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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正欲開口,又聽魏姩道:「原本這事該是五弟或是吳姨娘來同母親說,只是吳姨娘已病了許久未出門,且那日,我與太子殿下相見時,太子殿下竟也同我提及了此事,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瞧得出來,太子殿下是想促成這門婚事的。」
事關太子殿下,喬氏眼裡閃過一絲異光,她驚訝道:「太子殿下怎會對此事上心?」
魏姩這回沒說的太明白,只隱晦提了句:「徐家忠君,太子殿下為其指一門婚,也在情理之中。」
喬氏聞言心中大驚,難道說,本沒有什麼徐家次子在賞梅宴瞧上六丫頭,而是這樁親,是太子促成的!
她就說呢,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怎麼會去一次賞梅宴就能叫人瞧中了。
不過,若是如此,這事怕是不好拒絕了。
「長兄那邊,殿下已經給了準話,待長兄歸來,升任書就會下來了。」魏姩看出喬氏的猶豫不決,遂添了把火。
果然,喬氏眼神一亮:「當真?」
魏姩輕笑著點頭:「自然。」
「殿下雖親征,但應我的事皆已安排妥當。」
喬氏拉著魏姩,笑容萬分慈愛:「如此甚好,甚好。」
他們的大計非一日可成,眼下能往高處走些,她自是樂見其成。
魏姩:「那六妹妹的婚事?」
喬氏笑了笑:「既然太子殿下發了話,啟有不成的道理。」
「母親放心,這樁婚事於魏家很有益的。」魏姩故作神秘道,之後任喬氏如何問,她都不開口了,問急了才語焉不詳的道了句:「徐家有重用。」
喬氏對這話並未產生疑慮。
若非要用徐家,太子何必要為其指婚事。
「母親,此乃朝廷要事,也就我們母女說說,母親萬不可在徐家面前透了底。」魏姩認真道:「徐家眼下心裡也還沒底,若他們來人試探,母親記得守口如瓶,不然出了岔子,殿下怪罪下來就得不償失了。」
「再者,若徐家心裡有了底,在婚事上難免端著,如今這樣,於魏家更好。」
「這樁婚事,宜早不宜晚。」
魏姩滿心滿眼為著魏家,喬氏自是不疑有他,笑著道:「姩姩放心,母親心裡有數的。」
魏姩會心一笑,道:「那女兒便給五弟遞話,讓徐家來提親了。」
「好。」喬氏滿口應下。
果然,第三日,徐家就請了媒婆登門,喬氏端著答應好好考慮,隔了好幾日,才讓媒婆回了話。
兩家婚事便就此定下了。
魏裎提前拜託了徐子明,不在喬氏跟前提成親急是因姨娘病重,畢竟喬氏才是魏婉嫡母,按照規矩,就算姨娘過世,姑娘也沒有為妾室守孝的說法,雖然私下也會有所避諱,但提到明面上來,那就是在落喬氏的臉了。
徐子明也是庶出,對此自然是感同身受的,遂爽快應了。只說合了兩人的八字後年前成婚最佳,不然還得再等上一年。
日子定在冬月下旬。
喬氏裝模作樣幾番猶豫後,就應了:「雖然日子是急迫了些,但也來得及的,早成晚成都一樣,總不好白白蹉跎這些時日。」
不過嫁個庶女,不需要多大排場,這點日子,足夠準備了。
而徐家那邊亦如此想。
即便徐子明是記在了主母名下,但畢竟不是親生的,也不是那麼上心,聽徐子明請求,徐家主母確認二人不是鬧出人命急著收場,便點了頭。
具體事宜商定,兩邊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與此同時,郡主府也查到了些消息。
雖然已時隔多年,但顧蘭庭很有些手段,硬是打聽到了當年為喬氏看過診的郎中。
只可惜找去時,那大夫早就搬了家,顧蘭庭的人幾經折轉後找到了郎中的老家,卻得知郎中在約十七年前,意外暴斃了。
至於穩婆,全無蹤跡。
如此巧合,加深了顧蘭庭的疑心。
他得到消息獨自坐了一個時辰後,去見了閬王。
已經沒有其他線索了,他想用最直接的辦法,需要徵求閬王同意。
「父親,我想直接搜魏家,找玉佩和襁褓。」顧蘭庭與閬王所思一致,若是他的女兒當真在魏家,這絕不是一個巧合。
閬王聽完,沉默半晌後,道:「不能動用郡主府和王府的勢力。」
閬王手握重兵,不知被多少人盯著,一舉一動更要萬分謹慎。
若說有了實證倒無妨,不用顧蘭庭提出,他就會親自帶人拆了魏家,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可如今並沒有證據證明魏家姑娘就是他們的血脈,被發現落個強闖府邸的罪名,朝堂上又不得安生。
且找到了還好,若找不到,可想而知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顧蘭庭自是應下:「我明白。」
「過幾日,文武百官都要隨同陛下去南郊祭天,屆時我再派人去魏家搜查。」
閬王點頭:「好。」
說罷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對了,著重搜魏家主母的寢房。」
顧蘭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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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沈凌得知郡主府已經在查當年之事,雖然那件事做的乾淨,早已找不出什麼線索,但沈凌還是決定再次動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