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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煙吸盡了,巡邏隊長掐著僅剩的短菸頭,尋思待會找個地方扔了,「那我先去看看別的地方,你繼續。」

  阿斐沒回應,巡邏隊長也無所謂地轉頭走了,走遠了再回頭看看,那道沉默的背影還在那裡澆水。

  怪人。

  不過這怪人要是不怪,估計也受不了這個半夜折騰人的主子。

  巡邏小隊的人都看著他,巡邏隊長這才找到了個地方扔菸頭,視線一掃自己的小弟,「裡面沒什麼事,繼續別的地方吧,下半夜再來看一次。」

  一個人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其餘人像是被傳染了一樣,跟著也一起打。

  巡邏隊長眼角泛著生理性淚花,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臭罵道:「忍著啊,你這一打不要緊,大家都困了……忍忍,白天再補覺。」

  打哈欠的那個人也知道自己的影響挺大,但是他不大想去巡邏,這幾天外面的傳言怪嚇人的。

  他怯怯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這大晚上,我們還要下半夜再來一次?別吧,隊長,外面那個說法聽的我毛毛的……」

  巡邏隊長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少聽外面的胡言亂語,你看我們容家出什麼事了嗎?我看多半是人搞的,還在那裡傳播謠言……算了,無關的事少打聽,做好自己的。」

  *

  這個晚上別的人可能沒什麼事,可郁七容卻經歷了不少奇怪的事。

  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拉入了夢境,掙扎不開又逃脫不掉,想要睜眼醒過來,卻覺得身體在無限地下墜。

  如果只是這樣,他還能勉強認為這是夢,可是後來,卻仿佛是有人用冰涼的手,輕輕地撫摸過他的身體,若有似無,卻又有意無意地划過他的敏感帶。

  他掙扎著試圖醒過來,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還在一片黑暗的地帶間,身體還無法動彈。

  那隻四處作亂的手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還順著他的身體弧度向著一些不可言說的地方滑過去,探到了更加深的地方。

  冰涼的手和火熱的體溫,交織成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感受,叫他一時難以分辨自己此時身在何處。

  郁七容試圖用眼神遏制這個他看不見的人,但很快他就發現根本沒有用,那隻手似乎早就找准了目的地。

  如果不是在夢裡,以他的力氣,他絕對不會這樣被人制住。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又羞恥又燥熱,被一隻在他身體上流連忘返的手調戲挑逗。

  郁七容臉上飄起一團火熱的緋紅,白嫩脖頸無力地後仰,連喘息聲都顯得粗重不堪,眼神迷茫地看著空曠的黑色環境。

  看不見,摸不著,是虛無一片。

  可觸感卻又是真真切切的。

  沒過多久,他的喘息聲就被堵住了。

  一個比起手來說,更加靈活的東西衝進了他口腔內部,在裡面千方百計地想要挑起些波瀾,勾著郁七容的舌頭糾纏。

  郁七容蹙著眉頭,他能感受到這個不明身份的人或者是鬼,此時情緒激動,冰涼的吐息打在他的臉上。

  他加深了些蹙眉的力度,絢爛的煙花在空中划過一道讓人難以忘懷的弧度,又墜落下來,落入深色的黑暗之中。

  這冰涼的觸覺,讓他從高高的雲端清醒了過來。

  他意識到自己的口腔能夠動彈之後,就乾脆利落地給這個入侵者一個教訓。

  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就算是被攀折,也要給這個肆意妄為的人一個教訓。荊棘上要帶著血,來人才不敢輕易來犯。

  血液的鐵鏽味在嘴巴里渲染開來,那靈活的舌頭退了出去。郁七容眯了眯眼睛,認為這個教訓應該能讓這個入侵者吃虧。

  他輕輕喘息了兩聲,聲音冷得像是二三月料峭的寒風,「你是誰?」

  周遭安靜得很,除了他自己,似乎沒有別人了。

  但是他自己清楚得很,那個人根本沒有走。

  「呵。」一個極短的氣聲在他的耳邊響起,郁七容卻覺得極其微弱的電流從耳朵一路流竄到了尾椎骨。

  這個聲音似乎很熟悉,可他卻來不及抓住什麼關鍵的線索,因為這個入侵者用冰涼的手捏住他的下巴,第二波的侵襲捲土重來,強行衝破郁七容的牙關,有種不管不顧的氣勢。

  血腥味在口腔內部完完全全地散開,郁七容的下巴被扼住,更加難以反制這個入侵者,只能被迫跟隨著他的節奏起伏。

  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長。

  他睜開眼睛看著被粉刷得發白的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已經結束了,外面天光大亮。

  郁七容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瞥了一眼下面的一片狼藉,又冷冷地蓋上,紅瞳里蘊滿了無何奈何的慍意,他冷聲喊道:「阿斐!」

  沒過多久,門被打開,進來了兩個身影,前面那個身形高大,邁出的步子也大,沒幾步就走了過來,沉聲道:「少爺?」

  郁七容眼神掃過跟進來的人,只是分給了他一個餘光,然後再轉向阿斐,「昨晚你在幹什麼?」

  「昨晚?」阿斐皺了皺眉頭,語氣誠懇道:「因為少爺的吩咐,昨晚我在門口花圃待了一晚。」

  「一整晚?」郁七容的語氣不大相信,他酒紅色的瞳孔細細打量過阿斐的眼下,確實發現了些青黑。

  「是啊,我能作證。」旁邊的巡邏隊長見阿斐被質疑,立刻站了出來,幫他說話,「我是容家昨晚的巡邏隊長,上半夜和下半夜過來的時候,他都在侍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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