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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秦戚不願多聊這件事。
「你怎麼能不知道，這東西可是你手上的！」德爾波的嘴很碎，嘚啵嘚啵的，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固執。
旁邊的威斯塔察覺到秦戚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思及接下來的會議，主動開口解釋道：「這是秦戚的管家買的，你說這話可真有意思，難道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知道是從哪裡的來的？」
「那當然。」
德爾波理所當然地道：「我所有的一切都知道是怎麼來的！」
秦戚很少對德爾波的話做出反應，只是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他停下了捏著眼珠的手，平靜地掃了德爾波一眼。
「又吵起來了，你們怎麼可以因為一個仿真眼珠吵起來？」臉色蒼白的程迪元帥又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臉，神經質地重複道：「那個眼珠子太可怕了，為什麼會有人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這樣的興趣也太恐怖了，按照這個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秦戚你會成為殺人狂魔，把愛好升級為剝皮開顱吧？！」程迪語速越說越快，臉色越來越慘白，到了最後幾乎是尖叫出聲。
「真煩人。」
文博爾這句話已經對著程迪說厭了。
程迪旁邊的德爾波也輕笑了幾聲安慰道：「程迪寶貝，你也太可愛了，只是個玩具眼珠而已，你怎麼會想到開顱剝皮呢？」
「我早上確實將盛成的頭蓋骨拆開了。」
德爾波：……
程迪：……
在場所有的元帥：……
什麼？
「初步懷疑，盛成身應該背後還有人，並且他的身體內存在著特殊的通訊方法。」
「在他的大腦內？」
威斯塔咽了口唾沫，試探地道。
「不在。」
秦戚的視線從德爾波和程迪的身上划過，語氣平靜，「暫時排除了大腦。」
在場的元帥表情都很難看，德爾波的表現沒有異常，程迪也跟往常一樣神神叨叨。
「既然沒有結果，你就先跳過這件事情，繼續開會吧。」第三基地的元帥格文咳嗽了一聲，他是其中資歷較深的一個。
只是話剛說完，他就意識到首位還坐著年紀最大但沒什麼存在感的威爾，客氣地道：「您說是嗎？威爾元帥。」
中心城的元帥威爾年紀大的已經說不出話了，他顫巍巍地點頭，露出了沒牙的笑容：「你安排就好。」
在場的幾位元帥自然沒有意見。
另一邊，亞肖開完會後，跟那兩位學生代表定好了明日下午見面，便坐著艾米麗的懸浮車前往了元帥們所在的議會廳。
布爾頓和燕遲，以及蓋布都在門外等著元帥們出來。
見到亞肖，三位邊境基地的管家朋友湊過去圍住他，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起了那兩個學生代表的事情，亞肖眼帶笑意與他們交流著。
等定好明天的具體安排後，議會廳的門也打開了，幾位穿著軍裝，或從容或笑鬧的元帥從議會廳走了出來，他們無一例外，氣質都很鋒利，那是只有經歷過戰場才能養出來的強大。
亞肖與同伴們站在一起，看到秦戚從裡面出來後，他眼睛一亮，抬步走到了秦戚的旁邊。
「這位就是你的管家嗎？」
亞肖剛要跟秦戚說話，旁邊忽然響起一個略帶輕佻的男聲，他剛要側頭看過去，卻沒想秦戚側身遮住了他的視線。
隨後亞肖就聽到秦戚淡淡地道：「不用理他。」
「你這就過分了吧？」
德爾波挑了挑眉，含笑帶嗔：「我可沒有想做什麼，只是想問一下他的眼珠是從哪裡買的，這樣都不行？」
眼珠？
亞肖聞言，頓時驕傲得不行，果然他看中的東西就是搶手貨。
因為對方往前邁了一步，露出了左半張臉，亞肖很快就認出來，這位就是那個名叫德爾波的元帥。
只是亞肖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眼神落在秦戚身上，眉眼調笑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喜歡眼珠，更像是在試探著什麼。
好氣，居然又有人騙惡魔！
亞肖瞬間跟反派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他同仇敵愾地點頭，乖巧地道：「好的元帥，我不說。」
秦戚嗯了一聲，瞥了德爾波一眼，眸色微深，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德爾波聽到這話，嘴角倒是還保持著帶笑的模樣，仿佛從頭到尾都只是在開玩笑。
亞肖站在秦戚的身後，目光移轉，總覺得德爾波和元帥之間好像哪裡怪怪的，莫名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只是這樣的怪異只有一瞬，很快，德爾波就放棄地聳肩道：「好吧，不說就不說，我還是去好好安慰我的小程迪吧，他可被你早上的開顱嚇壞了。」
開顱？
亞肖藍眸微微睜大，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同樣在不遠處的威斯塔幾位元帥聽到德爾波居然大大咧咧就將這件事情透露出來，一個兩個臉色都黑了下來。
秦戚名聲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德爾波和程迪兩人嘴上不把門惹出來的，沒看到周圍那些普通管家聽到這話，臉都白了嗎？
「給罪犯做了一下開顱手術。」
秦戚給疑惑的管家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哦。」
亞肖乖巧點頭，委婉地暗示：「聽說開顱手術很耗費精力，元帥要好好休息，下次我可以在旁邊幫您遞刀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