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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憑什麼這麼對他?當人爸爸的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親生兒子;分手後處理不了感情問題,讓蔣承霖拿阿深泄憤;事後連親自去查的勇氣都沒有,一句交給警方,你們怎麼好意思說的!」

  付娢對付長康和付阮都是積怨已久,因為早早出嫁不在岄州生活,平時倒也眼不見心不煩,可眼下付兆深出事了,還是這種死裡逃生的大事,她沒辦法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恨不能摳出背後主使的眼睛。

  這些年付長康何時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過?

  也不對,前陣子過年時剛被付兆安罵過。

  付阮突然發現自己改了脾氣,從前誰敢當她面這麼猖狂,不可能,她早把對方折起來填海了,可此時她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因為……付娢罵得對。

  是她眼瞎,自以為跟付長康是忘年交,自以為兩人有父女緣,自以為她可以替付長康攬起付家這個重擔,自以為可以成為付長康的驕傲。

  這些年付長康把她捧得這麼高,恨不能讓岄州之外的人都知道付四小姐的名號,付阮曾以為,這是愛;後來才知道,她的確是付長康的驕傲,他動動手指,她就出去肝腦塗地;他輕輕一嘆,她就跑去外地開疆破土。

  如今付家終於坐穩岄州四大家族之一,付長康又把付兆深叫回來,江山打完了,到了該分江山的時候了,多可笑。

  付長康也被損地臉色鐵青,付阮不知他有幾分真心觸動,還是就著付娢的話在敲打她。

  付阮沉默半晌,出聲道:「付兆深是付家人,有人動他就是動付家,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不是給你交代,是給所有質疑我會不會偏心蔣承霖的人一個交代。」

  說罷,她輕輕抓著付長康的手臂,帶著他一起離開。

  門外,付長康氣得夠嗆,付阮象徵性的安慰幾句:「付娢不是沖你,就是氣我當年趕走周楨和她弟弟。」

  付長康倒也說了句人話:「她就是氣我,氣我早早把她嫁出去,沒讓她接手公司。」

  付阮:「付娢回來也好,付兆深醒來看見她會開心的,你回去早點休息。」

  付長康問:「你去哪?」

  付阮:「辦點事。」

  付長康:「要去找蔣承霖?」

  付阮不置可否。

  ……

  病房內,付娢守在付兆深旁邊,醫生說他凌晨五點後能醒就可以,結果他三點一過就醒了。

  付娢看到他眼皮動,一直在低聲叫他:「阿深。」

  付兆深緩緩睜開眼睛,眼前身影模糊,他隱約聽到是個女聲,費力的動了動嘴唇,「…阿阮。」

  視線越發清晰,付兆深瞳孔終於聚焦,「……姐。」

  付娢緊咬著牙,眼淚無聲往下掉,付兆深想抬手幫她擦,發現手臂千斤重,根本抬不動。

  付娢把臉別過去,待到那陣最酸的勁兒過去,才敢把臉轉過來,她看到付兆深眼眶紅了,眼角也是濕的。

  抬手擦掉付兆深的眼淚,付娢吸了下鼻子:「沒事,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剩下的什麼都不用管,有我呢。」

  付兆深低聲問:「就你一個人?」

  付娢無波無瀾:「我到的時候,付長康和付阮在。」

  付兆深無力地問:「她怎麼樣?」

  付娢:「你說付阮?她沒怎麼樣,我在她臉上都沒看到哭的痕跡。」

  付兆深輕輕眨眼,一言不發。

  付娢心疼地無以復加,聲音和面色倒意外平靜:「這事沒完,付阮和付長康要是不動蔣承霖,我就把付長康早年那些爛帳和醜事都抖出來,大家都不要活。」

  付娢還是短暫進過長康的,在商場上的表現也很出色,她沒接觸過核心帳本,但一年半載接手過的項目,哪些乾淨哪些不乾淨,還是瞞不了她。

  以付家現在一門心思做大做強的勢頭,對外人而言,肯定是銅牆鐵壁一個,但如果是內部人反水,比如付娢抖幾個當年過她手的灰色交易,對付家而言,就是致命打擊。

  付兆深聞言,很輕的搖了搖頭。

  付娢握著他的手說:「你別怕,媽死了,還有我們兩個,我不會讓他們想欺負你就欺負你,付長康,付阮,蔣承霖,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付兆深無力,用閉眼否認,幾秒後,他重新睜眼,低聲道:「不是蔣承霖,是付兆安。」

  第559章 都是棋子,都是下棋人

  聽到付兆安的名字,付娢沒有大驚失色,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付兆深的臉,慢半拍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付兆深平躺在醫院潔白的枕套上,或許因為無力,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蔣承彰告訴我的。」

  這一次,付娢漸漸變了臉色,眼底不光是意外,而是完全沒想到的震驚。

  病房靜謐無聲,付兆深波瀾不驚:「怕你擔心,之前沒有告訴你,蔣承彰跟我是一夥的。」

  付娢近乎屏氣凝神,幾秒後道:「你們兩個怎麼會湊到一起?」

  付兆深:「最早趙家在海外的投資,有一部分是我在負責,我跟蔣承彰認識後,又幫他個人賺了不少錢,一來二往,熟了之後,難免就要『交交心』。」

  付兆深聲音很低,但仍舊聽得出嘲諷:「蔣家也沒比付家好到哪裡去,除了蔣承霖父母恩愛,一家四口其樂融融,蔣承鄴從出生就沒爸又沒媽,蔣承彰和蔣承文,有媽沒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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