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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幾日,聞姒總是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她與青煙將東西都給收拾好,與白鳶她們一道踏上回上京的馬車之上時。

  無意中掀開車簾,看見後面梁霽周身挺直,一副溫潤做派的站著。

  當時的她心尖一顫,也顧不得身份,對梁霽喊道:「哥哥,若是遇到好的姑娘,便不要猶豫了。」

  說完,她放在車簾,沒再敢朝後看一眼。

  白鳶拍下聞姒的手,也知她二人之間的事情複雜得很。

  雖說聞姒確實沒有如此念想,可卻架不住梁霽心中的心思。

  這種事情,也無法去管。

  沈煦倒是有些奇怪,「最近好似未曾見到傅昭。」

  聽見傅昭的名字,聞姒眼睫輕顫。

  不與他說自個去哪,便是想避開傅昭。

  她回上京的事情不想張揚,也不想讓傅昭知曉。

  若是能就此天各一方,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馬車顛簸著,要先去雍州,再從雍州走水路至鷺洲,後頭再行陸路回上京。

  聞姒剛巧想著一個人,便將她一道接了離開。

  再次見到韻韻,如今半年才過,她身上的病倒是好了不少。

  才看見聞姒,韻韻有些不敢認。

  她跑過去拉住聞姒的手道:「阿姊,韻韻好想你。」

  聞姒刮下韻韻的鼻尖,柔聲道:「阿姊也很想你。」

  白鳶與沈煦坐在馬車之上,看見聞姒在下頭與韻韻有說有笑,還有些不敢相信。

  白鳶輕聲道:「莫要同我說,這是姒妹妹的孩子。」

  說著手放在心口處,不住揪著。

  沈煦倒是被白鳶的樣子逗笑,「姐姐想得太多,姒妹妹怎會有如此大的女兒。」

  說著,聞姒倒是又回到馬車之上,讓韻韻跟著青煙。

  白鳶忍不住,連忙問道她怎麼回事。

  聞姒朝後看一眼,見韻韻與青煙有說有笑這才放心,「我才來雍州就遇上瘧疾,這孩子也是可憐,雙親都去世,我方才問她願不願意與我一同去上京,至少不會一個人孤苦無依,她答允了。」

  白鳶忙著點頭,認下聞姒的話。

  「這倒也算是件好事,那你是準備將她帶在身邊養著?」

  聞姒抿唇淡笑,看著馬車逐漸向碼頭去,「去上京後,我想開個醫館,讓韻韻留在那邊吧,我也好教她。」

  沈煦心中認可,是個好辦法。

  幾人就這麼說著,踏上回京的船隻。

  上面布置得極好,聞姒倒是沒受什麼累。

  江州客棧。

  傅昭捂著腹部與榮松回到客棧之中,手一挪開,上面全是濃濃的血腥味。

  外頭穿著一件玄色的衣裳,看不出來什麼,可傷口卻十分深。

  他看著手中的供詞,面上倒是多了幾分的笑意。

  與太子通信後,背後之人的事情就多有些眉目,沒想到這次去,還真是有了收穫。

  額上流下冷汗,榮松將大夫給找來替他包紮。

  很快傷口就處理好,榮松低聲道:「世子,如今太子那邊的說法是馬上回京,您如何想。」

  傅昭擰眉,又看眼門口的位置。

  他搖頭,兀自將衣裳給穿好,「我不放心姒姒一人在這。」

  長寧王一行人已經回去,如何能讓姒姒一人留下。

  他想起要去追查這件事時,本是想尋到聞姒與她告別,不想看到的全部都是聞姒與梁霽說笑的模樣。

  縱使嫉妒,縱使心頭再翻湧著情緒,卻也仍舊沒有上前。

  她父兄的事,不管多兇險,他都會幫她辦好。

  不僅是彌補從前的過失,也是為著聞姒能開心些。

  「你先下去,我去隔壁看看姒姒。」

  榮松領命下去,看見他家世子不顧身上的傷又翻船離去。

  不想今日,窗戶打開得倒是十分的順暢。

  可是裡面,卻一分的人氣都沒有。

  傅昭的心口下沉一分,緩緩走進去。

  裡面哪還有人的影子,便連東西都不剩。

  原來,她尋著這樣的打算。

  傅昭腹部上的傷口也變得疼痛不堪,他扶著桌子坐下,面上全然都是失魂。

  她又走了,在他表明心意後,她又離開了。

  傅昭眼眶都開始泛紅,卻無意中掃落桌上的一封信。

  看見面上娟秀的字跡,傅昭連忙打開來看。

  上面有很短的兩句話,卻深深灼痛他的心,「已走,勿尋,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傅昭手將信攥得愈發緊起來,他咬緊牙關站起。

  腹部的傷又開始漸漸滲血,他面上愈發慘白。

  各自安好,休想。

  朝門外走去,不想卻直接眼前一黑,暈在地上。

  榮松聽見響聲,慌忙過去將傅昭給抬起。

  等到傅昭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梁霽的面容。

  他撐著坐起,見梁霽站在前頭,啞聲道:「你怎麼在此。」

  梁霽淡然起身,穿著官袍緩緩靠近,「大人是朝廷命官,若是死在地界之上,我免不得要受責罰,所以才將大人挪來此處。」

  傅昭猛然間,就想起聞姒留下的那封信。

  咬牙眼眶泛紅問他,「你可知,姒姒在何處?」

  梁霽嗤笑一聲,搖搖頭,「我不知,姒妹妹不在客棧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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