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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兒在仇恨著秦戚。
可謝爾多與秦戚合作,更多的是為了組織的同伴,愛麗兒並不怨恨謝爾多,他是她唯一的家人,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謝爾多被這麼殺死。
「沒事的。」
愛麗兒聽到青年清冽的聲音帶著笑意,「他現在沒事。」
或許是因為鴉步剛才展現出的強大實力,又或許是鴉步是組織的同伴,愛麗兒緊繃的情緒終於鬆動,失血過多的眩暈感逐漸涌了上來,意識頓時陷入了黑暗。
亞肖看著突然暈倒在地的愛麗兒,想了想,從倉庫中拿出了止血劑,往愛麗兒的傷口噴了噴,暫時保住了愛麗兒的生命。
隨後轉頭看向了旁邊四個被標槍插進心臟的男人,這幾個人都已經死。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負責保護愛麗兒的人。
腳下的接應者不斷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束縛。
亞肖有點煩了,控制著力氣輕輕踹了下對方的後腦勺。
克洛德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失去了意識。
系統倉庫中,屬於謝爾多的稻草人還處於平靜狀態,很明顯,謝爾多如今還沒有生命危險。
【宿主,您現在要去謝爾多那邊嗎?】
「暫時不用。」
亞肖想了想,否定了系統的問話,正在這時,身後遠遠地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聲。
他微微側頭,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軍官。
「鴉步。」
索倫謹慎地出聲道。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窄巷中的場景。
四位慘死的同伴,躺在血泊中的愛麗兒,一個生死不知的陌生男人,以及在場唯一一個站著的青年。
這一幕很難不讓人懷疑面前的一切都是鴉步所做,不過索倫清楚,叫自己過來的是鴉步,對方更可能是幫助了愛麗兒。
「愛麗兒需要緊急治療。」
青年微微側頭,看向索倫。
月光照進黑暗的窄巷,立於血泊中的神秘青年語氣不急不慢,儘管被面具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能讓人覺得此時的他應該是在笑著的。
「好。」索倫立刻點頭。
想到鴉步在光腦上的提醒,他簡潔地補充道:「我已經讓屬下前往了謝爾多那邊,他不會有事。」
「嗯。」
亞肖稍稍往旁邊退了一步,方便索倫身後的兩個屬下將躺在地上的幾位搬走。
索倫表面上指揮著自己的屬下,餘光不著痕跡地關注著鴉步。
他不知道鴉步怎麼得到自己的聯絡方式,突然收到自稱鴉步的發件人叫他過來的消息時,索倫還以為是米斯特換了個新號在跟他開玩笑。
當然,言簡意賅的消息和後續的走向讓索倫直接排除了米斯特的選項。
對方似乎很了解元帥,在結尾還特意對他強調不要打擾元帥休息。
——青年知道元帥晚上一旦十一點沒有入睡或是被打擾就不可能再睡著。
因著曾經被對方救過一命,且知道鴉步對他們沒有惡意,索倫思考片刻後,直接派人按對方所說的行動起來。
也幸好他這麼做了。
索倫心中各種情緒起伏。
「副官,治療完畢。」
聽到這句話的索倫回神,他點點頭,轉頭正要對鴉步說些什麼,才發現神秘的青年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與此同時,亞肖站在空曠的高樓天台上,望著窄巷中來來回回的幾個身影,他若有所思地道:「四叔,他們的血液檢驗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
系統正監視著正在睡覺的德爾波,聞言,它瞅了一眼血液檢測結果,直接將剛測好的數據發給了宿主,解釋道:
【宿主剛才打暈的人類血液結果確實不太正常,根據數據顯示,他的血液中包含著能夠促發人類潛能的物質,無限接近于禁忌者的失控狀態。】
【如果其他人飲用他的血液,在短時間內可以獲得相同的能力,精神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是嗎?」
亞肖一開始就對此早有預料,此時也沒有太過意外。
畢竟他還在組織里的時候,就曾聽到赫爾環曾經說過,接應者們都進行過人體實驗,可以極大程度的提高飲用血液者的身體,那個被自己打暈的男人應該是跟盛成一樣的接應者。
只是精神也會受到接應者的影響,亞肖倒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略一思忖,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怪不得組織內的人,比如赫爾環一提到那位大人就表現的奇奇怪怪,跟信仰神靈似的崇拜著對方,看上去確實有點不正常。
「愛麗兒的血液結果呢?」
亞肖劃拉了一下系統屏幕,發覺上面的各種數據跟螞蟻似的密密麻麻一片,看得他頭大,亞肖瞬間就放棄了自己閱讀的想法,直接尋求四叔的幫助。
【愛麗兒的血檢報告並沒有問題,初步得出,對方沒有飲用過接應者的血液。】
「好的。」
亞肖點點頭。
愛麗兒的職業是管家,並不是像赫爾環那樣執行刺殺任務的組織成員,沒有飲用過血液也很合理。
「四叔,你說接應者還算是人類嗎?」
亞肖虛心請教。
系統的血檢裝置遠超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對人類這個存在的判斷也更加嚴格,它扶著老花鏡看數據,下了結論:【不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