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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承霖說:「阿阮,我一定對你好。」

  幾天後,付阮和蔣承霖結婚。

  付阮跟蔣承霖,曾是一個高中的校友,蔣承霖十六歲出國,二十二歲回岄州,付阮又跟他當了幾年的商業對手。

  兩人在婚禮上的誓詞不是白頭偕老,而是交頸耳語:一起發財。

  說好的互相利用,蔣承霖偏要在婚後大獻殷勤,付阮明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警惕了,警惕了,一再警惕了。

  可當她習慣蔣承霖每晚十點前必回家,習慣了蔣承霖一天最少三個電話的問候,習慣了她去外地出差,蔣承霖會突然出現她所在的餐廳,習慣了……蔣承霖硬塞給她的習慣。

  就像馴獸,再兇猛的野獸也有奴性,老虎都能鑽火圈,獅子都能頂繡球,付阮當然也會因為蔣承霖的突然失蹤而好奇。

  付阮到現在都記得,回話人臉色鐵青地告訴她,蔣承霖在遊輪上,同去的還有世界選美前三十。

  當時付阮臉色都沒回話人的臉色差,不知道的還以為回話人婚內出軌了。

  付阮想了整整一年都想不明白,蔣承霖為什麼好端端地突然玩這一出,就算不喜歡她,就算原形畢露,也總得有點契機吧。

  垂目看著手機,屏幕上是陶牧歌的婚紗照,付阮越看越想笑,不僅想笑,還想打電話給蔣承霖,有笑話不能藏著一個人笑。

  正想著,手機突然從微信頁面跳到來電頁面,屏幕上顯示:蔣承霖。

  這不巧了嘛。

  付阮冷著臉,卻在接通的第一秒,聲音自動切換正常模式:「餵?」

  蔣承霖聲音也跟平常無異:「四妹在忙嗎?」

  付阮面無表情:「沒有,閒著。」

  蔣承霖:「我剛剛給岄州那邊打了招呼,以後蔣喬兩家跟付家一樣,不做地安和沃瀧的生意。」

  「我也給秦佔打了電話,他在深城,有些事他更好辦。」

  付阮唇角勾起假惺惺地弧度:「四哥犯不著勞師動眾,這麼一鬧,倒是殺雞用了宰牛刀。」

  蔣承霖想都不想:「他們值得,尤佳口無遮攔,動土動到你頭上,這種人,你動手扇她一巴掌,她都會覺得扇得不是自己的臉,想讓她知道疼,就得讓她連哭都找不到調。」

  付阮淡笑:「不看僧面看佛面,四哥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蔣承霖:「我就是看她有幾分像你,才沒直接叫人去找她,頂著這麼一張臉,打不打我都難受。」

  付阮臉上笑容消失,忍著想一步拆穿的心情,冷靜道:「她不是照著你初戀整的嘛,你給面子也給不到我這。」

  蔣承霖話鋒一轉:「四妹還真生氣了?」

  付阮反問:「我不能生氣嗎?」

  蔣承霖在另一邊,心頭一動,她承認生氣了,那是不是代表她心裡有…

  付阮:「一個不知道打哪跑出來的跳樑小丑,仗著背後有人撐腰,當著我的面指手畫腳,幸好四哥反應快,臨時編了這麼一出故事,不然我都打算今天用事故收場了。」

  蔣承霖沉默片刻,突然道:「我要說不是故事呢?」

  第203章 隨便撿一個給你開開眼

  付阮沉默,心底怒極反笑,暗道這麼會兒的功夫,又有新故事了?

  她不說話,蔣承霖問:「四妹信我嗎?」

  付阮不假思索:「當然信。」

  一個『信』字就夠離譜,付阮還在前面加了『當然』做修飾。

  聽到這三個字,蔣承霖就知道付阮的態度。

  付阮看不見蔣承霖的臉,只在手機里聽到他的輕聲嘆氣:「唉…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

  付阮血壓升高,來吧,請開始他的表演。

  蔣承霖:「我記得你高一在夏季運動會上拿了五塊金牌。」

  付阮面無表情,心底反駁,撒謊都撒不勻稱,明明是四塊。

  蔣承霖:「女子四乘一百米接力,最里道的最後一棒,明明在撞線前一步掉了棒,裁判還是算她們贏,因為那個女生有天生聽力障礙。」

  付阮:「……」

  當時她跟那個女生幾乎同時撞線,但對方明顯先掉棒,付阮全班已經提前開始慶祝,結果裁判說,她們是第二名,付阮比對方晚了半秒撞線。

  付阮不服,去找裁判理論,身邊不知誰小聲說了句,跑最後一棒的女生有聽力障礙。

  那個年紀,大家還分不清善良和被道德綁架的界限,總覺得這種時候如果錙銖必較,顯得特別冷漠無情。

  不贏房子不贏地,看到對方耳朵上戴的助聽器,付阮算了。

  可當時只有她和一起比賽的同學知道,蔣承霖是聽誰說的?

  蔣承霖:「你們這場比完,我去問了裁判,裁判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有些同學的體育精神值得鼓勵,但在我心裡,你就是五金得主。」

  付阮罵人的話都準備好了,誰料蔣承霖跟她玩這個,難不成蔣承霖跟她們班上的誰有聯繫,聽說過這件事?

  不等付阮邏輯自洽,蔣承霖下一句話,直接讓她愣在原地。

  蔣承霖:「那塊女皇金牌,你現在還留著嗎?」

  付阮心底咯噔一下,呼吸都停了。

  運動會結束後,班上人後知後覺,都在嘀咕拿第五塊金牌的事,有人覺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能因為天生聽力有障礙,就在賽場上有特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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