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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偷偷籌謀怎麼把蔡元益拉到己方陣營,一邊不遺餘力地思考,如何報復蔣承霖。

  所有人都以為付阮因為蔡元益是蔣家人才跟蔣承霖翻的臉,就連封醒都以為如此,因為付阮藏的很好,好到她自己都以為是這樣,可就在剛剛,沈全真說者無心,付阮聽者有意。

  她恨蔣承霖,早在她發現蔡元益是蔣家人之前。

  難道她喜歡蔣承霖?

  付阮暗地裡扯了下嘴角,冷笑,面上不動聲色:「你也把男女之間的仇想得太狹隘了,當然也不排除我本身就很狹隘,除了愛情,沒寫進協議里的額外算計,突如其來的不守規矩,讓我沒面子,這些都能成為我把一個人當成敵人的理由。」

  沈全真脫口而出:「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喜歡蔣承霖…」

  沈全真口吻篤定,可說了一半就懸崖勒馬,完全不敢提那個人的名字,別開視線,臨時找補:「蔣承霖這個人吧…」

  沈全真本想說蔣承霖這人,適合當對手,不適合當隊友,可轉念一想,付阮和蔣承霖現在又是隊友,真是活活逼死個人。

  付阮猜出沈全真心中所想,直截了當:「我不喜歡蔣承霖,不代表我還喜歡付兆深。」

  付兆深三個字一出,沈全真嚇得花容失色,因為付阮嘴裡,已經很多年不曾提過這三個字。

  付阮面無表情,像是割掉了痛覺神經:「無論蔣承霖還是付兆深,在我這沒有任何區別,想算計我,先掂掂自己道行有多深。」

  沈全真鮮少有不敢接話的時候,不由得在心裡犯嘀咕,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蔣承霖到底做了什麼,把付阮氣成這樣,都能把他跟付兆深並駕齊驅了,甚至還排在付兆深前頭。

  別看付阮說的風輕雲淡,沈全真清晰嗅到了濃烈的危險氣息,蔣大頭完了。

  房間安靜,沈全真話匣子鎖死,正頭腦風暴,想著怎麼能把這個話題岔開,外面門鈴響,沈全真一秒起身:「我去看看。」

  付阮太嚇人了,連沈全真都扛不住。

  打開門,門口除了付家保鏢外,還有最近一直跟在沈全真身旁,貼身保護她的許多。

  許多看向沈全真:「沈小姐,我有事想找四小姐。」

  沈全真站在原處,扭頭揚聲:「阮姐,多哥找你。」

  過了一會兒,付阮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來,她沒換上身,下面換了條運動褲,走到門邊:「什麼事?」

  許多眼中急憂摻半:「四小姐,四哥住院了,我想跟你請一會假,去醫院看看四哥。」

  付阮白皙面孔上不見多餘表情,平靜問:「怎麼了?」

  你說呢?

  這是許多的第一反應。

  許多昨晚就聽到風聲,付阮一個人開船回來,小龍帶人去海上把蔣承霖帶回來的,凌晨蔣承霖又魔怔似的,穿著睡袍拖鞋跑到樓下廚房煮宵夜。

  十分鐘前,小龍進了蔣承霖的房間,而後不久,幾個人把蔣承霖一起架進電梯,匆忙趕去醫院。

  瞧著付阮好端端地站在眼前,除了臉色稍微比昨天差一點之外,許多看不出她哪裡有問題,需要這麼折騰蔣承霖。

  壓下心裡不爽,許多回:「四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的燒,整個人都燒脫水了,在酒店治不了。」

  許多心想,但凡付阮問怎麼搞的,他就敢把所有事都擺到檯面上講。

  付阮爽快:「你去吧。」

  許多沒出息,下意識道:「謝謝四小姐。」

  許多走後,沈全真關門跟付阮往裡走,沈全真納悶兒:「大頭也發燒了?你倆昨晚幹嘛去了?」

  付阮往主臥走,頭也不回的說:「開船釣魚,他掉海里了。」

  沈全真沒想過自己在二十六歲的年紀,還能聽到這麼弱智的答案,一眨不眨地問:「是撞到冰山了,還是魚太大給他拽下去的?」

  付阮:「後者。」

  沈全真嗤了一聲:「那你呢?」

  蔣承霖掉進海里發燒,付阮為什麼發燒?

  付阮一邊脫衣服一邊回:「我被嚇到了。」

  沈全真被笑到了,笑了幾聲後道:「你是害怕蔣承霖怎麼還沒淹死吧?」

  付阮脫了背心長褲,邁步往浴室走:「你收拾一下。」

  沈全真:「幹嘛?」

  付阮:「合作夥伴病倒了,你都不去看看,還是人嗎?」

  浴室里很快傳來水聲,沈全真一門之隔,揚聲道:「自己病都沒好就去看別人的熱鬧,你是真敬業!」

  ……

  一小時後,同樣戴著墨鏡的付阮和沈全真出現在醫院走廊,門口保鏢隔著幾米遠,看到付阮,當即想到昨晚在海上找到蔣承霖的時候,蔣承霖在抬頭看星星,那畫面要多唯美,就有多孤單。

  正欲黑臉,瞥見付阮手裡拎著個保溫壺,保鏢一瞬心軟,算她還是個女人,還有點良心。

  提前敲門跟裡頭打了聲招呼,付阮和沈全真走近時,保鏢打開門,直接放兩人進去。

  病房不大,進去左手邊是洗手間,再往裡就是病床,付阮第一眼看到躺靠在病床上,正在掛水的蔣承霖,沈全真第一眼看到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喬旌南。

  蔣承霖目光落在付阮臉上,輕輕勾起唇角:「你怎麼來了?」

  付阮看到蔣承霖發白的臉色,聽到他有些無力的聲音。

  沈全真的重點在於:「我不是人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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