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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付阮聽說過很多蔣承霖的緋聞,沒聽過他真的愛誰,但愛上他的人,一定特別倒霉。

  眼底露出嘲諷,付阮輕笑:「所以『隔夜飯』的命運就是被倒掉,最好還是有人幫忙,過程一聲不響。」

  蔣承霖:「這麼說也有點絕對,我不吃不代表別人不吃,有人找『隔夜飯』找不到,就該找誰倒了『隔夜飯』。」

  付阮佯裝不懂:「怎麼大家都在找同一份『隔夜飯』,一家米百家嘗嗎?」

  蔣承霖:「飯里有肉,就一定有人想吃,藏著不讓人吃,等把人餓極了,小心人家直接把飯碗給砸了,到時候誰都吃不上飽飯。」

  付阮無所謂地笑笑:「四哥最後一句我贊成,砸飯碗都是拼命的仇,更何況直接要命,命都快沒了,誰還管飯碗是好是壞。」

  蔣承霖和付阮大談『吃飯經』,字字沒提許箏縈,卻句句都在聊她,許箏縈就是這碗『隔夜飯』,而付阮口中所謂的『命都快沒了』,自然是指溫仕言。

  蔣承霖一聽,鏡片後的眸子難免多了幾分耐人尋味,「原來我一直以為四妹鐵石心腸,沒想到也有衝冠一怒的時候?」

  付阮看著蔣承霖,根本不上套:「四哥這是從何說起?」

  蔣承霖低聲道:「這是夜城。」

  四個字,含義太多。

  許箏縈前腳把溫仕言送進醫院,付阮後腳就如法炮製,像是生怕別人看不出是她做的一樣,連打人的過程,地點,全都如出一轍。

  現在圈內都傳瘋了,付阮為溫仕言報仇,連規劃局一把的乾女兒都說抓就抓,如果她為南嶺項目而來,那此舉典型地自掘墳墓。

  蔣承霖一面覺得付阮不可能是這種人,一面事實又擺在面前,兩人對視,付阮漆黑的瞳孔中,是蔣承霖熟悉的狂妄,她說:「所以呢?」

  付阮不管許箏縈是誰,是誰的秘書,誰的乾女兒,誰的親孫女,亦或是誰的前女友,許箏縈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自不量力的主動招惹她。

  付阮這種人,她能克制自己不胡作非為,已經用盡了所有自控力,還指望她逆來順受得過且過?春秋大夢都不敢這麼做。

  付阮收拾許箏縈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可這事在所有人看來,都是為溫仕言。

  蔣承霖也是這樣認為的。

  付阮跟蔣承霖短暫聊了幾句,宴會上再無其他交集,推杯換盞,互相恭維,付阮正跟某領導聊天時,兜里手機響,看到來電顯,她微笑:「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接。」

  付阮接通,手機里傳來封醒的聲音:「溫仕言不見了。」

  付阮面不改色,「知道了。」

  電話掛斷,她如常跟人寒暄,只是餘光瞥見某個高大背影時,邊笑邊咬著後槽牙。

  第25章 賣藝不賣身

  就怕溫仕言有個好歹,付阮還特意叫人在醫院守著,結果眼皮子底下,人沒了,調監控,監控『恰好』在維修,付阮被氣笑了。

  封醒說:「你做初一,他做十五。」

  付阮有氣沒處撒,瞥眼道:「你想說他還挺公平?」

  封醒想說,本就是一丘之貉,誰也別說誰齷齪。

  如今兩頭各挾俘虜一名,就等著誰先坐不住,主動要求交換,在等待過程中,付阮和蔣承霖又在夜城碰過幾次面,照舊打招呼,甚至噓寒問暖,就是絕口不提消失的兩個大活人。

  溫仕言在失蹤之前,跟付阮提過一個人,陳歡,規劃局一把的親外甥,但還沒聯繫上,人就被迫消失了,連帶著這根線也斷了,付阮沒想到陳歡會主動約她見面。

  晚上八點,付阮準時到場,這邊都是獨棟別墅區,家跟家之間距離很遠,相對私密,她跟封醒從車上下來,院內有人開門,保鏢在大門口對封醒搜身,確定安全後放行。

  然而封醒也只是跟付阮走進別墅,進門後保鏢對付阮說:「歡哥在二樓等您。」

  付阮邁步往樓上走,封醒被保鏢伸手攔住,付阮面色無異:「你在下面等我。」

  早在剛進別墅的時候,付阮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唱歌,越往上走,鶯歌燕語聲越發明顯,跨上最後一格台階,付阮的臉被棚頂的鐳射燈照得五顏六色。

  整個二層被打通了,面前一大片開闊地,中間放著八米多長的環形沙發,一群穿著吊帶睡裙,甚至直接穿著文胸底褲的年輕女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著沙發最中間,拿著麥克風正在唱歌的男人。

  燈紅酒綠,酒池肉林。

  付阮眼皮都沒挑一下,陳歡側頭親咬身旁女人,無意間一瞥,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付阮。付阮長褲襯衫,只領口處露出一小節鎖骨,可陳歡愣是看呆了一瞬,喉結微動,幾秒後起身,他開口說了句什麼,聲音淹沒在震耳的音樂聲中。

  拿起遙控器關掉音樂,陳歡蹙眉踢了腳身旁女人:「去去去,下樓玩兒去。」

  女人們馬上起身離開,陳歡重新看向付阮,勾起唇角:「付四小姐,久仰大名。」

  陳歡二十多歲,有沒有付阮年紀大還兩說,但整個人一看就是長期浸在聲色犬馬當中,渾身籠著頹氣。

  付阮微笑道:「陳先生,幸會。」

  陳歡抬了下手,「請坐。」

  付阮一想到之前被穿著T字褲的陌生女人坐過的地方,心裡下意識的謹慎,選了處靠邊的單獨沙發坐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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