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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千揚一邊鄙視著沈紀初,一邊往後院兒走。

  因為知道沒有暗衛,所以走得也算是大搖大擺。

  直到進了沈紀初住的院子,謹慎的心才又提了起來。

  但他謹慎不是因為擔心被沈紀初發現,他是怕被陸辭秋發現。

  尼瑪的,難怪老十一這麼多年不找女人,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女人,他是不喜歡人!

  這不最後找了個鬼嗎?也不知道鬼能不能生孩子,能不能給他燕家傳宗接代。

  燕千揚覺得自己要找陸家尋仇的思路也得換一換,至少要把陸辭秋給刨出去。

  對付人行,對付鬼他沒有經驗啊!

  被稱為鬼的人眼下就站在沈紀初的榻前,眼瞅著沈紀初的胳膊和大腿都搭在一名膚白腿長的女子身上,陸辭秋又在心裡把男人太噁心了什麼的罵了一萬遍。

  罵完之後往榻邊一坐,然後伸手去推沈紀初:「右相大人,醒醒。」

  扒窗根兒捅了窗紙正往裡看的燕千揚差點兒沒驚出聲兒來!

  這女人有病吧?

  不是,這女鬼有病吧?

  你特麼的大半夜的跑人家家裡來,不說悄摸摸的行事,你居然還大大方方坐人家榻邊上,還把人叫醒。

  怎麼著,你是要跟沈紀初對話嗎?

  陸辭秋還真是打算跟沈紀初對話,但她所謂的對話,卻不是燕千揚想的那種實際意義上的對話。

  她想從這位右相大人嘴裡套出一些事情來,比如說他都知道些關於陸家的什麼事情。為何沈夏婉會說那些事情關乎陸家全族生死。又為何那件事他明明知道卻不說,是在等什麼?

  榻上的女人已經被她給了一劑麻藥,兩個時辰內都不會醒。

  而沈紀初沒有被注射麻藥,甚至當陸辭秋叫醒他的那一刻,他實實在在是醒著的。

  有那麼一瞬間,沈紀初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他睡得正香,突然感覺有人叫自己,一睜眼看到的卻是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辰這個地點的人。

  他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又瞅了瞅榻邊睡著的小妾,終於確定叫醒自己、還正衝著自己微笑的人就是陸家那個二姑娘時,他下意識地就想要驚叫出聲。

  可還不等他驚叫呢,忽然就看到陸辭秋手一抖,一個奇怪的東西從她手裡抖了出來,然後她就拿著那東西在他眼前晃啊晃,晃了不到三下他就開始迷糊了。

  迷糊過去的那一瞬間,他已經忘了眼前人是誰,忘了自己是突然被從睡夢中叫起來的,甚至都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只覺自己是在做夢,夢裡有人問他:「你是不是很討厭左相陸蕭元?」

  沈紀初的確很討厭陸蕭元,滿朝文武都知道這個事兒。兩人針鋒相對不是一次兩次了,幾乎每次朝會都要吵一架。

  但他們也都維持著表面平和,散了朝之後還會互相說一句:都是為了國事,本相對事不對人,散了朝咱們還是同僚,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但實際上他早就想指著陸蕭元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而此時此刻他的想法就是:在現實里他不方便罵陸蕭元,難道在自己的夢裡還不能過過嘴癮了?別說是嘴癮,就是在夢裡他打陸蕭元一頓又能如何?這是他的夢,在他的夢裡他還能讓陸蕭元給欺負了?

  於是他立即說道:「對!本相討厭陸蕭元!」

  這話他自覺得說得聲音極大,氣勢十足。但實際上發出來的聲音卻十分微弱,弱到只陸辭秋一個人能聽得見,哪怕身邊那女人突然醒了,只要不趴到沈紀初嘴邊,也是聽不到的。

  窗外的燕千揚就更聽不到了,他很好奇,很想聽聽沈紀初到底說了些什麼,甚至他都想破窗而入,跟陸辭秋一起坐到床榻邊,將這場八卦好好地聽一聽。

  可惜他不敢,能跟蹤陸辭秋到這一步,他已經覺得是個奇蹟了。再不知好歹往前湊合肯定是要被發現的。

  要說以前,他還真不怕被發現。雖說以前也覺得陸辭秋可能是個鬼,但那畢竟只是可能。

  而現在,他則十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陸辭秋她就是個鬼!

  人不能跟鬼斗啊!鬼隨手一揮,就能讓他死得連個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所以燕千揚很老實,即使再著急想聽沈紀初的話,他也老老實實在窗根兒底下蹲著,一步都不敢再往前了。

  陸辭秋手裡的東西還在轉啊轉的,沈紀初兩隻眼睛半睜半閉,像是睡著,又像是沒睡著。

  但是對於他自己來說,那就是睡著了。

  睡夢裡說出了討厭陸蕭元的實話,然後又聽到那個聲音問他:「為何討厭陸蕭元?只是因為你二人在朝堂上立場不同針鋒相對?」

  他立即道:「不只是這樣!我討厭他還因為他搶了我心愛的女人!該死的陸蕭元,華裳明明是我先相中的,卻被他捷足先登。可他又不肯給華裳一個正妻的名分,居然只納她為妾。陸蕭元他該死啊!他該死啊!」

  沈紀初說這些話時,雖然聲音還是很小,但是全身顫抖,任誰都看得出這是真在生氣。

  陸辭秋也很意外,原來這位右相大人曾經喜歡過雲華裳。

  想那雲華裳一江南女子,竟能勾得望京城裡兩位權貴為之傾心,這也是本事啊!

  她不由得感嘆了一聲:「雲華裳還真是有魅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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