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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陳歡至今還聽不懂付阮在說什麼,只當她是嘲諷,一邊道歉一邊忽悠:「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我一馬,我幫你引薦,你想見誰,我一定幫你…」

  付阮正想說,過了今晚,我還用得著你,話未出口,身後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響,付阮納悶回頭,第一反應,封醒怎麼帶人來的這麼早?

  結果定睛一瞧,當看清來者是誰時,付阮的神情當即從詫異變成不爽。

  第28章 她搭台,他搶戲

  打頭而入的竟然是蔣承霖,身後還跟著一大幫人,進來二話不說,見人就打。

  陳歡的人本就被動,如今更加沒有選擇,硬著頭皮跟人廝殺,混亂中,蔣承霖直奔圓桌對面而來,付阮沒辦法形容此時此刻的感受,猶如偷吃被人踹門,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當蔣承霖站在付阮面前時,付阮冷眼道:「誰讓你來的?」

  蔣承霖鏡片後的漂亮眸子,急切而熱烈,「別怕,我來了。」

  付阮:「……」

  陳歡也很無語,蔣承霖是瞎嗎?他沒看到刀子抵在誰的脖子上嗎?

  蔣承霖很快便看向陳歡,因為沒有表情,明明有些上翹的眼尾都變得平直,瞳孔更是暗不見底。

  屬於男人身上的強大壓迫感,陳歡本能舉起雙手,開口解釋,「我沒…」

  他才說了兩個字,蔣承霖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在桌上,右手從身側一摸,快到陳歡根本沒看到過程,只看到蔣承霖舉高又落下的手,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喊叫響徹整個包間,驚得周遭一切全部靜止。

  陳歡瞪大眼睛,瞳孔縮小至一個黑點,左手攥著右手手腕,整個人疼到從椅子上跪到地面,然而他的右手卻無法動彈分毫,因為手背被刀穿透,釘在了桌面上。

  疼痛並不會因為時間消逝而減輕,陳歡大喊一聲過後,緊接著就是絕望無助地頻繁哼吟。

  付阮還蹲在桌上,陳歡的手就釘在她腳邊,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付阮剛看向蔣承霖,蔣承霖就瞪著陳歡道:「還有哪只手碰了?」

  陳歡臉色煞白,汗如雨下,嘴裡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只是搖頭,他沒碰過付阮,從頭到尾都沒碰過,倒是付阮主動碰過他。

  蔣承霖見狀,將他另外一隻手也按在了桌子上,本想拔掉他右手的刀去插左手,結果付阮動作更快,她毫不猶豫地落下手中刀。

  熟悉的殺豬聲響起,付阮從桌上一躍而下,一言不發,邁步往門口走,蔣承霖也隨之離開,陳歡疼得埋首桌下,桌上空餘兩隻被刀釘住的手。

  托陳歡的『福』,仗著本地紈絝的勢力,提前跟老闆打過招呼,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就當沒看見,不用報警,他來善後。

  如此便有了付阮和蔣承霖身後跟著一幫人,堂而皇之走出飯店的畫面。

  出了店,店外車水馬龍,有蔣承霖的車,也有付阮的車,付阮一低頭上了輛黑色奔馳,蔣承霖跟著過去,封醒閃身擋在他身前,三秒後,車裡傳來付阮的聲音:「讓他上來。」

  封醒掉頭,拉開駕駛席車門,與此同時,小龍坐進副駕。

  車從駛離飯店的第一秒,前后座之間的隔音板就已降下,密閉空間裡,付阮不說話,蔣承霖也不說話,他從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巾,擰開一瓶礦泉水,把紙打濕了,仔細擦手。

  付阮餘光瞥著他的動作,當他前前後後擦了四十二十秒時,她終是忍不住,先聲道:「你什麼意思?」

  蔣承霖聞聲側頭,表情單純,「還不明顯嗎,來救你。」

  付阮暗自吸氣,強忍住『你放屁』三個字,幾秒後道:「我的事你少插手。」

  蔣承霖微微搖頭,「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承擔呢。」

  他的溫聲細語,到底還是激怒了付阮,付阮當即沉下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蔣承霖面不改色,「你不用敬我酒,分我一杯就行。」

  付阮一言不發,眼神帶刀。

  蔣承霖早已刀槍不入,視若無睹:「別這么小氣,你想見陳歡他舅,我也想見,一個人見是見,兩個人見也是見,你搭台,我還幫你唱戲了呢。」

  蔣承霖說完,意料之中的從付阮眼中看到一句話:賤不賤吶。

  蔣承霖不以為意:「蔡元益我給你做了一年的嫁衣,陳歡你才準備幾天?」

  發現自己的意圖被看穿,付阮表情依舊,蔣承霖變本加厲:「我剛才那段戲演的怎麼樣?不算雪中送炭,最起碼也是錦上添花吧?」

  付阮努力平心靜氣,主要也不是想冷靜,而是刀子插在陳歡手上,她現在也不是很想觸碰到蔣承霖。

  蔣承霖自顧道:「別悶悶不樂,想想開心的事,比如見到竇海龍時怎麼說。」

  付阮氣不打一處來,諷刺道:「管好你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不合,你硬演上這麼一出多餘的戲碼,外面輕則說你對我痴心絕對,聰明的一眼就能看出你圖謀不軌。」

  蔣承霖笑得無所謂,「工作而已,只要錢到位,什麼表演我都會。」

  這句話是付阮說過的,如今蔣承霖原封不動的還給她,還外送了一句:「當演員也是商人的必備技能之一,錢賺得越多,演技越好。」

  付阮從盛怒到平靜,也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蔣承霖說的沒錯,有人搭台就有人唱戲,我方唱罷他方登場,戲台上永遠不缺戲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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