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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姩見好就收,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六妹妹這幾日就安心在院子裡等消息吧。」
魏婉自又是一番感激涕零,魏姩很好脾氣的將人哄回了院子。
待魏婉走後,魏姩想了想,還是喚來兔十八:「十八,勞煩你這兩日幫我暗中看顧著六妹妹,價錢好商量。」
喬氏想拿魏婉來要挾她,那她就給她送個更大的驚喜。
如今就看誰更沉不住氣了。
但以防萬一,還是得先護著魏婉,萬一喬氏真的喪心病狂將人給弄上了花轎,一切可就來不及了。
兔十八答應的很爽快,用手勢比了『八』:「老規矩!」
魏姩笑著點頭:「好。」
不知為何,自從改了名字後,她每每看見兔十八,都覺得她特別可愛。
看來這名字還真是極其重要的,不怪她那日挨了一夜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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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姩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般,一切照舊。
一晃又是三日過去,到了魏姩去香山別院的日子。
她早早的就出了門,兔十八要留下暗中跟著魏婉,便提前喚了兔十九和一個侍衛來接人。
魏姩出門時遠遠看見了魏凝,大約是看見來接她的是太子的侍衛,魏凝便沒有靠近。
魏姩輕輕勾了勾唇。
他們就要按捺不住了!
到了香山別院,魏姩按照慣例先去餵了狼,日積月累的,她如今已能在狼圈來去自如了。
甚至有時來了興致,還會趴在圍欄上看它們搶食。
今日魏姩也看了一會兒,才不慌不忙的往練武場走去。
「姑娘今日心情好像不錯?」見她踩著輕快的步伐出來,芍菊忙迎上去,道。
魏姩回之一笑:「嗯。」
因為她琢磨多日,已經想到了如何給魏家設局!
且能一擊致命,讓他們再無翻身的機會!
魏姩到了練武場,小風早已在等著了。
這一回,太子沒有一併給小風改名,為此,兔十八還納悶了許久。
魏姩看著侍衛手中拿的弓箭,和明顯拉遠了的幾個靶子,便知道今日訓練的是什麼了。
她接過弓箭,熟練的翻身上馬。
距離是前所未有的遠,她剛開始還能中靶,但因到後頭力氣不夠,有許多箭在半空中就落下了。
「姑娘,殿下吩咐,太陽落下前,中靶一百,靶心十。」這時,侍衛上前傳達著太子的命令:「未完成,今夜加蹲馬步兩個時辰。」
魏姩:「.......」
她面無表情的甩了甩胳膊。
老師一次比一次無情!
她每一次都得到極限才能勉強過關。
但今日的任務,委實是太難了些。
可再難,她都得照做!
否則晚上回去再蹲兩個時辰馬步,她大概就看不見第二日的太陽了。
到了午時,魏姩的胳膊都已經要抬不起來了,可侍衛卻無情的告訴她:「中靶四十三,靶心,二。」
魏姩欲哭無淚的靠在芍菊身上:「今日我要完了呀。」
芍菊動了動唇,看向侍衛想要說些什麼,可觸及到對方冷漠無情的眼神後,她閉了嘴。
這種事,她插不上話的。
她能做的只有鼓勵:「姑娘,先用午飯吧,您午憩時奴婢再給您揉一揉胳膊,定能在太陽落下前完成任務!」
魏姩也知道只能如此。
不管能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她現在都得先用午飯,再午憩補補氣力。
有時候,人不被逼上一逼,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潛力!
就像魏姩現在,為了不受罰,她硬是在太陽落下前,將最後一支箭射中了靶心!
「中靶一百,靶心十,任務完成。」侍衛臉上終於不那麼冷若冰霜了。
看得出來,他也為魏姩捏了把汗,只是太子命令,他不敢有違。
魏姩回到『金屋』,如今『金屋』有了名字,叫金衣樓,太子親筆提的字。
名字來源於那件掛在衣櫃裡,萬分招搖的金光燦燦的金縷衣。
當時,魏姩還大著膽子同太子爭論了一番,她覺得這個名字太俗了,爭論許久後,最後太子說,金衣樓只有她一個主子,金縷衣也只屬於她,於是,魏姩就這樣被說服了。
儲君無戲言!
金衣樓她帶不走,但金縷衣可以,到時候拿去賣了是一筆非常非常大的進帳!夠她養很多個兔十八了!
「殿下今日還沒來?」
想到太子,魏姩忍不住問芍菊。
從御史台出來後,她每次到別院,他都會來陪她一個時辰,有時候教她一些箭術,有時候還會同她聊起政務。
以往這個時辰,他都該來了的。
「許是今日政務繁忙,殿下脫不開身。」芍菊邊替她更衣,邊道。
魏姩輕輕喔了聲。
不知怎地,心裡隱隱有點不是滋味。
也說不清那是種怎樣的感受。
沐浴更衣完,魏姩照舊在別院用完晚膳再回魏家。
自從上次兔十八連夜劫了次廚子後,每三日她到這裡那位御廚都在,兔十八對此高興的快要飛起,今日她臨走前,還祈求她給她帶點回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