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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全真:「他要是駕崩,我就把皇冠也戴上。」

  付阮笑,沈全真屏氣凝神:「笑什麼笑,蔣承霖要是哏兒屁,你肯定找全岄州的樂隊去他墳前吹拉彈唱載歌載舞。」

  付阮無縫接道:「我喜歡傳統的,頂多找全岄州的獅隊抬棺表演。」

  沈全真馬上側頭:「接的這麼快,你認真想過。」

  付阮不否認,打從她跟蔣承霖結仇開始,她每天必想的事情,除了贏之外,就是如何能讓他花式丟臉。

  說話間,兩人從電梯裡出來,走廊貼牆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花籃,正對電梯的花籃落款,喬治笙。

  付阮瞥見,心中更加肯定,這就是一場打從開始就精心策劃好的大局,照這麼看,蔣承霖去夜城,十成十也不是臨時抱佛腳,至於為什麼在她和陳歡之間橫插一槓,既然不為名額,那就是純粹攪合,這樣一來,竇海龍還得忌憚著他。

  蔣承霖這種人,狐狸投胎,詭計多端。

  喬旌南的公司占地面積不小,大門一開,客迎八方,周圍每隔幾米就有一身正裝的男人站著,全是保鏢,付阮和沈全真出示邀請函後進場,一抬眼就是兩幅佛像畫,沈全真氣不打一處來。

  幾個人端著酒杯站在畫下品頭論足:「不愧是喬旌南,審美絕了。」

  「別人都擺財神,供彌勒,他掛觀音和四面佛,典型地我不找財,財來找我,這份自信,不服不行。」

  付阮和沈全真聞言,臉上表情出奇的一致,放屁,不就是蔣承霖小心眼噁心人嘛,這兩幅畫除了蔣承霖想掛上去,付阮沈全真和喬旌南都想摘下來。

  邁步往裡走,一面牆之隔,後面空間偌大,男男女女,鮮衣華服,很快有人主動跟付阮打招呼,叫的不是付四小姐,而是:「付阮。」

  付阮聞聲看去,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男人,面帶笑容,可她看著面生,並不認識。

  沈全真表演唇語,嘴唇不動,壓低聲音提醒:「以前一個學校的,追過你。」

  付阮覺得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追她的人那麼多,還不包括暗戀的,她又不是機器人,哪能每個都記住。

  男人走近,見付阮眼帶疑色,不由得道:「你不記得我了?」

  付阮微笑:「記得,老同學嘛。」

  男人:「我大你四屆,你剛上高一,我在讀大二。」

  沈全真替付阮尷尬,誰料男人也記得她,看著沈全真,笑問:「付阮不記得我,你還記得嗎?」

  沈全真微笑,點頭:「我記得,你讓我幫你轉交情書。」

  男人當即笑起來,他是笑眼,眼睛像月牙,本身不是五官特別立體的人,勝在溫暖,甚至有些可愛。

  這邊三人校友見面,老話新談,幾米開外,穿著一身苔綠色麻質襯衫的蔣承霖,身邊鶯燕環繞,不是他有多好交朋友,而是今天這樣的場合,來的多數都是喬旌南曾經的校友。

  喬旌南的校友,大抵也是蔣承霖的校友,有了校友這層身份,就算以前不是朋友,現在見面也能說上兩句話。

  打從付阮出現的第一秒,蔣承霖就發現了,因為付阮身旁有座『金光塔』,照得整個空間都亮了兩個度,想看不見都難。

  喊上喬旌南,蔣承霖朝付阮走去,剛走近就聽到背對他的男人說:「當初想跟你說句話都不好意思,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還願了。」

  付阮眼帶笑意:「我們加個聯繫方式。」

  男人喜出望外:「可以嗎?」

  「當然可以。」付阮拿出手機,調出微信。

  蔣承霖出聲打招呼:「四妹,沈畫家。」

  沈全真現在比付阮還敏感蔣承霖的聲音,聽到『沈畫家』三個字,腦中神經立馬緊繃成弦,抬眼望去,蔣承霖綠得像根刷了新漆的黃瓜,他身邊是一身暗金色襯衫的喬旌南。

  雖然兩人身上完全不是一種金,可沈全真還是一瞬間覺得忌諱,怎麼偏偏都是金色。

  這邊男人還沒等加上付阮的微信,先轉過頭,看到蔣承霖和喬旌南,先是跟喬旌南打了聲招呼,而後對不熟的蔣承霖微笑點頭。

  蔣承霖高挺鼻樑上架著一副無邊框眼鏡,笑容溫和,斯斯文文:「沒打擾你們吧?」

  男人:「沒有。」

  說是這樣,他加上付阮的微信後,還是很快就轉身走開。

  喬旌南看著付阮和沈全真:「今天人有點多,照顧不周的地方,你們多擔待。」

  付阮:「我倆好好的,用不著照顧,你忙你的。」

  蔣承霖看著沈全真:「沈畫家今天格外隆重,這是對業內前輩的尊重嗎?」

  喬旌南本科建築,後來又學了景觀設計,大學時就參與過很多出名的大型項目,雖然外面一直說他是『保皇派』,可是有人出生就在羅馬,也是氣死人不償命。

  沈全真面不改色:「那是一定,畢竟當初沒少受喬總提攜。」

  喬旌南:「提攜說不上,你自己有本事,倒是幫了我不少忙。」

  兩人四年前鬧掰時,就差互相提刀砍了對方,如今再見,能面和心善,說實話付阮和蔣承霖都很意外,畢竟那樣深的感情,那樣濃的憤怒。

  可能這就是時間的力量,能慢慢將相看眼紅,熬成假意微笑。

  不遠處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伴隨著慌亂女聲,幾人聞聲看去,一個男人上衣濕了一片,對面女人正手忙腳亂,不知從何下手,一直在道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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