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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耕順:「要說關係密切,這個彭安和達官貴人都有來往。從前的雲門很風光,彭安貪財,肯定去抱大腿。我說小麗啊,做事不能太固執,人的本性是牆頭草,環境不一樣,觀念不一樣。」

  喬麗:「你不是說,如果拉攏不了彭安,就把他殺掉嗎?」

  吳耕順:「我的餌還沒放,你就派人去殺,現在鬧到巡捕房了。」

  喬麗:「我看你是陷進股票里,分不清東西南北。股票不就跟進賭場一樣,輸的比贏的多。」

  吳耕順:「彭安卻贏的比輸的多,人家有真本事。」

  喬麗能指使的人就幾個,她無法調遣吳耕順的人馬去圍剿彭安。那天晚上死了一個,她覺得自己損失一名大將。

  喬麗:「你信我,他肯定跟抗日分子有勾結。」

  吳耕順:「他還跟日本商人有勾結呢。我問過了,他和日本貿易公司有合作。你別天天疑神疑鬼的,拿你在香港的經歷給人扣帽子。」

  喬麗中午飯也不吃了,一個人出門。

  保鏢要跟著。

  她冷笑:「我就算死在外頭,吳老闆也不稀罕。」她叫了一輛黃包車。

  到了商場門口。

  「喬麗。」有人大聲喊她。

  喬麗怔了。

  錢進滿臉激動:「喬麗,真的是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他:「你不是去東五山了嗎?哦,東五山被毀了,你逃出來了吧。」

  從前的喬麗是個大小姐,錢進覺得現在的她更富貴。而他沒了從前的自信,整個人變得畏縮,和她的對比十分強烈。「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你變成這麼個寒酸樣,我都認不出來了。」

  錢進訕訕一笑:「喬麗,我想跟你聊一聊。」

  錢進雖然比不上彭安、張巡捕的樣貌,但也是個清秀小伙子。喬麗笑了一下:「去吃飯吧。」她指向路口的西餐廳。

  錢進下意識地捂了捂自己的錢包,腦袋向下點著:「去吧。」

  「你請客。」

  「當然。」

  包廂里,喬麗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恍若隔世。」

  錢進沒有敘舊的心情,他開門見山:「喬麗,我想問你,去年上海出了一個案子,有一個女人穿著你的旗袍死在荒野。」

  喬麗眼神冰涼:「你是為這件事來的?」

  錢進很誠實地點了頭。

  她冷笑:「我當初怎麼喜歡上你這個男人?」

  「你和我的事過去了,再說了,你已經結婚了。」

  「那你就別坐在這裡跟我吃飯。」

  「我就是問那件事兒,她是誰?她為什麼穿了你的旗袍?」

  「巡捕已經問過我了,死的人叫樊秋靈對吧?」

  錢進連連點頭。

  喬麗卻住口了。

  錢進追問。

  她不緊不慢,等到服務員過來上了兩杯酒。她端起酒,灌了半杯,眉宇間突然惡毒:「好久以前的案子吧?上海死的人那麼多,你偏偏揪著這個不放?」

  「到底怎麼回事?」

  「錢進,你是不是懷疑我?」喬麗又喝一口,杯子就空了。

  見對面的男人愣著不動,她又把他那一杯酒端了過來。

  兩杯酒下肚,胃裡燒得疼。

  喬麗在吳耕順那裡受了氣,沒處發泄。現在又發現錢進心心念念樊秋靈,她又重複說:「我當初怎麼喜歡上你這個男人?」

  「喬麗,不用糾結你我之間的事。我要破案。」

  「破不了案。」喬麗站起來,「我不怕告訴你,錢進,樊秋靈是因為你才死的。」

  錢進面上有恐慌。

  「對,我結婚了。我那個丈夫又蠢又丑,我受夠了,要離家出走,我父親不准。我想到了金蟬脫殼,讓樊秋靈穿著我的旗袍去死,大家就會以為那個是我。」喬麗當時在屍體下放了一張錢進當掮客時的電話號碼。

  如果錢進以為她死了,應該會內疚。她就是要讓他後悔莫及。

  她現在知道了,原來錢進沒有後悔。

  「我跟樊秋靈說,我沒讀過書,特別嚮往女學生的裙子。」喬麗笑容誇張,「她太蠢了,立即要跟我換衣服。」

  錢進懷疑過喬麗是兇手,但沒想到她這麼自然地說出來,輕鬆得仿佛說的不是一條人命。他撐住桌子站起來,搖搖欲墜:「你就因為這個殺她?」

  「那個女人是抗日社團的人,我受過日本人的恩惠,只好殺了她。當然,最關鍵還是因為你。錢進,你居然喜歡她那樣的蠢女人。樊秋靈因你而死,你是兇手!」

  錢進拽過喬麗的衣領,漲紅了臉。

  她一點都不慌:「你要想清楚,我的靠山是日本人,如果我死了,你會死,你家人也會受牽連。」

  他想起家中的老人、父母,他的手指攥得泛白,鬆開了她:「我去報警。」

  喬麗:「剛才的話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巡捕可聽不見。」

  服務員再來上菜,包廂里只剩下一個莫名流著淚的男人。

  女人已經離開。

  *

  雖然吳耕順想要拉攏彭安,可是,喬麗天天在他耳邊吹枕邊風。

  吳耕順從股票熱里回過神,彭安是可疑。於是,吳耕順四處派人搜查彭安的下落。

  *

  彭安和陸姩住在市集的一個小公寓。

  彭安黏著鬍子,戴著一頂禮帽出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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