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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長康剛剛在書房那番話,但凡換個心軟的,怕不是當時就要被說的聲淚俱下順帶磕倆,蔣承霖則在第一時間就找到漏洞。

  怪不得付長康對付阮這麼好,好到全岄州,現在連夜城都知道,付長康拿付阮當眼珠子,誰也不能碰。

  可不是不能碰,他自己都碰不了,畢竟付阮身上背著長康的六成股份,對她不好,她跑了怎麼辦?對她好,別說許給她八成,就是把整個長康許給她又能怎樣?反正付阮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付家,一輩子要替付家當牛做馬。

  車內昏暗,蔣承霖斯文面孔隱匿在暗處,偶爾路燈光閃過,他臉色是從未見過的冷。

  第六感這東西,不光女人有,男人也有,尤其蔣承霖這種打小輕易接觸不到惡意的人,但凡誰想對他釋放惡意,一次他立馬高度重視,兩次他肯定斬草除根,也就對方是付長康,是付阮叫了多少年爸爸的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付長康對付阮的好,乍看像是爸爸疼女兒,可掀開這層親情的布,下面蓋著的就是長康這個巨大的寶箱,這種障眼法,障的只是重情人的眼。

  付長康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是你陪她過了十九年的生日嗎?」

  這種篤定,來源於時間的積累,於付阮而言,是回憶,也是記憶,是真實存在的證據。

  而蔣承霖什麼都沒有,他只有本能覺得,所以他怎麼跟付阮說,「我覺得你爸對你不是真的好。」

  付阮:「證據呢?」

  蔣承霖:「沒證據,我就是這麼覺得。」

  付阮肯定告訴他有多遠死多遠,正中付長康的下懷,死老頭巴不得他跑去付阮那無中生有,嘰嘰歪歪。

  蔣承霖很少勢比人弱,但既然弱了,就要有弱的態度,當著付長康的面,他必須得啞口無言,臊眉耷眼,鎩羽而歸,一整個新姜沒有老薑辣,新茶沒有老茶香。

  他正坐在車後想事情,前座忽然傳來冷冷的聲音:「她除了漂亮,還有什麼好?」

  蔣承霖慢半拍回神,發現是小龍在說話。

  「你說阿阮?」蔣承霖明知故問。

  小龍沉聲道:「他們全家都不值得。」

  蔣承霖煞有其事:「我要是娶了她,能拿走長康八成股份。」

  小龍沉默五秒有餘:「……你別自欺欺人了。」

  蔣承霖撲哧樂出聲:「誰自己騙自己了,我只是在騙你而已。」

  小龍繃著臉:「用不著強顏歡笑。」

  他越生氣,蔣承霖越想笑,笑到最後,小龍急眼了:「你去找付阮,我去找付長康。」

  蔣承霖:「你要幹嘛?」

  小龍:「我可以不露馬腳。」

  蔣承霖挑眉:「你要動他?」

  小龍:「誰動你我動誰。」

  蔣承霖:「他又沒把我怎麼樣,頂多沒留我一起吃飯。」

  小龍:「他沒說什麼,你臉色不會這麼差。」

  蔣承霖非常滿意:「連你都信了,看來還是我演技好,阿阮就差點,在付長康面前演完,付長康更知道她心裡有我,剛剛迫不及待的在我面前說小話。」

  小龍腦子轉不過來,直截了當:「我聽不懂。」

  蔣承霖:「你知道狗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跳牆嗎?」

  小龍:「急了。」

  蔣承霖:「就是,不急怎麼會突然跑到夜城來。」

  小龍聽懂了,付長康急了,所以來了夜城。可付長康說了什麼,能讓蔣承霖這麼信誓旦旦的說出,付阮心裡有他?

  蔣承霖聲音從後面傳來:「你不信?」

  小龍不說話,他說不出假話,也不想說真話刺激蔣承霖。

  蔣承霖:「靠邊停,我給你看證據。」

  小龍方向盤一打,車靠邊停下,包括後面跟著的幾輛私家車,全都不明所以,齊刷刷的踩了剎車。

  蔣承霖把左手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來,小龍看到他掌心的白色醫用紗布,當即臉一沉,蔣承霖把紗布掀開一半,裡面是條十厘米長的劃痕,已經用肉線細細縫好,不流血,只有些紅腫。

  小龍黑著臉問:「誰搞的?」

  蔣承霖:「你覺得縫的怎麼樣?」

  小龍:「…可以。」

  蔣承霖眼睛亮亮的:「她縫的。」

  小龍的重點是:「她傷的?」

  蔣承霖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你沒看她當時慌裡慌張的樣子。」

  說罷,展覽結束,他把紗布重新蓋好,收回手,「以後別再說她不好,我又不瞎,誰好誰壞我分得清。」

  第380章 吃的,穿的,都是他給的

  別人說自己不瞎,還有可能是醉酒後的人說自己沒喝多,自以為是,但蔣承霖說自己不瞎,就是客觀陳述。

  蔣家的家規,委屈不是不能受,但要心甘情願的受。

  蔣承霖在付阮身上受的委屈不是一次兩次,也不是一星半點,但有錢難買他樂意,用林泓希的話講:「哪個漂亮女孩容易追?」

  蔣耀賢也看透了,這是親生的兒子,隨自己,不選喜歡他的,只選他喜歡的。

  真正疼孩子的父母,不會以擔心的名義攔住他最想走的路,但蔣承霖隨時回頭,家人就在那裡。

  正因為蔣承霖見過親情真正的模樣,他才更加敏感和篤定,付長康對付阮,不是單純地父母愛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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