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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姩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她要好好的靜一靜,籌劃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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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山別院

  褚曣聽著暗衛的稟報,神情難辨,半晌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孤為她上了藥,她還夸孤很是仁善?」

  暗衛:「是。」

  長福俯身立著,不敢出聲。

  殿下仁善,好詭異的誇讚呢。

  「孤從狼爪下救了她,她怎不去編戲本子?」

  長福:「魏二姑娘說的也不算假,今日若非殿下解局,魏姑娘確實很難脫困。」

  褚曣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所以,她就罵孤是狼?」

  長福:「......」

  殿下這話說的,這哪能算罵啊,狼不比殿下性子好?

  褚曣陰惻惻的看過來,長福忙道:「或許魏姑娘不是那個意思。」

  「她是孤傷的,她卻說為狼抓傷,這不是罵孤是什麼?」褚曣冷颼颼道:「不僅罵孤,還敢攀扯孤,損孤的清名,這女子是膽子太大了,還是不將孤的警示放在眼裡?」

  長福唇角狂抽。

  您還有清名可言?!

  「明兒把人給孤弄來。」

  暗衛:「是。」

  長福動了動嘴,又閉上。

  「算了。」

  半晌後,又聽褚曣喃喃道。

  長福不由為魏姩鬆了口氣。

  但他這口氣松早了。

  「今夜就弄來。」

  長福:「......」

  很好,殿下又要發瘋了,魏二姑娘自求多福吧。

  第9章 第 9 章

  魏姩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不論是在奉京獄,還是在孤墳,都沒有床榻供她安眠,如今躺在床上不僅有久違感,還覺得很陌生。

  她的眼睛壞過幾日,又經歷了被判處凌遲時令人窒息的絕望,讓她打心底里恐懼黑暗,也抗拒睡眠,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睡。

  已過戌時,寢房仍舊亮著燈。

  魏姩側躺著盯著燭火,數著它跳動的次數,不知何時,緩緩地閉上了眼。

  而後,她便陷入噩夢中。

  她夢中這一切都是假象,她又回到了那間牢房,又受了一遍折磨,在孤墳上飄零了三年。

  魏姩猛然驚醒。

  她飛快坐起身環視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寢房中,燭火已經快燃到盡頭。

  她重重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還好,是夢。

  她漸漸緩過神來,打算尋新的蠟燭續上時,窗邊傳來了動靜。

  魏姩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她緊緊攥著薄被,盯著窗欞。

  難道是魏家又有新的計謀了?

  窗欞很快就被撬開,有一人翻窗進來直奔床榻,而後,那人立在床邊與魏姩大眼瞪小眼。

  魏姩見過他。

  就在白日,在香山別院,去槐山亭的那一個暗衛。

  知曉來的不是魏家的人,而是東宮的人,魏姩竟然下意識鬆了口氣。

  只是她還未開口,那人便道:「得罪了。」

  魏姩來不及作任何反應,就被點了穴道,連人帶軟被裹起來抗出了寢房。

  再之後的那一切,魏姩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

  她眼睜睜看著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正被扛著飛檐走壁,這還不算,之後一路上可以說用騰雲駕霧來形容,她緊緊閉上眼嚇的三魂沒了六魄,在她感覺自己要被晃死時,才終於停下。

  香山別院

  狼叫聲伴隨著兵刃聲,打破了靜謐的夜晚。

  長福在廳內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推開門走向打鬥處。

  他一出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便迎面撲來,但長福自幼跟在太子身邊,對這個味道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他面不改色的朝竹林方向望去,只見幾頭狼正撕咬著一地屍體。

  褚曣手持滴血的劍,攜著寒霜與煞氣歸來。

  長福邊迎上去,邊嘆道:「第五次了。」

  這是今年住進香山別院後來的第五批刺客了。

  今夜來的倒是巧,殿下疏散了火氣,待會兒見著魏二姑娘或許就能溫和些。

  「殿下怎又親自動手了,咱十九個暗衛都無用武之地了。」長福上前接過褚曣手中的劍,快速打量著褚曣,見他沒有受傷後微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褚曣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如何?」

  長福自曉得他所問為何,回道:「經查證,魏二姑娘在府中處境確實不好,家主主母更偏疼魏三姑娘,府中一應用度魏二姑娘都不如魏三姑娘,且京中但凡盛大些的宴會,都只有魏三姑娘,魏二姑娘極少出府,依此來看,姊妹不和在情理之中。」

  褚曣挑眉:「所以,今日真只是魏家的事。」

  長福正色道:「不像是沖殿下來的。」

  褚曣輕嗤了聲。

  那女子與她那妹妹,恐怕不止是簡單的不和。

  「人回來了?」

  長福:「還未。」

  長福話才落,一黑衣人便出現在褚曣面前,單膝跪地:「殿下,魏二姑娘帶來了。」

  褚曣遂往廳內而去。

  然走進大廳,褚曣四下一看,皺眉:「人呢?」

  長福也看向那暗衛,疑惑道:「小十九,人呢?」

  被喚小十九的暗衛,今日叫狼十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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