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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你小看我在神界的地位了。」

  鳳凰將穗穗送到言嬌嬌身前。

  這一刻,所有百姓都不敢直視她的面容。

  所有人匍匐在地。她是真正的神女。她才是真正的神女!

  天道寵兒,三界寵溺的神女。

  「你冒充我的身份,真是該死。」穗穗眉宇間多了一抹戾氣。

  戮神劍直接懸浮在穗穗身前。

  穗穗輕輕抬手,小手落在神劍上。

  李氏卻是猛地朝著祭台下衝來,一張嘴,才發現自己已經能說話了。

  「穗穗,穗穗,都是娘的錯。是娘錯認了你,你妹妹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啊。」

  「你們是一母同胞的至親姐妹,為何要自相殘殺,為何啊!!」

  「你便是神女,也要顧念一母同胞的手足啊。」

  李氏嘶聲力竭,死死的攔在言嬌嬌跟前。

  穗穗憐憫的看著她,小小的人兒站在李氏對立面,只漠然問道:「我只問你,她每年二月十五,是不是都要大肆慶賀一回?」

  李氏抽泣著點頭。

  「我問你,你真的看清自己的女兒了嗎?」穗穗嘲諷的看著她。

  「當年我被送走後,另一個是不是大病了一場?」

  李氏一愣。

  「是不是不吃不喝不睡,直到昏迷?」

  「後來,你是不是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她?」

  李氏一言不發,穗穗知道,她說中了。

  「我是神女,力量強大,她受我影響,必定身上染了神性的。若離我太久,神性脫離,無法維持這已經半神的軀體,她會死亡。一胎雙生,不可分。」

  「可後來,她活蹦亂跳的出現了?」

  「是不是模樣也有幾分不同呢?」

  李氏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捏緊,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不可能,她被國師親自驗證過的,她是我的嬌嬌,是我的女兒!」李氏呢喃自語。

  國師早已汗如雨下,神色已經宛若癲狂。

  「錯了,錯了,全都錯了。錯把魚目當珍珠!」

  「你用了那道邪法?」

  國師面目幾乎猙獰。

  「神明血液是至寶,若以神明血液浸泡三日,便能沾惹她的氣息,得到幾分力量。你那時……」國師幾乎打了個寒顫。

  「是啊,放盡你親生女兒的血,三日不死,泡在血水中,吸取她的力量。直到她變成乾枯的一層皮。」穗穗一字一頓說出真相。

  傅九霄上前,站在穗穗身後。

  兩個神明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下。

  傅九霄道:「後來侯府說她大病一場,不能見外人。便是仗著嬰兒變化快,以此矇混過去。」

  「算算時間,你女兒是死在二月十五。因為那日,她正好泡完血水,被抱去見了國師。在那之後,你作為母親,長達幾個月都沒見到她。」

  「而你女兒,因為是半神之身,但又處於嬰孩時期,魂魄一直留在侯府。」

  「她可以看到你每日寵溺那個冒牌貨,她每天也要遭受死前被放盡血液的痛苦。」

  「言嬌嬌為了鎮壓她,在她每年忌日,二月十五那天,都要全府張燈結彩,壓制她。而你,那一日還要大辦特辦,你可知,她的痛苦?」

  每說一句,李氏面色就會更白一分。

  她眼眶通紅,流出的淚,竟是沁出血跡。

  身子劇烈的抖動。

  「她,她不是我的女兒?她不是我的嬌嬌?!」李氏咬牙切齒,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她是誰?那她是誰?」李氏幾乎要癲狂了。

  她一手寵大的孩子,為了她幾乎將言穗穗捨棄,而她……

  竟然是個假的?!

  她還殘害了自己親生骨肉,讓她受盡折磨而死!

  李氏突的,想起言穗穗宮宴時說的那一句,鳩占鵲巢……

  她似有所感,轉頭朝著言硯的方向看去。

  言硯避開了她的眸子。

  「是那個孽種?是不是那個孽種?」李氏咆哮出聲。

  「是不是你那個表妹所生的孽種?」李氏幾乎受不了這衝擊。

  「你也知道對不對?」李氏呆呆的看著平靜的老夫人,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你怎麼能?怎麼能為了一個孽種,殘害自己的孫女!你們都瞞著我,全都瞞著我,害了我的女兒,還讓我將那個孽種疼進骨子裡!」

  老夫人眉頭輕皺,兒子喜歡她娘家侄女,她並沒什麼說的。

  當年若不是李氏那一胎有神女,她本身是要將娘家侄女抬進門做平妻的。

  「誰害她了?沒福氣的東西,她已經快要斷氣。用盡法子都只撐了三日!」老夫人當時也不願如此,但當時承恩侯府已經面臨著潑天富貴。

  而侄女已經抱著瘦弱的女兒上門,那一瞬間。

  她才動了心思。

  「撐三日?你若放她安安靜靜不受痛苦的走了,朕還敬你們一次。可你們撐她三日,卻是放了她的血,讓她受盡了折磨。」傅九霄滿臉譏諷。

  李氏啊李氏,穗穗從鄉下回來,就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

  重續母女之緣的機會,只可惜……

  你再次選錯了。

  這次,依然選了你的潑天富貴。

  神祇威嚴強大,可他們甘願臣服於她腳下。

  傅九霄眉宇微斂,穗穗總說自己被神明縱著,可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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