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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心中一跳。
在外的性子?
魏姩的意思是,太子在她跟前脾性很好?
「再者,傳出去名聲也不好,我倒無妨,將來總歸是要進東...咳,要是影響了妹妹的婚事,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魏凝緊攥著軟被,勉強笑著安撫道:「二姐姐放心,這事只有府中主子知曉,至于晴芠...」
魏凝淡淡看了眼床邊的丫鬟,後者連忙跪下表態:「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魏凝收回視線,復看向魏姩:「晴芠是家,信得過,不過...聽二姐姐方才的意思,太子殿下莫非已承諾了什麼?」
滿奉京城的貴女都入不得東宮的眼,最後倒被一個木訥無見識的女子勾了去!
也不知該說東宮瞎了眼,還是她小看了魏姩!
魏姩聞言眼神躲避,臉頰泛紅:「三妹妹聽岔了。」
「三妹妹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等魏凝回答,逃也似的出了門。
魏凝盯著魏姩略微慌亂的背影,咬緊牙關。
她竟真有本事哄太子正經迎她進東宮?
要人真進了東宮,他們這十幾年的籌謀就白搭了!
魏凝眼底划過一絲狠厲。
看來不能再等了。
魏姩出門後,面上的嬌羞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一片冰涼。
不過她垂著頭,無人能看清。
這時,前院來了人。
魏文鴻要見她。
魏姩再抬頭時,已如以往一般溫婉端莊。
到了書房外,魏姩不由略作停留。
十六年了,這個地方,就像喬氏的寢房一樣,她踏足的次數屈指可數。
今兒倒是意外,魏文鴻竟在書房見她。
魏姩微斂心思進去,見喬氏也在,她微微屈膝:「父親,母親。」
喬氏見她進來,先是愣了愣,才笑著道:「姩姩來了。」
與此同時,魏文鴻轉身眼神複雜的看向魏姩。
魏姩狀若不知,眼底盛著幾絲驚喜道:「不知父親母親喚女兒來,是有何事?」
魏文鴻也沒繞彎子,直接道:「太子殿下昨夜來過?」
初聽這個消息時他是非常震驚詫異的。
太子何等人,數年來不近女色,如何會做夜闖深閨這種事。
可轉念一想,太子素來行事瘋癲,從未將禮節章法放在眼裡,這倒也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魏姩聞言砰地就紅了臉。
倒不是她演技有多好,而是每每這種時候,她只需回想與太子逾矩的親昵,臉就能立刻滾燙緋紅。
「父親知道了。」她很有些難為情道。
魏文鴻見此心頭咯噔了一下,轉頭看了眼喬氏後,無聲的轉過了身。
喬氏接得到示意,上前一步拉著魏姩,輕聲問:「昨夜,太子殿下可有碰你?」
魏姩連忙搖頭:「沒有的。」
似是怕他們不信,她還著急忙慌加了句:「殿下說要正經迎我入東宮,在這之前不會碰我。」
魏姩越說聲音越小,羞的恨不得找個洞將自己埋進去:「殿下...昨夜,昨夜只是來喝了盞茶便走了,很是規矩重禮。」
喬氏眼神一變,看向魏文鴻。
後者也轉過身來。
若真是幸了,也就是太子一時興起,前路一眼就能望到頭。
可若太子這般重視,怕是真的上了心,那就不好辦了。
夫妻對視一眼後,皆明白對方所想。
喬氏勉強勾起一抹笑,柔聲問:「殿下當真是這麼說的?」
魏姩面色羞赧的點頭:「嗯。」
「太子素來喜怒...脾性不好,可曾有為難你。」喬氏擔憂問道。
魏姩帶著幾分嬌羞笑意,回道:「沒有的,殿下待我向來溫和。」
說罷,她抬眸看向喬氏,似嗔似嬌:「傳聞很不可信,殿下極好的。」
希望近日無雷,免得劈死她。
喬氏唇角輕抽。
太子溫和,真是好大一個笑話。
但她強行將煩躁壓了下去,看向魏文鴻:「瞧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這還沒過門呢,就知道護著了。」
不待魏文鴻開口,魏姩便反握住喬氏的手,認真道:「不會的,不管女兒到哪裡,都會記掛著家裡人,父親母親放心,就算我進了東宮,心還是向著家裡的。」
喬氏一愣,隨即笑道:「是,我們姩姩最是孝順。」
魏文鴻眼底卻閃過一絲異光,盯著魏姩,道:「殿下可曾說何時來下聘?」
魏姩含羞抿唇:「殿下許諾,一年內。」
「不過...」
喬氏:「不過什麼?」
魏姩道:「殿下說事以密成,言以泄敗,在婚事未定之前,不許女兒宣揚,待到了時機自會宣父親覲見,下達旨意。」
喬氏的笑意幾乎快維持不住了。
太子如此謹慎,足矣可見對魏姩的看重。
魏文鴻輕咳了聲,道:「殿下言之有理,此事就按殿下的意思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