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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有些干癢，「算了，你別說了，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秦戚看了他一眼，低頭給自己的管家發了一條消息。
——辦公室門外
正在默默吃瓜的亞肖看到屏幕上的一幕，他整了整自己的手套，等到光腦響了一聲後，推著餐車走了進去。
嗯，會蛻殼的蟲子什麼的都是小事，還是讓元帥嘗一嘗他特製的茶點更重要一些。
與此同時，已經被關起來的德爾波低垂著腦袋，從監控中看完全沒有異常，然而誰也不知道，他正在用腦波與自己的同伴傳遞信息。
【是叫鴉步嗎？】
聽到同伴的聲音，德爾波的桃花眸透著幾分冷意，壓下了眼裡的殺意，彎著嘴角道：
【嗯，殺了他。】
第74章
骨骼測試的時間在下午。
中午的時候, 威斯塔就將自己和秦戚的對話告訴了他的兩個同僚。
「等在骨測結束後，秦戚才會將那個種族的資料告訴我們？」
「這件事難道不應該儘快公布給我們嗎？不相信二線基地就算了，我們邊境基地總沒有什麼問題。」
文博爾面色沉重, 他背對著窗戶而坐, 光線襯得他的金髮格外耀眼。
「當然有問題。」
威斯塔動作緩慢地織著毛衣, 不緊不慢道：「如果你不是人類，那我們怎麼辦？」
「你什麼意思！」文博爾一聽這話就怒了，他不悅地看向威斯塔，機械手臂放在椅柄上, 發出威懾的咔嚓聲。
「沒什麼意思。」威斯塔看向文博爾聳了聳肩。
兩人靜靜地對視著, 空氣之間一時有些焦灼。
半晌之後，文博爾移開了視線，煩躁地抓了一把頭, 「抱歉，是我心急了。」
德爾波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
——骨測數據異常, 不屬于禁忌者正常的範疇。
再加上德爾波蓄意製作爆炸裝置造成混亂，已經被人嚴格監禁起來, 更換元帥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件事影響頗大, 饒是幾位元帥見多識廣, 較之往常也焦躁了許多。
在沒有確定每個元帥的骨骼數據之前, 就算是交付後背的戰友都不值得信任。
秦戚的決定是正確的。
之前的話只是文博爾的氣話, 或者說是一種自嘲。
文博爾並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他喉嚨艱澀地擠出了一行字：
「讓人類證明自己是人類，現在的一切還真是可笑。」
威斯塔和陸傳西都沒有吭聲，他們表情凝重沒有絲毫起伏, 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在默認，房間久久沒有聲音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 陸傳西看了眼時間，拿著自己之前搜集的所有資料起身：「走吧。」
目前已經可以進行骨測。
三位元帥交流結束，內心就算再怎麼複雜，也只能壓下心緒。
他們必須朝前走，一步一個腳印走在這個未知的道路上，不能猶豫也不能膽怯，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儘可能保全現有的人類基地。
三人互相看了看，前往了提前預約好的手術室，剛一拐彎，邁上手術室外的走廊，威斯塔腳步一停，表情僵硬起來。
旁邊的兩位元帥察覺到威斯塔的動靜，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黑髮藍眸穿著燕尾服的少年管家。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秦戚的管家，亞肖。
「怎麼了？」
文博爾用胳膊肘頂了頂威斯塔的肚子，意味深長地道：「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威斯塔擺了擺手，想到早上吃的茶點，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之前他就聽自己的管家燕遲說，亞肖會親手給秦戚做點心，當時他還覺得，秦戚那傢伙那麼挑剔，亞肖所做的點心一定很美味。
是的，確實很美味。
威斯塔腦海里下意識地浮現著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胃裡一陣翻湧，感覺精神都受到了重創。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
當時，秦戚一個接著一個的重磅消息，把他震昏了頭，直到亞肖進來後，威斯塔才喝了口水，壓下了腦海中的各種想法。
「若是無事，你可以走了。」
秦戚對走進門端著茶點的亞肖微微頷首，隨後看向威斯塔開始趕客。
「不著急，我餓了先吃個點心再走。」
威斯塔瞥見了亞肖放下的餐盤，餐蓋把茶點遮得嚴嚴實實，他的內心不禁有些好奇，裡面究竟是什麼美味？
餘光注意到秦戚略微不舍的神情，威斯塔更來勁了。
「我嘗一個。」
說著，他主動湊到亞肖身邊。
「讓我看看什麼好吃的才能讓大名鼎鼎的秦元帥青睞……」有加。
威斯塔掀開餐蓋，看清裡面外形詭異的螢光綠茶點，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茶點的味道無可挑剔，確實稱得上美味，但他這輩子不想再吃第二回，那種詭異的點心，看一眼就是對精神的傷害。
想到這裡，威斯塔感覺牙有些疼，一時間不知該評價秦戚審美奇怪，還是該評價秦戚和亞肖這對僱主和管家真是絕配。
「秦戚已經在做手術了？」
看出威斯塔不願意多說，文博爾也沒有追問，反正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望向站在門口的亞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