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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首歌是沈全真坐在付阮車裡放的,付阮在聽到月亮二字的時候,腦中出現了蔣承霖的臉,再加上姑娘,漆黑的床,還有綠色,她很難不滿腦子樹葉的顏色。

  包間中響起蔣承霖的聲音,沈全真吹了聲響亮的流邙哨,有人往沙發處看,發現付阮在看大屏幕,蔣承霖在看付阮。

  蔣承希坐在麻將桌上,小聲嘀咕:「真想把民政局原地搬來。」

  喬旌南打出一張八萬:「左右也是麻煩一次,你把民政局搬來,我也結個婚。」

  沈全真努力不抬眼看喬旌南,蔣承希明目張胆地問:「你追上全真姐姐了嗎?」

  喬旌南面不改色:「除了她我也不會娶別人。」

  封醒打出一張牌,沈全真心跳是漏的,腦子是空的,在花式回懟和裝聾作啞之間游移不定,一出溜,把『寶打出去,桌上另外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她,沈全真還在上一趴,看她幹什麼?想讓她現在就回嫁不嫁?

  蔣承希提醒:「全真姐姐,八條是『寶。」

  沈全真幡然醒悟,但為時晚矣,臉瞬間通紅,包三家牌錢不要緊,但她此舉正面承認了,她就是心亂如麻,心慌意亂,心猿意馬,心不在焉,心…真他媽大!

  喬旌南很快道:「算我的。」

  沈全真惱羞成怒:「算你的幹嘛,又不是你打的!」

  喬旌南心裡美,努力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是我直接導致的。」

  沈全真蹙眉瞪向他,封醒面色淡淡:「要不你倆出去解決完再回來。」

  蔣承希從旁邊零食車上拿了瓶飲料,遞給沈全真:「全真姐姐別生氣,我什麼都沒聽到。」

  她乖乖的,黑溜溜的眼睛裡又帶著幾分怕掀桌子的緊張,沈全真火瞬間沒了三分之二,接過飲料道:「我沒生氣,逗你玩兒的。」

  喬旌南從旁幫腔:「她最喜歡裝凶逗人,其實脾氣可好了。」

  沈全真咕咚咕咚喝飲料,淡定,冷靜,克制,別嚇著小朋友。

  幾人說話的功夫,包間裡音樂已經換了,某人低沉勾耳的聲音唱著:「我帶半醉與倦容,徘徊暮色之中,呼呼北風可知道,如何覓她芳蹤。」

  沈全真不是岄州人,岄州話都是當初為了喬旌南特意學的,要想掌握一門語言,最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聽歌,蔣承霖唱了沈全真當年最喜歡的歌,她飲料喝一半,側頭看沙發。

  蔣承霖跟付阮坐的很近,只能看到他一隻手拿著話筒,付阮一隻手拿著酒杯,兩人都沒拿到明面上的那隻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握在一起。

  蔣承霖:「只願一生愛一人,因你是獨有,只願一生愛一人,一世亦未夠…」

  沈全真又吹了記流邙哨,隔空鼓勵,蔣承霖和付阮同時轉頭,兩人動作整齊,表情一致,都在笑。

  喬旌南:「想聽什麼,我給你唱。」

  沈全真轉過臉,換了副表情:「啞巴。」

  旁人很難從這兩個字里聽出,到底是警告還是提醒,但一分鐘後,蔣承霖唱完,話筒到了喬旌南手裡,他坐在麻將桌旁,一邊打牌,一邊深情地唱著《啞巴》。

  喬旌南唱歌也很好聽,閉上眼睛,全是感情,睜開眼睛,他正在打二餅。

  一心二用的見多了,一邊打麻將一邊唱歌的,喬旌南是盤古開天地,頭一個。蔣承希笑得根本沒法抬眼往左看,沈全真跟喬旌南面對面,她眼睛都剜瞎了,奈何喬旌南就是不看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什麼叫聽話,但是氣人。

  剛開始沈全真有多嫌棄,後來就有多香,她怎麼就從來沒想過,能一邊泡腳一邊看電視,怎麼就不能一邊打牌一邊唱歌了?

  付阮不好意思跟蔣承霖說的話,沈全真替她送給蔣承霖,沈全真一邊抓牌一邊唱:「明天我要嫁給你啦,明天我要嫁給你啦,要不是你問我,要不是你勸我,要不是適當的時候,你讓我心動。」

  蔣承霖收沒收到不清楚,反正喬旌南心動了。

  沈全真唱完,喬旌南拿著話筒,對點歌的許多說:「給我點首《做我老婆好不好》」

  霎時,包間中笑的笑,憋的憋,沈全真氣不打一處來:「滾!」

  喬旌南:「給我點首《滾》」

  幾秒後,許多認真問:「楊千嬅的還是太一的?」

  這次連付阮都樂出聲,蔣承霖盯著付阮的臉,她毫無顧忌的放鬆時,笑容比蔣承希還要甜,他看著看著,忽然偏頭壓上去,付阮只覺得眼前一黑,她可以把人推開,但是沒有。

  除了完全背對沙發的蔣承希,其餘人皆是各種角度看見,沒人起鬨,沒人聲張,成年人的愛情總是夾雜太多感情之外的東西,付阮和蔣承霖之間尤甚,很多人見過蔣承霖的城府,見過付阮的謹慎,他們都是步步為營,又步步為贏的人。

  而現在,他們只是普通人,沒有身家利益,沒有權衡利弊,只是在最放鬆的場合,做最想做的事。

  這一吻過後,蔣承霖更著急走了,他偷著磨付阮,付阮也被他搞得心焦氣躁,但又不好意思提,更不能再像上次一樣,把所有人都灌倒了,封醒還挺疲憊。

  疲憊?

  付阮心生一計,找了個合適的契機,對封醒道:「你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

  沈全真瞧出付阮意圖,付阮一晚上就沒離開過蔣承霖半步,她出聲道:「都撤吧,今天早點兒睡,明天再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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