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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被蔣承霖裹成個粽子,憨憨的靠在后座,只有露出的臉能證明,她不是個胖子,蔣承霖看著她燒紅的臉,心疼道:「那你每次發燒怎麼辦?」
付阮:「涼拌。」
蔣承霖比付阮還燥,輕輕蹙眉:「別鬧。」他湊近想貼她額頭,付阮偏開臉,「離我遠點。」
蔣承霖把她的臉扳過來,硬是貼上去,付阮沒力氣跟他犟,偷偷的屏住呼吸。
她有片刻走神,想到人真是很奇妙的動物,放著從前,付阮如果感冒,她肯定巴不得拿個密封袋把病毒都裝起來,看見蔣承霖就套他頭上,可現在,她會偷偷屏住呼吸。
人越來越不舒服,但心越來越明亮,付阮側頭,枕在蔣承霖肩膀上,閉上發燙的眼睛,蔣承霖心疼壞了,想的是付阮得多難受,才會這麼溫柔,但凡她還扛得動刀…
按下中控,蔣承霖說:「不去醫院了,回家。」
他聲音很淡,很輕,摻著心疼和無奈,又像是怕吵到誰,許多應聲。
車開進市中一棟富人小區的地下車庫,車停時,付阮呼吸已經很燙,她沒睡著,只是懶得睜眼,蔣承霖也知道她沒睡著,在她頭邊溫聲道:「你休息,我抱你上去。」
付阮第一反應,讓付家保鏢看見像什麼話,她還有沒有半點付四小姐的氣勢了,結果眼睛半睜,她突然想起在街邊爆踹陳敬一等人的畫面。
現在她身邊哪還有付家人,重新閉上眼,付阮一言未發,她累了。
蔣承霖推開車門,許多在門口等著,只見蔣承霖穿著襯衫長褲邁下車,又重新彎下腰探進車內,將裹著兩層大衣的付阮抱出來。
付阮栽在蔣承霖身上,長發裹著發紅的臉,許多掃了一眼,顧不得感慨好看,馬上就察覺付阮生病了。
上電梯時,許多試探性地說:「四哥,四小姐是不是感冒了?」
蔣承霖:「嗯。」
許多:「四小姐平時吃什麼藥,我去買。」
蔣承霖:「不用。」
許多偷瞄著蔣承霖那張開花的俊臉,不敢看他懷裡抱著的付阮,心中暗暗感慨,這倆人在一起就該是強強聯合,怎麼還拿了美強慘的劇本呢?都怪付兆深…
想到付兆深,許多又順著電梯壁,看了眼角落處悄無聲息的小龍,小龍憋著要去找付兆深,他要怎麼在這種時刻跟蔣承霖說呢?
唉,說好了來過聖誕節的,過節好難。
第465章 節怎麼過都是過
沈全真知道付阮失聯後,整個人六神無主,她不是蔣承霖,也不是喬旌南,她沒有一句話就讓一幫人去查消息的本事,蔣承霖掛了她的電話,喬旌南馬上又打過來,問了她的地址,過來找她。
喬旌南知道沈全真會緊張,沒想到她會緊張到這種地步,臉色快跟她頭頂的假髮顏色照相輝映,他趕緊安慰:「承霖和封醒都叫人去找了,我也找了喬治笙身邊人,只要在夜城,就沒有喬家找不到的人,沒事兒的。」
喬旌南抬起手,沒敢落在沈全真頭上,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別緊張,擔心心臟。」
沈全真做過心臟手術,現在已經正常了,可喬旌南依舊擔心。
沈全真自責:「都怪我,沒事兒作什麼妖,跟她提什麼白裙子…」
喬旌南蹙眉:「跟你有屁關係,擺明了有人故意調走你找付阮,就算今天你倆沒在一起,付阮該失聯也會失聯,我都慶倖幸好你沒事兒。」
沈全真抬起頭,憤怒的瞪著喬旌南:「你說的是人話嗎?」
喬旌南目不轉睛:「我跟你有什麼好撒謊的,對方調走你找付阮,說明他只想單獨見付阮,能用心就說明還有心,如果把你倆打包抓了,那才是飢不擇食慌不擇路,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兒來。」
沈全真第一次被喬旌南懟的心裡安生,頓了頓:「…你說阿阮不會有事兒吧?」
喬旌南心裡也慌,但不敢在沈全真面前表現,硬著頭皮說:「阮姐那麼屌,她能有什麼事兒?」
沈全真又開始心慌,心悸,得不到結果,就開始從源頭上怪罪,是她非要給付阮戴假髮穿裙子,是她非要攛掇付阮給蔣承霖一個驚喜,現在好了,喜沒有,全是驚。
喬旌南了解沈全真的性格,她看著風風火火,實則心裡很敏感脆弱,瞧著她逐漸泛紅的眼眶,喬旌南自己心臟病要犯了,揪著道:「我再說一次,這件事兒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承霖掛你電話也不是跟你發脾氣,他懷疑陳敬一是內鬼,跟外面人裡應外合,故意把付阮騙走了。」
沈全真攥著拳,越試圖冷靜,氣越是上不去下不來,她是最後一個跟付阮通過話的人:「我就該在電話里提醒阿阮小心點兒,我要是早告訴她有人故意給我媽打電話…」
喬旌南打斷:「你要是在陳敬一的手機里說了,也許現在付阮不會失聯,也許事兒會鬧得更大。」
到底沒忍住,喬旌南順了順沈全真的後腦勺,輕聲道:「別慌,還沒到要自亂陣腳的時候,你發現的時間已經很快了,付阮的車走不遠,那麼多人去找,很快就會找到。」
兩人一直站在商場大門口說話,沈全真凍透了都沒察覺,喬旌南扛不住,拉著沈全真進了一家咖啡店。
度秒如年,其實也才二十來分鐘,喬旌南手機響,他接通,佟昊打來的:「人找到了,我把位置發給老四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