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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拖一邊說,說我曾讓他姐丟過大臉,早想教訓教訓我了,還說這條路上這個點大家都回家了,不會有人過來,我就算想求救也求救無門。」
「把我拖到玉米地深處的壟子上後,他就想剝我的衣服,我找到機會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腳,趁他吃痛的時候,掙開他捂住我嘴巴的手,就大聲喊救命。」
她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是驚恐到不行的樣子,但還是強行忍住回憶,小警察看著不忍,罵道:「那楊二寶真該死,你要是害怕,就別……」往下說了,後半截話沒說出來,被老警察瞪了一眼,頓時不敢再插話。
老警察再次放輕聲音,「小姑娘,之後發生了什麼?」
「楊二寶聽到我喊救命,更加生氣了,那雙大手鉗住我的腰非常用力,似乎要把我給掐斷,還說就算我再喊大聲點,也沒有人來救我。」
說到這裡時,謝婉言甚至流淚了,她用袖子隨意擦了一下後,哽咽道:「幸好,知青點的同事見我晚回,就來找我了,他們知道我是去河邊洗衣服了,剛走近就聽到了我的求救聲,把我解救了下來。」
整件事情說得合乎合理的,老警察沒聽出什麼破綻。而且看她的長相和身姿,是比較招人的那種,對方起不軌之心也不奇怪。
之後老警察又要求近距離查看了一下她方便示人的傷口,才好言安慰把她送走了。
送走她後,老警察找來了給她檢查身體的婦女主任和第一時間解救下謝婉言的知青。
「謝婉言腰上有嚴重的掐痕?」老警察問。
「是的,青紫一大片,看著嚇人,不僅是腰上,臉上、手臂、手腕、腳脖子上都有傷痕。」婦女主任如實說道。
老警察點點頭,除了謝婉言身上不便看的傷口,其他他都看了,沒發現問題。
讓婦女主任出去的時候,老警察觀察到她臉上似憤怒又似不解的神情,問了一句:「你什麼地方有疑問嗎?」
婦女主任神色頓了頓,好一會,她才到:「楊二寶是個單純的孩子,不像是能做出這等事情的人。」她和楊二寶接觸不少,那孩子經常沒心沒肺地笑著,看著就不像惡人。
小警察哼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剛說完,就又被老警察瞪了,等婦女主任出去後,老警察嚴厲道:「你如果再這樣亂插嘴,以後就不要跟著我了。」
「知道了,師傅。」小警察委屈道,老警察是所里能力一流的人,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搶到跟著他行動的差事,所里不少新進門的警察都羨慕他呢,可不想被搞砸。
之後輪到了那位第一時間解救下謝婉言的張姓男知青,男知青臉上猶帶著怒容。
他憤恨道:「就該把楊二寶這種敗類送進監獄關一輩子,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人,父親仗著大隊長的身份為所欲為,女兒是個惡婦,多次陷害婉言……」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被老警察制止了,嚴肅道:「不要說不相關的事,只需告訴我你是怎麼解救下謝婉言就好。」
普通人就沒有不怕警察的,張知青只能不甘不願道:「天氣熱了些後,婉言就喜歡去河邊洗衣服,往常她只用半個鐘不到就能回來,那正好是大夥做好飯吃飯的時間。」
「可是昨天到吃飯的點了還看不到她,我有些擔心,就叫上人一同去河邊看看,哪想到走到半道,就聽到了她的呼救,我趕忙衝進玉米地,發現楊二寶鉗住她的手臂,正對她動手動腳。」
「那條路人很少嗎?」老警察問。
張知青道:「那條路離知青點比較近,平常就知青們走得比較多,那會又是吃晚飯的時候,沒什麼人。要不是我們,婉言肯定就被楊二寶害了,你們不能放過他。」
小警察邊做筆錄邊點頭,他這會不敢開口了,就只能點點頭支持張知青的話。
老警察揚揚手讓張知青出去了。接著又讓村委的人把楊二寶送過來,他們現在借用了村委的辦公室,楊二寶就被關在隔壁,有人看守著。
一位村委聽了有些猶豫:「他是犯人,為什麼要給他解綁?」他和楊父有些不合,恨不得他們一家倒霉。
「是不是犯人還不能下定論,放心,如果他真是犯人,有我們在,他逃不了。」老警察板起起了面孔,他辦事不喜歡別人多質疑。
那位村委看他這樣,不敢再說什麼,把楊二寶解了綁後送了過來。
「你為什麼要對謝婉言不軌?」老警察對著楊二寶,沒說什麼廢話。
「我沒有。」楊二寶從昨晚到現在,不知道說過多少遍這句話了,除了爹娘,沒有人信他,現在再說這句話,都沒了最初的精氣神和期待。
「說說那天的情況。」老警察問起了其他。
「我和栓子他們去河邊洗澡,洗完澡後就分開回家了,走到半道,看到路上撒了一地的衣服,還有個洗衣盆,旁邊玉米地里傳來沙沙的摩擦聲,還聽到低低的嗚咽聲。」
「我以為有女人被挾持了,看著周圍沒什麼人,我就想過去解救她,撥開玉米杆走過去的時候,發現是謝婉言,只有她一個人,我最討厭她了,自然就想走。」
楊二寶越說越生氣,生謝婉言的氣,也生自己的氣,眼眶都發紅了,他道:「我沒走得掉,謝婉言那小人抓住了我的手臂,纏住我,不讓我走,還大聲地呼救起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