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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枚戒子一看便不是一般物件,這叫雅丹的女子也是真的心大,昨日留下金手環,今日送出來寶石戒子……

  不想雅丹根本不接,反而道:「你留下罷。」

  船上下來一個女人,覆在雅丹耳邊說了什麼,後者點頭,用玉斯話回應了兩句,而後一起轉身回到船上。

  孟元元這廂想追上去,被守衛攔住,沖她擺擺手。

  而上了甲板的雅丹,也回身來看了一眼,笑了笑,便消失了身影。

  「真奇怪,」興安翹著腳,可惜根本看不到甲板上,「權州這邊的蕃商都是這般大方嗎?」

  當然不是。

  孟元元是也交道過幾個蕃商,同大渝的一樣,都是追求著買賣利潤,該談就談,該壓價時也都不含糊。

  「走罷,咱們也有別的事要做。」她道了聲,便把戒子收起來。左右下次,還回去也是一樣。

  興安跟上,笑著道:「現在的少夫人總覺得不一樣了。」

  「是麼?」孟元元笑,知道興安跟著賀勘,話不能多說,事不能亂來,倒是與她會說許多。

  「是,」興安肯定的點頭,「比起在賀家的時候,現在的少夫人可能幹了很多。」

  賀府那處地方,總覺得像一處枷鎖,困住了所有人,無法伸展。就像他家公子,如今也是,終於掙脫了洛州賀家這個束縛。

  孟元元看人一眼,覺得興安是又高了一些:「京城好嗎?」

  「好啊,就是公子大多時候都不出門,」興安道,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搖搖頭,「倒是那寧周侯府的小侯爺,總愛跑過去找公子,還想拉他去什麼悅和樓……」

  「悅和樓?」孟元元步子一頓,已經走出了碼頭,馬車就在幾步外。

  興安驚覺自己說錯話,連忙擺手:「沒,沒有,公子絕對沒去,我保證。」

  孟元元笑,她倒真沒想賀勘如何,而是因為聽到了興安話中的祁肇:「那小侯爺不是和公子同屆仕子?他如何了?」

  提起這事兒,興安撇撇嘴,面上幾分奇怪:「要不說皇親國戚嘛,最後得了個探花。」

  「探花?」孟元元心中頓時緊張起來,又問,「那他也來權州了?」

  「沒有,在翰林院呢。」興安不疑有他,但凡孟元元問什麼,都會實話告知。

  得到答案,孟元元才放下心來。

  「我要去一趟靈安寺,你幫我帶一件東西給公子罷。」

  賀勘早上早早走了,她也把父親那本文記的事兒給忘了,這廂正好讓興安捎過去給他。希望上面關於珊瑚的那些記錄,能夠幫到他。

  孟元元從馬車裡拿出文記,交給了興安。

  那邊的赤帆大船上,雅丹站在船頭,直到那個碧色的身影消失,這才轉身回到船艙中。

  她走進一間房內,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掛在牆上的盤蛇圖騰。視線往窗邊一移,那裡的地毯上坐著個年輕男子,正攤開一張海圖來看。

  雅丹展顏一笑,走過去坐上地毯,順勢就抱上男子的手臂:「筠,我讓她走了。因為有別的人跟了來。」

  男子不由抬頭看去那扇窗戶,英俊的臉上閃過愁緒。

  「還會再見的,你妹妹她很好,」雅丹的臉靠在孟修筠的肩側,眼中滿是愛意,「別擔心。」

  孟修筠收回視線,若有若無一嘆:「希望這回能帶她離開。」

  雅丹身子一轉,坐去了孟修筠腿上,雙臂熟練地環上他的脖頸:「她會走嗎?我們只有四五日而已。」

  孟修筠笑了笑,沒說話。

  已經幾年沒有回來,他不知道的太多。再者,他不能露面,權州這邊認識他的人太多,萬一被人知道行蹤,恐怕脫身不得。至於孟元元的事兒,他多少知道一些,奪回家業的事兒,做得實在漂亮,也因此知道她已經回了權州。

  只是,對於妹妹以前的那個夫婿,孟修筠有些吃不准。一個朝廷的官員,據說心思很是縝密。

  。

  眼看時間往晌午走,正是最熱的時候。孟元元要去一趟靈安寺,昨日裡紅河縣來的茶葉,想去送給遠岸,以及寺里的天竺大師。

  過晌得趕回來,還要去一趟衙門遞狀紙。

  好在靈安寺就在權州府外,建在靈安山下,不需要爬山,倒也省了些力氣。

  可巧是午食的時候,寺中小沙彌領著孟元元與明叔,去了一間客房,先安排送上簡單的齋飯。

  「我只是送些茶葉過來,不會耽擱遠岸大師。」孟元元怕小沙彌誤會,先是道了聲。

  小沙彌十歲左右的樣子,聞言雙手一合:「孟施主稍等,是覺摩大師想見你。」

  覺摩。便是靈安寺中的那位天竺僧人,只是已經多年不曾見外人,哪怕是市舶使與知州過來,人也不會露面。

  是以,便有很多傳言,說這位大師已經圓寂。

  孟元元也是些許驚訝,算算的話,也有五年沒見過覺摩大師。說起來,自己母親的箱子能安然保存至今,那把鎖就是覺摩所制。

  用完午食,小沙彌帶路,領人到了寺院深處的禪房。

  一片參天的古樹,將這裡縈繞的鬱鬱蔥蔥,突然就讓人心生安寧,也沒有了暑日的炎熱。

  小沙彌去敲了兩下門,裡面傳出一聲,「進來罷」。

  孟元元走去門邊,手輕輕一推,那扇門便吱呀一聲開了些許。好聞的檀香氣飄出來,她瞧了一眼,便跨進禪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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