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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縮在張玄懷裡發抖,一邊還不忘抬起眼帘瞄一下從來沒見過的張玄臥室。只看了一眼我就繼續發抖縮到張玄懷裡。一邊小聲說:「悶……悶哥,咱們以後還是去小黑屋睡吧,你這屋裡要啥啥沒有,簡直跟墓室有一拼了……」

  張玄:「……」

  受到打擊肩膀塌了一點的張玄是個好人,沒有把我丟下,他抱著我走入浴室,輕輕把我放到浴缸里,然後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替我清洗一身的血污。

  我抖得更加厲害了,一隻手顫顫伸出來抓住了張玄的衣服,聲音充滿了奄奄一息的戰慄:「張……張玄,打個商量,咱們放熱水……熱水行嗎?」

  張玄默默轉了轉水龍頭,然後他的肩膀好像又塌了一點。

  我坐在稍微暖了一點的浴缸里,頭髮和衣服都濕噠噠貼在身上,驚魂未定得像是被扔進水裡的貓。我戰戰兢兢問道:「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那人是誰?我殺人了嗎?」

  張玄搖頭:「沒有,是我。」

  「什麼?」

  「那人想要……你。我殺了他。」

  中間有幾個字是含糊過去的。我看了看自己一身幾乎是暗夜果奔的清涼男士T恤簡裝睡衣,又聯想了一下天門基地的周圍地貌,忽然就悟了。大概是哪個口味實在貧瘠的流氓想要上了我,然後被張玄上了的故事。

  「把血弄到你身上,對不起。」張玄低頭道歉。

  「……為什麼我會在那裡?」我頓了頓,問出了最恐懼的關鍵性問題。

  我依然清晰記得醒過來之前做的那個夢,熟悉的黑暗,惡意的笑還有和一個良民絕對無關的殺戮。只是我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做噩夢的時候去露大腿招惹色狼的毛病。

  張玄低了頭,不說話了。

  我盯著他。可他的嘴巴就好像卡死的拉鏈一樣牢牢閉著,還是急著上廁所的時候的褲子拉鏈。我瞪了他半天,這倒霉孩子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你想鬧哪樣啊!」我捉急地從浴缸里站出來,嘩啦啦潑了周圍一地的水。「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次不是你的隱私了吧?為什麼我自己的事情都不能知道!」

  張玄僵了一下,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抬頭看燈。

  「說不說?」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威脅他,「快點說!不然的話,我咬你了哦!」

  張玄依舊假裝沉默的貝殼。

  我恨得牙痒痒,看著那緊緊閉著的嘴唇,毫不猶豫一口咬了上去。仿效著張玄學接吻的初學者步調,舔舔,轉轉,犬齒叼著一點點的嫩肉輕輕地磨。張玄不知所措地瞪著眼睛看著我,趁他發愣的時候,我乾脆把廉恥心全部丟到了腦後,沒費多少力氣就撬開了剛才死活問不出話的可恨嘴巴。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只是這點自信在遇到張玄的時候總是灰飛煙滅。看他僵著身子支楞著手瞪著眼睛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狼血沸騰,就想要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我的舌頭勾著他的,一點一點慢慢磨蹭,舔過他略尖的犬齒,擦過牙齦,張小玄一個哆嗦,似乎想要推開我。可我不依不饒地貼過去,一邊繼續發揮我那爛得可以的吻技,一邊威脅:「說不說?快說!不說的話,就猥褻你!」

  張玄猛地把我推到一邊,眼睛有些迷濛,他的手無意識地扯了扯衣服,低聲說:「我熱……諾諾你幹什麼了?我很不舒服。」

  我這才發現,我們現在的狀況有多麼不純潔。

  我渾身濕透地站在浴缸里,衣服薄薄一層貼在身上還不如沒有。張玄也被我剛才潑出去的水弄濕的差不多了,黑色的頭髮垂在眼前,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熏蒸的,他的臉透著一種讓人想要咬一口的紅色。他站在不遠處,好像忽然之間手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好,只有一雙眼睛,蒙著朦朧的水汽,一眨不眨盯著我。

  白蒙蒙的水蒸氣服帖在瓷磚牆面上,空氣里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好像蜂蜜裡面摻了極烈的酒,甜蜜潤澤之中有一把刀子,尖利地給不溫不火的曖昧添上了一觸即發的燃點。

  「不舒服……什麼!不……不是你說,舌頭伸進去會……會舒服的嗎?」我結結巴巴說著,本來挺捉急上火的氣氛,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不純潔起來。我不自在地移開目光,卻在看到某個地方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

  張玄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然後也愣住了。

  他的下面……阿姆斯特朗迴旋炮的那個什麼……好像有點……有點不太對勁!

  我跟張玄在一張床上睡了很久了。對於一名四十年前的保守女青年來說,敢這麼做的最大原因就是張小玄的無害性,他的體溫偏低,肌肉結實顏色健康,皮膚光滑抱起來手感極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怎麼蹭都絕對不會出現言情小說裡面種馬男主那種「啊呀有個硬硬的東西抵著我了」的狀況!我可能是故意忽略了「下輩子不性福」這種悲慘到讓人想要臥軌的可能性,只把他當作限量頂級抱枕抱著睡。

  可……可是,為什麼現在他……

  而張玄的表情看上去比我更吃驚。他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又抬頭看了看我,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我……這……這是什麼?」

  「……」

  日喲……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給你解釋這是什麼?!!

  我捂臉,扭頭:「這……這是宇宙的終極奧義。不過不用管它!等等就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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