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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換成了兔。
風十八苦著臉拉著魏姩的衣袖,兔十八,聽著一點都不威風啊!
魏姩對此表示無能為力。
風,哦不,兔十八仰天長嘆:「我再也不吃兔兔了!」
魏姩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默了默:「在殿下改掉這個名字前!」
當天夜裡,香山別院無比熱鬧!
得知改成『兔』是因為風十八而起,十八個暗衛幾乎都來了趟別院。
最先來的是老二,她抗著一把大刀氣勢洶洶的吼道:「兔十八給老娘滾出來!」
天知道當她正威風凌凌的在練武場打下去幾十個侍衛,卻得知名字被改成了兔二時,是怎樣的心情!
取笑她的侍衛已經被揍過了,但她若不將這個罪魁禍首揍一頓,心中實在難平!
十八干不過她,挨了頓打,還沒得到喘息,下一個又來了。
一直持續到半夜,魏姩都能聽到外頭的刀劍聲。
她不由擔憂道:「不會出事吧。」
勺菊早已見怪不怪:「姑娘放心,大人們每過段時間就會切磋的,無礙。」
魏姩還是不放心。
今夜很難稱得上切磋,這是一對十八個!
但她到底沒出去,因為勺菊說,大人們私下這些事太子默認自己處理的。
魏姩就明白了。
這是太子對十八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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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魏姩想著回到杏和院便不能再練騎射,所以她這幾日將重心都放在了騎射上,肉眼可見的長進了許多。
要是蘇晚棠看見,免不得又要驚嘆一番。
這日,她才用了早飯,宋淮便傳了消息過來,魏姩依依不捨的隨風十八從地宮回到了御史台的牢房中。
在離開別院時,她換上了在秋霧山墜崖時穿的那套衣裳,沒有洗過,上頭還沾了很多早已乾涸的血跡,又問風十八要了一種藥,服用後讓人看起來精神不振,身體虛弱。
宋淮已等在牢房中,見到她此番模樣眼神微變,問風十八:「魏姑娘怎麼了?」
魏姩忙解釋道:「我無事,只是問十八要了一種藥,他們都受了刑,若只有我全身而退,難免叫人閒話,給殿下與宋大人添麻煩。」
宋淮聞言頓了頓後,輕輕頷首:「姑娘有心了。」
雖然他跟殿下都不在意這些閒話,但她能為殿下著想,殿下知道應是會開心的。
「魏家父子有人送出去了,姑娘請。」
魏姩頷首謝過,便隨宋淮一道離開了御史台。
御史台石階下,停著幾輛馬車,是喬氏和魏凝來接他們。
魏姩出來時,喬氏和魏凝正攙扶著魏文鴻與魏恆下石階,聽的動靜轉過頭來看向魏姩。
魏文鴻一身狼狽,被磨的面上無半點血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瞧著還有些佝僂;魏恆再無昔日的文質彬彬,此時衣衫襤褸,眼底泛著烏青,顯然這半個月很不好過。
魏姩與他們對視了一眼,便淡淡的別開視線,看向朝她走來的魏裎和冬盡。
「二姐姐,可還好?」
魏裎見她面無血色,腳步虛浮,向來淡漠的臉上也添了幾絲憂慮。
魏姩朝他搖搖頭:「無礙。」
冬盡也在此時走到她身側,攙著她,眼里泛著淚光:「姑娘。」
魏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我無礙,先回去吧。」
冬盡抹了抹淚,哽咽著點頭。
魏姩在二人一左一右的攙扶下緩緩下了石階。
此時,魏家其他人已經到了馬車跟前,臉上各有各的精彩,但喬氏還是打著笑臉上前道:「姩姩可還好?」
魏姩冷著臉往後退了一步。
喬氏面色一僵。
魏文鴻眼神一冷,正欲開口訓斥,便聽魏姩道:「父親與長兄既在陛下跟前大義滅親,想必也是不在意我的生死,既如此,那我們此後便井水不犯河水。」
魏凝正扶著魏恆,手不自覺的緊緊掐著魏恆的胳膊。
她在御史台受的那番非人的折磨,不就是東宮對她的報復麼,她還想要怎樣!
她真是想不明白,魏姩這幅討厭的性子,到底是如何勾得東宮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魏恆吃痛,皺眉看了眼魏凝,後者回神,不認同的看向魏姩:「那種情形下,父親與哥哥都是想保住魏家,怎會真的不在意二姐姐的生死,二姐姐說這氣話作甚。」
魏恆上前幾步,放低聲音道:「姩姩,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裡人多眼雜,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魏姩深深的看了眼魏恆。
他還以為她是曾經那個注重顏面,凡事將規矩體面放到第一位,任他拿捏的魏家長女?
早就不是了!
從她睜開眼,孤注一擲求到香山別院時,她就與那個端莊溫婉,規矩守禮的魏姩漸行漸遠了。
但這些話魏姩不必同他們掰扯了,因為她不是魏家長女,魏姩正要別過頭,卻不經意間瞥見了路過的賣糖葫蘆的小販。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轉念間抬頭看向魏恆:「原來長兄也知道我受了委屈啊,我以為,你們所有人都會認為,我受委屈是天經地義的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