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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興安利索的蹲下,收拾歸攏著碎木:「正好燒水,免得公子總洗冷水澡。大冬天的,也不怕凍著。」

  他兀自嘰里咕嚕說著,很是不解他那公子爺的舉動。

  孟元元是能猜到幾分,昨夜榻上的接觸,她清晰感覺到他的變化,很是嚇人……

  過晌的時候,孟元元去了前街劉四嬸兒家。

  劉四嬸是個寡婦,男人幾年前去了,剩下她和兒子相依為命。所以很是看不慣那些欺負女人的行徑,也是因此總很照顧孟元元。

  好在現在兒子劉則已經長大,在茶莊裡做夥計,東家見人勤快懂事,很是重用。

  劉四嬸泡了茶,端上桌來:「是則兒的東家給的,元娘也喝喝看。」

  「嬸子莫要忙活。」孟元元站起身,接過茶壺。

  「我看秦升倒不像是裝病,八成是真怕了。」劉四嬸坐下,手裡順著擺下兩個茶碗,「為老不尊的,竟做出這等事,也是活該。要我說,就得讓二郎早回來,收拾了他們才會老實。」

  紅河縣就這麼點兒大,昨晚秦家祠堂的事,今兒一天傳了個遍。

  孟元元提著茶壺倒水,食指點在壺蓋上:「林場的那片樹是有數目的,公公以前帳本記得清楚,更別說衙門裡了。」

  賣掉一棵樹,便會上繳相應的稅銀。秦升這事兒,鐵定是要吃官司的,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能他自己也沒想過賀勘會再回來,還去了林場。

  經此一事,恐怕秦家人再不敢打什麼吞家產的主意。而且賀勘更是沒沾染上一點兒不是,讓人找不出絲毫錯處,才僅僅用了一日功夫。

  劉四嬸稱是,嘴裡不解恨的罵了好幾聲:「還有秦尤,別把他忘了。我總覺得他抵你的那張契書,是個隱患。」

  「現在就是找不到人。」孟元元回了句。

  「這個孽障。」劉四嬸嘆了兩聲,隨後抬手捶著自己的腿。

  孟元元抿了口茶,看去桌對面的婦人:「嬸子腿疼,劉則不在家,我搬過來照顧你兩日罷。」

  思來想去,不能與賀勘同間房。

  「這說什麼呢?」劉四嬸笑道,眼角疊起皺紋,「搬我這兒,你家二郎能讓?」

  孟元元只能跟著笑笑,貿然搬來劉四嬸這兒,也的確不妥。只是如今,根本不曉得怎麼去面對賀勘。

  這時,院子裡的狗叫了兩聲,有人在外叩響了大門的門環。

  劉四嬸從正間出來,走過去開了門,見到立在門外的青年:「二郎來了?」

  院門外,站著的正是賀勘,他欠腰作禮:「四嬸,我家娘子可在您這兒?」

  說完,抬眸往正屋裡望,看見了一抹翠色的裙角,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哦,元娘在呢,進來罷,」劉四嬸點頭,將大門拉開,「我一直拉著她說話,都忘了什麼時候。」

  賀勘笑著擺手,謙謙有禮:「不進了,我和娘子要去周家吃滿月酒。」

  「是好事啊,該去的。」劉四嬸笑,又道,「適才元娘還說笑,要搬來和我這老婆子住。」

  聞言,賀勘跟著笑笑:「她,是喜歡同你說話。」

  劉四嬸面上很是欣慰,不由感慨一聲:「看你倆現在好好地,嬸子也為你們高興。元娘,是個好娘子,別虧待了她。」

  「自然,」賀勘頷首應下,視線又往裡面望去,「我往後會好好待她,嬸子放心。」

  屋裡,孟元元攥著茶盞。其實在院門敲響的那一刻,她便有感覺是賀勘來了。原想著躲在劉家這邊,錯過去吃酒的時辰,就不必與他一同去。

  只是終究他還是尋了過來。

  「元娘快出來。」外面,劉四嬸喊了聲。

  孟元元手一松,放下茶盞,微嘆一聲,遂起了身出去。

  見她出來,賀勘站在原處等著,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而來:「元娘,走罷。」

  兩人告別劉四嬸,走到街上,往西面的周家走去。

  日頭將落下山去,街上開始變得昏暗,稀稀落落的行人往各自家中趕著。

  賀勘左手背在身後,走出一些後就停下,等著後面的人:「元娘,走得這樣慢,哪裡不舒服?」

  孟元元搖頭,便就快了些腳步,走得離了人三步遠的地方。

  「去找四嬸說什麼了?」賀勘乾脆也慢了步伐,一直等她並行,便側著臉去問。

  女子姿容婉約美麗,僅僅是簡單的行走,便如芙蕖搖曳。不知是不是風颳下一縷髮絲,正好垂在她的臉頰處,為她添上一份嫵媚。

  「拉些家常罷了。」孟元元輕聲細語,總能看到臉頰上時隱時現的酒窩。

  賀勘頷首,身形往她靠近一些,袖下的手探過去,手指一勾攥上了她的手,收入到掌心裡。

  「等回洛州,你搬進儲安院罷。」他感覺到掌心的柔軟無骨,驚嘆於她這樣漂亮靈巧的手,「屆時,也給淑慧重新選一間院子,離著咱們近一些。」

  「什麼?」孟元元不由頓下腳步,看去身旁之人。

  賀勘回看她,嘴角輕緩的弧度:「自然,妻子是要跟著丈夫的。年前,我會把你的名字去添到賀家族譜上去。」

  第41章

  賀勘聲音不算大,但是每個字清晰無比。

  將孟元元的名字記入賀家族譜,那是自然的。這樣,她可以名正言順跟著他,不會離開;而那些輕視,或者想欺辱她的人,也不敢再對她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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