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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著酒罈子又怕大師兄回來看見她偷酒,便找到自己的梅花鹿坐騎,坐在它身上和它絮絮叨叨哭訴。

  最後今雪春不知道喝了多少,意識昏昏沉沉的,甚至身體也因坐不穩而摔在地上,這讓她頭腦清醒了幾分。

  今雪春這才發現梅花鹿走到了海棠林。

  反正唐九歌平時不在,這裡也沒什麼人知道,今雪春踉踉蹌蹌往裡面走去,最後倒在花叢里。

  青楣真人不讓她碰酒,今雪春也沒想到大師兄釀的酒這麼辣,都把她辣哭好幾回了。

  今雪春看著罈子里的酒液,眼睛裡已經不再掉眼淚了,她抱著酒罈喝了兩口,想著她要是不穿越就好了。

  可是她還能回去嗎?

  今雪春怕死,不然也不會這麼積極去找雙修對象,她還想多活幾天。

  這邊廂凌煙神情恍惚回到沈瑤嶺身邊,沈瑤嶺臉上的笑意未盡,見她回來剛想問她和今雪春談的怎麼樣,突然發現凌煙雙眼無神,面上神情雖與平時無異,但沈瑤嶺認識她這麼多年,自然瞧得出來她心神不屬,他頓時將嘴邊的笑意收起。

  「怎麼了?」沈瑤嶺問。

  凌煙沒有說話,沈瑤嶺又問了兩遍,她才轉過頭看向他,頓了一會道:「沒事。」

  「我看可不是這樣。」沈瑤嶺道,他雖然好奇凌煙是遇到什麼事,但她不想說他也沒過問,而是道:「實在不行就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不會有事。」

  凌煙站在原地許久,虛虛握住剛才打今雪春的那隻手,輕輕點了點頭,「麻煩師兄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進屋的時候見唐九歌坐在桌邊怡然自得喝茶,凌煙盯著他看了一會,身上所有的氣力突然泄盡一般,雙臂無力垂在身體兩側。

  她走到唐九歌面前坐下,張開自己的手掌心,雪白的皮膚上還有未褪盡的紅。

  凌煙看著自己微紅的手掌,低聲道:「你說得對,她和別人沒什麼不同。」

  唐九歌對此只道:「你當時可是信誓旦旦,現在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凌煙握緊手心抿唇沒說話。

  唐九歌也就不再過問,只是道:「好好休息。」

  說著他離開凌煙視線範圍。

  唐九歌無所事事,索性去一趟花谷整理自己種的花,到那兒的時候,正瞧見今雪春坐在花叢里抱著酒罈子發呆,不知道是壓折了哪朵花,嘴裡還念念有詞,「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凌煙……嗝!」

  話說一半還打了一個酒嗝。

  唐九歌本來不想搭理今雪春,但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栽種的花木,被這個醉鬼折騰成這樣,還是上前將人從花叢里拉出來,這時才清楚看見她身上頭上不知道從哪蹭的花瓣草葉,看著十分狼狽。

  今雪春意識昏昏沉沉,驟然被人拉著站起來,只覺得腦袋發昏,身體歪斜站不穩,眼看就要倒下去,唐九歌見狀乾脆將人打橫抱起,離那些花木遠些才將人放下,讓她隨便躺在柔軟的草地上。

  他蹲下身看今雪春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捏著她的下巴將那邊轉過來看了一會,半晌輕笑一聲,「真下得去手。」

  今雪春閉著眼酒還沒醒,卻伸出手打開他的手,嘴裡哼哼了兩聲,「別碰我!」

  唐九歌這才瞧見她手上沾滿了血跡,想到今雪春今日臨時進了試煉場,眉頭微蹙,將她的手拉過來仔細一看,見她手上還有一道劍傷,雖然時間久了已經不流血了,但上面卻沾滿了泥土,也不知道從哪裡弄的。

  他想將人丟在這兒不管,畢竟今雪春對凌煙說的話十分刺耳,他不可能沒有芥蒂,但看她醉倒在地上,到底還是將人叫醒。

  「醒醒。」唐九歌伸手拍了拍她另一邊臉,見她沒反應又捏著她的下巴,高聲喊道:「醒一醒!」

  今雪春腦袋有些混沌,緩慢撐開雙眼,眼裡還有瀲灩的水光,她只記得唐九歌不應該現在出現,她呆呆問:「你怎麼在這兒?」

  唐九歌沒說話,將人一把拉到水池邊,用水將她手上的傷口清洗乾淨,一邊清洗一邊和她說話,語氣頗為諷刺:「我還沒問你,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跑到我這兒喝酒就算了,還壓折了我一株花,你說打算怎麼賠?」

  「啊?」今雪春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聽到最後那句,「賠?那你要什麼?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唐九歌看她不清醒暫時歇下話頭,低頭將她傷口洗乾淨,取出一瓶傷藥灑在她手上,原本猙獰的傷口漸漸癒合,直至完全看不見創口,恢復如初。

  他見今雪春的傷口癒合,便鬆開她的手,剛要繼續和她算帳,就見她閉著眼睛腦袋點來點去,眼看就要倒進池子裡,唐九歌及時伸手攬住她要滑進水池的身體,將人拖著離岸邊遠一些,才稍稍鬆口氣。

  「行了,別裝死!」唐九歌拍了拍她臉,試圖將她給叫醒。

  今雪春卻仿佛叫不醒一般,一直沒睜開眼,眼睛卻緊緊閉著,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抱住唐九歌的手臂,開始哭。

  唐九歌看她突然嚎起來,不禁無語,「別人還沒哭,你倒是先哭開了。」

  「我……嗚嗚嗚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臉,我好難過嗚嗚嗚……」今雪春像是抱怨一般,邊哭邊口齒不清說著醉話。

  「她幹嘛……打我嗚嗚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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