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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四今天心qíng格外好,笑如chūn風,艷若桃李,他的動作還是有點僵硬, 整個人卻透著一股詭異的興奮感。看到鶴唳進來,很是親切的迎上來:“好日子,不是嗎?”

  “咦,大概是吧。如果有好戲看那就是好日子。”鶴唳很配合,“對不對?”

  “為什麼會有好戲呢?”言四眨眨眼,“只是吃頓飯,解解心結罷了,你想看什麼?告訴我,我演給你好不好?”

  鶴唳搖搖食指:“本色出演就好了,我就是個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還是要謝謝你帶我玩的,說實話船上的東西真難吃啊。”

  “恩,那如果我帶你們吃好吃的,你怎麼謝謝我呢?“言四歪頭。

  鶴唳愣愣的看著他。

  “怎麼了?”

  “就算chuáng上吃過虧,只要你人不娘,那就依然是條漢子。”鶴唳語重心長,“瞧瞧你現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連根拔除了呢。”

  “……”

  鶴唳轉身:“哎,我還是喜歡我家爺們兒,你見著青山了嗎?”

  這回輪到言四愣愣的看著她。

  鶴唳聳聳肩,轉身出去了,正好看到旁邊青山掀簾而出,他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親愛噠,有什麼發現?”鶴唳直接貼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青山搖搖頭:“過去吧。”

  鶴唳還是抱著他的胳膊,笑容沒變,像面具一樣:“你瞞著我可以,不能騙我哦。”

  “不會。”

  “那你到底有沒有事瞞著我?”

  “有。”

  “啊呀!你不肯告訴我嗎?”

  “……是。”青山悄悄看著她,“我沒有騙你。”

  鶴唳瞪著眼說不出話,說不騙就不騙,他可真能避重就輕,這簡直跟耍流氓一樣,欺負她說到做到嗎,她想了想,很想也耍個流氓,來個“瞞著我也要死哦”之類的,可見青山那緊張樣,居然破天荒的良心發現,說不話來了。

  “啊……你變壞了……”她撅嘴,想了想,又偷偷開心,“不過,壞得好可愛啊,感覺好安全,嗯!”

  青山嘴角帶著隱隱的笑意,拉著她下了船,岸上已經有馬車等著,言四剛剛進去,此時從裡面探出頭來:“上來嗎?”

  “好……”鶴唳剛答應,卻被青山拉住了,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時間不多了,多逛逛吧,讓他先過去置辦宴席。”

  鶴唳有些失神。

  任務以來,青山一直是一個隱形人一樣的角色,他的實力神秘莫測,又極為聰明和低調,大多數時候就像在包容鶴唳的為所yù為,隨時準備著為她掃尾。

  很少有主動的時候,今天這樣,很不正常。

  言四見他們不上車,便率先去了。鶴唳站在原地想了想,狐疑的看著青山:“你剛才在貨倉?言四之前養傷的地方?”

  青山眼睛亮亮的,恩了一聲。

  “你說我現在回去,能不能發現什麼……你想瞞著我的東西?”她的語氣裡帶著點小小的惡劣。

  青山沒阻攔:“以你的聰明,肯定可以發現。”他頓了頓,“只是我以為,知不知道,並沒有很大的意義……鶴唳,不看好不好?”

  看來他果然看出言四想做什麼了,鶴唳很好奇,但她更多的感到興奮,她握著拳頭晃了晃:“好!我不去看!反正真相只有一個!”

  兩人於是手拉著手往酒樓走去,太倉港作為海港,大部分時候人並不如運河沿岸的碼頭多。此時鄭和的船隊已經安置得差不多了,在岸邊排成一排,密密麻麻的,幾乎遮天蔽日。船工們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跟著一艘艘貨船輪流駛向大海上的寶船,像螞蟻一樣來來回回的搬運著貨物,幾日的功夫,貨已經運得差不多了,不少臨時的搬運工已經清閒下來,在街邊吃酒喝茶,大聲談笑。

  “驚蟄……必須死嗎?”青山忽然問。

  鶴唳歪頭天真狀:“你為什麼要問呢?”

  “只是覺得,若是清理得太gān淨,似乎頗為無趣。”

  “……無趣?”

  “當然,只要你高興便好。”

  “等等,這是工作啊,有什麼高興不高興的。”

  青山沉默了一會兒,摸摸她的頭:“你並不把我當成同門。”

  “恩?”

  “我的門戶,已經被清理過一次……鶴唳,我知道這是什麼感覺。縱使千般愁怨,等到失去了,你方明白,你的根在何處。”

  “我的根啊…早就被埋進土裡啦!”

  青山垂眸,想到了鶴唳幼年的故事,不由得有些嘆息,只能道:“我無意阻撓你,順從心意吧。”

  說罷,他側身,讓出了路,那兒遙遙的通向船艙。

  鶴唳面無表qíng的看了一會兒遠處,忽然轉身,賭氣似的大叫:“啊啊啊啊好煩!怎麼你也來jī湯我!別理我我不要和你說話!”

  青山卻鬆了一口氣,眼中帶笑,負手跟在後面。

  很快,太倉鎮最好的酒樓,東來樓到了,言四租的馬車等在一邊,旁邊竟然還有一輛更為高大豪華的馬車停著,雙馬,青布簾,雕花頂,還帶包銅的車轍。

  “咦,”鶴唳有些疑惑,“奇怪…”

  “怎麼了?”

  “嗯……”鶴唳摸著下巴。

  穿越數個朝代,再沒研究也該有個概念了,鶴唳看著那倆馬車,腦海里就冒出規格兩個字。

  這可不是有錢就能開好車的時代,那輛大馬車太有范兒了,反而不像一般人能坐的,言四不行,驚蟄一個皇商更不行。

  這太倉港幾年也就因為鄭和熱鬧個那麼一次,偏遠的很,最大的官不過六七品,也不可能坐這馬車。

  至於其他地區大官過來接風的可能……那在揚州港請客的是什麼?

  “鄭和也來了。”鶴唳篤定道,“說不定是一桌。”

  “哦?”青山自然比鶴唳懂得更快,“那應是驚蟄請來的了。”

  “哎呀,他們到底要gān嘛!”鶴唳居然生氣了,“一個兩個的出妖招,欺負我不能輕舉妄動嗎?!好氣!”她指責青山:“連你都做幫凶!”

  青山指了指遠處的船:“你現在大可以去看看言四在籌備什麼,我不攔你。”

  “不!劇透一時慡!任務火葬場!不!”鶴唳大叫著,埋頭衝進了酒樓,青山無奈的跟在後面,就見大堂處人聲鼎沸,一樓大多是商船的船主之流,在那兒高談闊論,肖想鄭和的船隊。

  因為早知道言四訂的是樓上的雅間,兩人並沒有逗留,卻見鶴唳忽然換了身形,躡手躡腳的往櫃檯邊的一桌坐去,那兒坐了一個人,正埋頭喝茶,喝了一口茶後又立刻抬頭往門口張望,正和走向他的鶴唳對上眼,大喜:“你們來啦!”那驚喜的樣子,像是幼兒園放學見了家長的孩子。

  “哎呀!你抬頭gān嘛!”鶴唳卻一點都不憐惜他的小qíng緒,還很失望的樣子,“你怎麼坐在這呀?誒,小少爺呢,怎麼沒來?”

  李狂很委屈:“我好不容易找個理由坐在外面等你們……他被攔在船上了,言四的飯局是誰都好參加的嗎。”

  “嗯……也對,那你等我們做什麼?對了,鄭和是不是也來了?”

  “對,就在上面呢,你怎麼知道?”

  “外面停著馬車呢,這時代也不是什麼馬車都能坐的吧。”

  “哎呀!我也是下了車才想起這事兒!你敏感度很高呀,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研究院?我給你推薦導師!”

  “對不起任務完成後你們的臉我一張都不想看見。“

  “……”李狂撓撓臉,堅qiáng的拉回話題,“話說,你知道言四為什麼要約飯嗎?”

  “你知道驚蟄為什麼要赴宴嗎?”

  兩人各自一個問題,對望三秒,皆面無表qíng的轉過臉。好嘛,全是一頭霧水來的。

  “上去吧。”青山憋笑,“坐著也沒用。”

  “不,我們一定要理出個頭緒來!”鶴唳和李狂一起大吼。

  青山微微抬起右手作投降狀:“好,你們理。”他坐到一邊倒水,“不過樓上的大人久等了是不是不好?”

  “沒事,他們還在雅間聊事qíng,等吃飯了會叫我們的。”李狂顯然已經摸清qíng況,“而且,我是真不想跟驚蟄一個屋檐下……鶴唳你一直知道驚蟄很嚇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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