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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一句「使不得」,徹底把沈紀初給打入地獄。

  他也不說是給誰撐腰出氣報仇,他就只拿燕千絕說事——

  「我們家十一,兩歲開蒙,三歲習武,五歲開弓射箭正中靶心,七歲就跟著鎮北將軍去北地戰場上歷練過,還拿了十顆人頭回來。

  十歲之後就更不得了,收番國、平西北、抄一品大員府邸、與鄰國使臣辯論到對方哭泣。

  這些統統都是他的佳績!

  他要是看誰不順眼,那絕對就是那個人的噩夢。

  他要是盯准了哪個小國,那個小國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今年我們十一滿十八歲了,近十年來,周邊小國該歸順的都歸順了,紛紛向南嶽俯首稱臣。生怕自己認慫認得晚了,我們十一直接就帶兵把他們給滅了。

  至於那幾個大國,雖不至於臣服,但至少這十年間也沒敢興起戰事。

  十一著實清閒了幾年,直到鎮北將軍被人偷了布防圖,十一這才重新出關,帶兵親自去平了那一場戰亂。

  沈紀初,你同本王說說,這樣的人,他有什麼事是使不得的?」

  沈紀初的汗如瀑布一般滴落下來,整個人幾乎抖成了篩子。

  「沈紀初,本王問你話呢!是從何時起,本王問話,也有人敢不回了?」

  七皇子的話一句一句拋過來,每一句都像炸彈一樣,炸得沈紀初都快糊了。

  「臣不敢,臣萬萬不敢。」他除了這一句,別的什麼都不會說。

  七皇子搖搖手中摺扇,輕輕笑了一下,「那千絕說的事……」

  「臣一切都聽兩位殿下的。」

  「行,那就搬家吧!」七皇子下了最後通碟,「給你一日,明天的這個時辰,本王不想在望京城內見到你。至於每日早朝,右相大人若覺得路遠辛苦,那也不必來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臣分內之事。」沈紀初額頭點地,「請兩位殿下放心,臣這就搬家,臣馬上搬家!」

  「那府邸的損失呢?」燕千絕的聲音又傳了來,「在京官員的府邸,有一部分是朝廷撥的宅子,沈府便是其中之一。這些年你們住著朝廷的宅子,損耗肯定是有的,這銀子怎麼算?」

  沈紀初都懵了,府邸損耗?這是什麼詞?以前沒聽說過啊!

  但是他現在就聽說了,而且還萬萬不敢有任何疑義,於是就只能硬著頭皮道:「微臣賠,都賠。只是不知道這個損耗該如何估量?」

  一說到這個,陸辭秋就輕輕「咦」了一聲。

  燕千絕立即問道:「阿秋,你可有高見?」

  陸辭秋點點頭,然後朝著陸芳華指了指,「我四妹妹的算盤打得極好,且這天底下珍玩珠寶古董字畫,她都頗有研究。從物件兒的本身價值到折舊損耗,都能估算得非常精準。不如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四妹妹去做?」

  說完,又問陸芳華:「你行嗎?」

  陸芳華瞬間就激動了……

  第147章 以牙還牙

  「我可太行了!」陸芳華已經開始搓手。

  陸辭秋又問:「多久能完成估價?」

  陸芳華說:「從現在開始,到明日他們離府,只要能把右相府從頭到底走一遍,我就能把所有東西都算出損耗,且保證公平合理。既不讓皇家吃虧,也不讓沈家占便宜。」

  沈紀初肺差點兒沒氣炸了,合著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意思,就是坑他!

  可是他還能說什麼呢?

  雖為正一品大員,雖然從前在太子面前他都敢辯上三分。

  可當他面對十一殿下和七殿下這兩位時,那是多一句廢話都不敢說的。

  十一殿下一身肅殺之氣,本就是個活閻王。

  那七殿下頂著仙王的美譽,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卻是比十一殿下還要難纏。

  偏偏這兩位還是聯手的,這讓他怎麼整?他除了認命搬家並賠錢之外,還能有什麼招?

  沈紀初認命了,磕了頭表示自己會把這麼多年使用那座府邸的損耗給補回來,同時也會立即回去準備搬家。

  還說沈家在城外有宅子,先搬到那邊去,回頭立即就掛上右相府的匾額,廣而告之。

  燕千絕和燕千湛都沒有再說什麼,但是望京府尹莫顧之卻有話說:「敢問兩位殿下,這樁案子現在是可以結案了嗎?臣以為,既然陸二小姐還沒有撤案,那就還有再審下去的必要。畢竟當街傷人不是小事,補償歸補償,罪責還是要定的。

  何況右相府的車夫已經被押到衙門了,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招了什麼。

  呵呵,右相大人啊,您說本府審那車夫,能不能審出來意外收穫?」

  沈紀初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他抬頭看向陸辭秋,終於放低了姿態:「還請陸二小姐放本相一馬,本相定記得二小姐大恩。」

  陸辭秋沒等說話呢,燕千絕的聲音又揚了起來:「沈紀初,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太過平易近人了?所以你們沈家對本王的未婚妻欺負起來,是一回又一回。你的女兒作死還不夠,今日你是覺得不過癮,自己親自上陣了?本王究竟是何時給你留下了一個好欺負的印象的?」

  沈紀初又開始磕頭:「臣不敢,臣有錯,臣知罪。」

  就這三句,不停地重複念叨,整個人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霸道模樣,以至於圍觀群眾都開始瞧不起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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