是不能接受人人平等這種說法,但是陸辭秋沒有真的拿他當奴才用,這一點他是能夠感受到的。

  或許真的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吧!

  他這樣想著,再一抬頭,竟已經跟著那李嬤嬤到了北城門口。

  白沭緊緊皺眉,「看樣子是要出城了。」

  陸辭秋說:「懷北在南嶽的北邊,懷北使臣上京自然也是從北邊來。聽聞人就住在城外的驛館,同行的還有一位皇子。」

  白沭說:「你們家這婆子還跟懷北人有關係?」

  當初陸辭秋夜探望京府大牢時,白沭還不是她的暗衛,有些事情一知半解。

  在飛雪院兒時陸芳華有多迷糊,他此刻就也有多迷糊。

  但是他不會主動問,除非陸辭秋主動說。

  可惜陸辭秋不想說,只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下來,側耳聽李嬤嬤跟城門守衛說話:「我是左相府的人,我家二小姐命我出城辦差,還請官爺行個方便。」說著,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陸辭秋站的角度不好,看不到是什麼,白沭往另一頭移了幾步,看出了端倪:「似乎是塊腰牌。你們陸府給過下人腰牌嗎?」

  陸辭秋想了想,說:「是有類似的身份象徵,但卻不會給到每一個僕人。平時都是由管家統一保管,下人們要外出辦事,如果有需要的就去找管家申領,回府之後再還回去。

  但我並不覺得陸家的腰牌在守城將士這裡會好使,她拿了應該也沒什麼用。」

  話剛說完就打臉了,因為守城的將士在看到李嬤嬤拿出來的腰牌之後,立即就決定放行。

  第409章 黃雀在後

  她眼瞅著城門開了個小縫,李嬤嬤從那小縫裡側身出城,然後城門再緩緩關起。

  她有些發懵,「陸家竟權勢滔天到這種地步了?」

  白沭說:「陸家是相府,你覺得你爹不咋地,可是對外人來講那畢竟是當朝左丞相,位極人臣,自然是有力度的。再者,眼下這個時辰城門才關沒多久,街上到處都是行人,陸家的僕人要出城,還打著替二小姐辦事的旗號,守城的將士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與她為難。」

  陸辭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於是又道:「那我們也從城門走吧!就說要去找李嬤嬤匯合,一起辦事。他們連李嬤嬤都不攔,更不可能攔著我了。本來我還打算翻城牆的,這下也省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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