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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又對陸辭秋說:「阿秋記著一定跟那紅谷縣的縣令說說,讓他把祝家給看好了。」

  陸辭秋立即應下:「舅舅放心吧!我一定會的。」

  祝曼柔哭得更厲害了,江老夫人不耐煩地道:「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祝曼柔不服氣:「老夫人只責備於我,可我也是客,她怎能如此羞辱於我?」

  江老夫人板著臉道:「你若自己立得直,誰都羞辱不到你。可你若自己作賤你自己,那也是誰都幫不了你。待客有待客之道,同理,作客也有作客之法。誰先壞了規矩,那就只能按著被壞掉的規矩辦事,老身如此待你,也是你自己作來的。

  再者,阿秋是縣主,是主子,她說什麼你都得聽著。你若連這個都受不了,就回到房裡老老實實待著,莫要出現在人前。」

  祝曼柔心裡是又慌又怕還不甘,她覺得自己很委屈,也想不明白為何平時都待她客客氣氣的江家人,在陸辭秋一來了之後就全都變了呢?

  她把最後的希望寄託於燕千絕,一眼看過去時,自認為展現了自己最可憐最讓人同情的樣子,還用自己最好聽的聲音叫了聲:「表哥!」

  這一聲拐了十八道彎,陸辭秋一下就想起來花樓門口站街的姑娘了。

  燕千絕也是厭煩得很,不得不出言警告:「你若再叫本王表哥,本王就叫人把你的舌頭也割了。」

  祝曼柔嚇得一哆嗦,江小柳也跟著一哆嗦,還下意識往邊上挪了挪,離燕千絕遠了些。

  陸辭秋無奈了,「小柳你哆嗦什麼?你哥又不剪你舌頭。」

  江小柳也無奈:「我打小就怕他,我習慣了。」

  陸辭秋故意逗她:「怕他你還喜歡他?」

  江小柳氣得直跺腳,「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扯這個幹什麼?快閉嘴吧!你多關心關心別的小妖精,要是表哥被人搶了去,有你後悔的。」

  陸辭秋看了燕千絕一眼,「若真勾得去,那就說明這人他註定就不是我的。對一個註定不屬於我的男人,我費那些個心思幹什麼?對吧,燕千絕?」

  燕千絕受不了了!他感受到了濃濃的醋味兒,雖然他覺得讓這小姑娘有點危機感也挺好,但他畢竟沒有經歷過這些男女相處的事,怕一時把握不好分寸,再真把小姑娘給氣著了。

  於是他叫了修染進來,對修染說:「立即、馬上去一趟紅谷縣,叫祝家人進京把這女的接走。就告訴他們是本王說的,今日天黑之前如果還不到京城,本王就剝了這祝什麼柔的皮。」

  修染笑嘻嘻地領命去了,祝曼柔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辭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燕千絕,聽說你以前真剝過一個人的皮?」

  燕千絕點點頭,「嗯,下面人動的手。」

  「那次是因為什麼事?」

  燕千絕答:「本王也是好心,那女人在本王面前脫衣裳,本王覺得她可能是熱,就想幫她一把,於是把她的皮也給剝了。」

  祝曼柔「嗷」地一聲怪叫,跑出去了。

  花廳終於清靜了。

  江小柳長出一口氣,然後問她爹:「父親,你猜祝家的人會來嗎?」

  江大老爺想了想,說:「如果是我們家的人去紅谷縣傳話,祝家人是肯定不會來的,說什麼也得拖過了月夕才肯派人來接。但這次是你表哥的人去的,祝家人就不敢不來。」

  「那他們來了還會鬧嗎?」江小柳一想到這個就頭疼,「這天底下怎麼會有祝家這麼招人煩的人家?我們家為何會沾上這樣一門親戚?娘也是的,搭理她們作甚啊?」

  「小柳,不可以埋怨你娘!」一聽女兒抱怨自家媳婦,江大老爺立即就不幹了,「你娘也不容易,娘家就這麼一門遠親住在望京城附近,她起初也沒想到祝家會是這個樣子。」

  江小柳撇撇嘴,「其實我娘早就說過,她跟祝家一絲一毫血緣關係都沒有,什麼遠親啊,八桿子都打不著。就是祝家人嘴太壞,也太豁得出去,一個不順心他們就能站在望京城大街上罵街,多難聽的話都能罵得出來,到時候還是咱們江家跟著丟人。所以娘也是沒辦法,忍著厭煩硬著頭皮才同意讓那祝曼柔每年都來住上幾日。」

  她看向陸辭秋,「你是不知道,祝曼柔每年來時都是空手來,送她來的人還說鄉下沒什麼好東西,帶了也入不了江家人的眼,索性就不帶了。還問咱們,你們不會介意吧?你說誰能為了點東西就說介意?可心裡總是不高興的。哪怕你帶一籃子雞蛋呢,那也像是個走親戚的樣子。就空倆爪子來,走時還要從我們家拿走不少好東西,想想就生氣。」

  江老夫人也嘆了一聲,「文人不與痞斗,我們想著息事寧人,反正一年也就來一次,給她拿走那點東西,對咱們來說也不算什麼。祝家是個愛占便宜的,卻又沒有多少見識,雖然我們家人實在,不會拿些不值錢的東西去糊弄,但也屬實沒有給出去太貴重之物。」

  江小柳就說:「誰都拿祝家沒辦法,所以我還是看好阿秋,就只有阿秋能治得了她。」

  陸辭秋笑笑,「回頭我還得跟舅母請罪去呢!」

  江小柳立即道:「不用請罪,我娘指不定比你還煩她呢!」

  陸辭秋搖搖頭,「一碼歸一碼。但是說起來,若非之前聽到那祝家姑娘在園子裡說的那番話,我也不至於給她難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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