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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記了帳,阿斐還上門問了,這才知道這衣服是容家少爺容柒買的。

  邢廣匍匐在地上,一副回想事情的的樣子:「因為是加急的單子,老闆是連夜趕製了兩天才趕製出來的。」

  郁七容眼皮一跳,心說不會是給他趕製個衣服,導致過勞死了吧?

  他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阿斐,心裡沒有底。對這個世界的規則了解太少,不知道這算不算意外觸發了死亡規則。

  阿斐錯開視線,顯然還在和他嘔氣。

  郁七容只好又把視線轉回了宋如易身上,宋如易卻用鞋點了點地面,說道:「繼續。」

  「本來是要我去送的,結果那晚有集市,店裡比較忙,缺人手,所以打算等集散了,我再去送。結果還沒等散集,老闆說他要去一趟茅廁,卻很長時間都沒回來。」

  「店裡不能沒人看著,我只好留在店裡。結果有個穿著黃袍的道士說要借茅房,我便給他指了個道,結果就聽見他慌裡慌張地出來,跟我說裡面有個死人。」

  邢廣頓了頓,眼中含淚,再次拜倒在宋如易腳邊:「我家老闆身體一向健壯,可如今落了這種下場……都是因為老闆見了他,容柒!」

  郁七容突然被指認,只覺得莫名其妙,他只不過是隨便找了家裁衣店,卻背上了害人的罪名,實在是倒霉透頂。

  邢廣不依不饒道:「容柒生了雙代表厄運的眼睛,就連容家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卻還不知避嫌,大搖大擺出來害我家老闆!」

  「你家老闆收了錢,自然要辦事。」阿斐突然出聲,語氣嚴厲道:「當日我家少爺在逛集市,老闆若是心力交瘁而死,說明他命數如此,若是有人故意謀害,那也不該是我家少爺。」

  郁七容轉頭看了一眼維護自己的阿斐,本來還以為他要一直不出聲了。

  邢廣被郁七容身側的阿斐嚇得說不出話來,身體像是秋風中的黃葉,抖得厲害。

  他向著宋如易磕頭:「青天大老爺明鑑!這容柒本就是不詳之人,盂嶺鎮的老人全都知曉,現在還要欺著冶雲鎮的冷家聯姻……這是蓄意謀殺!」

  又扯去別處了。

  郁七容皺了皺眉頭,重新梳理邢廣說的話,「你說的那個黃袍道士……長什麼樣?」

  邢廣一愣,本不欲回答,卻被宋如易一個眼神,示意他老老實實地說。他只好咬咬牙說道:「具體的小人也記不太清,只記得有雙很好看的眼睛。」

  郁七容:「……」不會這麼巧吧。

  「對了,我聽見有人喊他謝道長,就住在盂嶺鎮西北角的客來客棧。」邢廣補充道。

  宋如易於是饒有趣味地差人去把這個「謝道長」請過來。

  郁七容借著喝茶的動作,掩住了自己的神情。本來還想著要去找謝意聊聊,這下不用了,兩個人都得老老實實地見面。

  謝意被帶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那裡的郁七容。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就看見了坐在他對面的宋如易。

  謝意心臟一梗。

  宋如易把手裡的茶杯一放,裡面的茶水灑出來了些,他咧了咧嘴角:「謝道長原來是你。」

  郁七容眼睛看著宋如易,兩人果然是舊相識,只不過他這邊,可能還要裝著是原住民。於是他收拾好表情,好奇問道:「宋先生認識?那看來可以適當排除這位道長的嫌疑了。」

  謝意知道郁七容是不想暴露身份,於是也不往他那邊看,只惡狠狠地看著宋如易。

  宋如易搖搖頭:「不熟,只見過兩三面。謝道長為人狡猾,慣會用花言巧語,我看他的嫌疑大些。」

  謝意因為進本被分配的身份不好,不得已在這裡吃癟,本身就很憋屈了,還要被宋如易明里暗裡抹黑,心裡更是憤怒,「我只不過是路過借用茅廁,會有什麼嫌疑?」

  邢廣附和道:「對對對,我覺得還是容柒的嫌疑大些。」

  郁七容:「……」

  謝意:「……」

  這種時候面面相覷都不足以形容他們兩個人的無語。分明是隨機情況,宋如易像是還非要抓出來個兇手。

  正在談話之際,門外忽然有個捕快走進來,對著宋如易說道:「宋大人不好了,盂嶺鎮忽然多了很多起類似裁衣店老闆的死者!盂嶺中人,人心惶惶。」

  第46章 盂嶺鎮(7)

  空氣里有一種潮濕發霉的穀物氣息, 地上的泥土發粘,稍微一沾就甩不下來,牆面更是長滿了黑色的污垢。

  郁七容蹙著眉頭站在原地, 看謝意蹲著撈起衣袍,用手搓弄被泥粘了的地方,一張漂亮的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別弄了, 髒。」

  謝意手一抖, 黃色道袍又落了下去,被沾的地方還擴大了。

  他抬起頭看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小公子,羨慕之情難以言表,他喃喃自語道:「我可總算知道為什麼現代人更喜歡簡潔服飾了。」

  郁七容想起自己在裁衣店, 穿衣服還要阿斐幫忙, 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種的確是太過麻煩, 像是把好幾條帶子綁在身上, 纏繞方式都多種多樣。

  兩個都是有嫌疑的人, 有了突發狀況,宋如易管不過來, 只好先差人把他們兩個關押起來。

  看守的人在門口, 離他們還有段距離。

  謝意從靠近欄杆的地方回來, 看著郁七容不慌不忙的樣子,好奇問道:「你打算瞞著宋如易你是玩家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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