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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芮茵困難地別過頭去,一隻手用力撐住男人壓下來的胸膛,「先停一下!上來就做這種事情,你不覺得……」

  「我等了你四年。」拉爾斯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

  「你說過會在那天晚上之前回來的,可是我一直等了整整四年,每一天、每一分鐘都在等你回家。他們都說你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卻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證據。我一邊強忍著殺掉那些傢伙的欲望,一邊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尋找你可能活著的證據……芮茵,你能想像那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啄吻著,一隻手撩起她的一縷長發,虔誠地放在了自己的唇邊。

  「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拉爾斯輕鬆禁錮住她所有動作,用力把她壓倒在柔軟的床墊上,失去了束縛的黑色長髮柔順地從兩側披下來,把她的視線完全禁錮在狹小的空間中,陰鶩的綠色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下來,一瞬間竟然讓芮茵產生了畏縮的戰慄。

  「我想過很多次,等找到你的時候,一定要折斷你的翅膀,限制你的自由,甚至剝奪你思考的能力,讓你的視線里只有我的存在,沒有我,你就沒辦法生存下去……多麼好,不是嗎?」

  「一點也不好!」

  芮茵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努力想要掙出他的禁錮,然而在高大健壯的男人面前,再多奮力的掙扎都顯得微不足道,拉爾斯沒有受到絲毫阻礙地繼續著之前的行為。他駕輕就熟地剝除著兩人身上所有的障礙,修長的手指彈琴一樣挑逗地移動著,很久沒有經歷過情/事的身體敏感得要命,沒過多久,本來就不怎麼激烈的反抗就變了味道。

  芮茵輕輕喘息著,本來準備痛揍小朋友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攀附的姿態。女人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小指尖無意識在男人的鎖骨上勾了一下,拉爾斯本來還算克制的動作就突然激烈了起來。

  拉爾斯重重親吻上她的嘴唇,男人充滿張力的身軀在最後一刻緊繃成一條流暢的線,他的額頭緊緊抵在芮茵的頸窩處,突然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樣用力哭了出來,咸澀的淚和汗水混在一起,緩慢滲入肌膚的每一寸紋理。

  「對不起。」拉爾斯上氣不接下氣地哭泣著,「對不起芮茵……我知道不該這樣的,可我……求求你,就算是親手殺了我也好,可不可以……不要再離開了……」

  他語無倫次地哽咽著,像是忍耐了多年的恐懼不安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樣,完全沒有形象地大哭著。芮茵仔細聽著他的每一個字,聽到最後,鼻腔深處也終於忍不住泛起了酸意。

  芮茵醒來的時候,窗外依然是灰濛濛的夜色,空氣里瀰漫著還未散盡的曖昧氣息。身邊的人大概是還沒有睡醒,均勻的呼吸安靜地響在耳邊,哪怕是睡著了也不忘一隻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

  芮茵安靜地躺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翻了個身,轉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拉爾斯迅速閉上了睜得大大的眼睛。

  「……」

  「我已經看到了。」芮茵面無表情地說,「既然已經醒了,為什麼要裝睡?」

  拉爾斯若無其事地坐了起來,黑色的長髮柔順地散在寬闊的後背上,不顧自己還仍然一副原生態的真空裝,男人彎下腰,在芮茵額頭上淺淺吻了一下:「早安。」

  ……不要裝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芮茵僵硬地坐在床上,看拉爾斯憑空變出了衣服,泰然自若地在她面前慢慢穿上衣服。陰冷的黑色緩慢覆蓋上蒼白的皮膚,像是有人為戰神殿裡那尊潔白的諾特拉石雕像換上了便裝。

  「為什麼沒有改掉帝國的名字?」

  想要問的問題有很多,然而憋了半天,她還是選了這個看起來比較安全的問題。按照四年前拉爾斯的起名水平,她對自己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正常的帝國名稱已經不抱希望了,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原封不動沿襲了之前的一切。

  「我怕你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拉爾斯輕描淡寫地說道,一邊扣上了肩甲的最後一塊零部件。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之前那件魔法師長袍了,騎士風的正裝襯衫和長褲,在蒼白的皮膚襯托下,男人深邃的五官帶著貴族式的倨傲,不久之前他還在嫉妒羨慕的成熟穩重,歲月好像在這幾年中已經為他補全。

  芮茵很少見到拉爾斯這么正式的打扮,她有些困惑地歪頭注視著拉爾斯,直到對方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和我去一個地方好嗎?」拉爾斯輕聲說道。

  芮茵不知道拉爾斯肚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房間的外面是一條黑漆漆的長廊,芮茵從來不知道在坎德爾城堡中還有這麼個地方,只能被動地任由男人拉著她的手向前走著,一直到他推開了一扇門,眼前忽然豁然開朗。

  從外形上來看,這是坎德爾城堡中一間普通的大廳,陽光從明淨的玻璃窗照入屋內,把房間裡每一個細節都映照得纖塵不染。從四角垂下的粉藍色鈴蘭花編織的長鏈,飽滿的弧線在房間中央的擰成一線,終結於粉紅色薔薇團簇成的花球。房間的兩側是鋪了潔白桌布的長桌,一塵不染的銀質餐具中間點綴著嬌艷的白百合。除了沒有食物之外,這裡幾乎可以立刻用作一場盛大宴會的會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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