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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近一點,站在郁七容身邊的蘇唐就蹙起眉來,周身爆發恐怖的低氣壓, 像個盡職盡責的保鏢。

  雖然已經打了欠條, 向陽心裡還是沒底, 他覷了眼保鏢蘇唐, 對著郁七容做了個招呼的手勢:「魚七, 過來。」

  他過不去,就讓郁七容過來, 這蘇唐總管不了。

  郁七容原本靠在牆邊昏昏欲睡, 看見向陽招呼他, 他才輕輕打了個哈欠,走了過去。

  向陽躲在和蘇唐幾乎是斜對角的位置, 郁七容走過來,自然沒看見身後蘇唐的危險表情。

  郁七容:「怎麼?」

  向陽現在的身份是他未兌帳的老闆, 優先度很高。

  郁七容看不見, 但是向陽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刻意屏蔽掉蘇唐的存在感, 咽了口唾沫,小聲問道:「你打算怎麼過關啊?是不是聯繫到你那個……男朋友了?」

  雖然跟著郁七容進本,向陽心裡大半是抱著挖唐行斐牆角的心理,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內城區的唐行斐應該比他過本經驗豐富。

  他再三想過了,魚七能突然這麼篤定自己能帶他們過本,應該是從唐行斐那裡知道了什麼。

  郁七容揚起眉梢,似笑非笑道:「你不信我?」

  雖然戴著面具的郁七容已經沒有初見時的那種攝人心魄的美,但是向陽看著他,依然能順著輪廓看出幾分原先的樣子。

  郁七容這樣,他心裡就更加打鼓了,但是這種情況下,有個能信的人當精神支柱最好。

  於是向陽奉承道:「怎麼會,我那欠條不都在你手裡了?」

  徐家的窗台似乎很久沒擦過了,郁七容讓自己的衣服離窗台遠些,往窗外看。

  窗外的月亮大如圓盤,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明光,上面似乎蒙了層陰影。

  這是月食的預備式,說明離正式的月食還有段時間。

  郁七容又將視線放到牆邊的椅子上,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你對我男朋友了解多少,講講。」

  「也沒有很了解……」向陽剛要推拒就看見郁七容的笑臉,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在隔離罩外那個陰晴不定的魚七,他瞬間改口:「但是也能說一點。」

  「唐行斐嘛,內城區的名人,主神的寵兒。內城區的人都是過了好幾次本的人,還要受那個『一段時間後必須進本』的規則影響,就他不一樣,他可以完全不進本。」

  向陽的語氣酸溜溜的,似乎在羨慕嫉妒唐行斐能夠獲得優待。

  郁七容摩挲著鉤玉中間尖銳的部分,酒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問道:「為什麼?」

  「這我怎麼會知道?」

  向陽連忙擺手,和自己撇清關係,諂媚道:「你看你和那誰都是男男朋友關係了,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表面這麼說,向陽心裡卻在腹誹。

  空口無憑,魚七說唐行斐是他男朋友,唐行斐知道嗎?

  對唐行斐的了解甚至不如他多,怕不是第一次進副本就和唐行斐組隊,雛鳥情節作祟。

  陸桃豎著耳朵,聽到幾個關鍵詞,魚七好像有男朋友。

  她抬頭悄悄看了一眼背靠牆面的蘇唐,距離差不多,她聽到的蘇唐應該也能聽到才對。

  這……不管管嗎?

  蘇唐垂著眼,側臉輪廓近乎冰冷到僵硬,他仿佛沒有聽到那邊的對話一樣,只是取出了把看著能夠削鐵如泥的短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寒光將整個房間都照得亮了許多。

  陸桃小心翼翼地離他遠了些,怕他聽的突然暴起直接刀人。

  覺得自己稍微安全了,又忍不住看向那個戴著骨質面具的人。依舊穩如泰山,似乎完全不知道這邊有個危險分子,還能鎮定自若地在危險分子面前討論危險話題。

  郁七容自然有恃無恐。

  單論作戰實力,這間屋子裡的人怕是沒有一個能和他打的。

  只是他現在困得很,需要聽些能讓他打起精神來的東西提提神。

  等完成了這個副本,他肯定是要大睡一覺的。

  如果不是這裡的環境不能讓他感受到絕對的安全,他就在這兒直接睡了。

  林思月對石刻上的畫毫無思路,只能坐在床邊,扒著窗觀察水井。

  聽說了這水井是人變的之後,她就對這水井格外的關注,生怕水井表演大變活人。

  月光一暗,照得林思月眼下恍惚,她揉了揉眼睛,緊接著陡然睜大。

  「逸哥!這水井好像在動!」

  這句話一出,水井仿佛聽到了似的,竟在地上左右顫抖起來,震的地上的黃沙呈現一種漩渦一樣的形狀,就像是深陷流沙,想要掙扎著出來的人。

  屋內的人也瞬間做出了反應。

  傅逸幾乎在聽到的那一刻就收起了桌面上的石刻,快步走到林思月面前:「這屋子已經不安全了,快走!」

  三人小隊在水井還沒掙扎出來之前,迅速繞過水井,離開了小屋。

  其他人也慌慌張張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看向郁七容:「我們去哪兒?」

  「去哪兒?」郁七容臉上反倒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眼外面的水井,又坐下:「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李應歸皺起眉頭,走到不緊不慢地看著他的郁七容面前,語氣生硬不信任:「我勸你最好別裝,說出你的方案,不然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畢竟已經被他們騙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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