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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顏抬頭看到鶴唳, 倒是真的開心的撲上去:“你回來了!怎麼樣?什麼事耽擱了?”
“我倒是沒什麼, ”鶴唳一臉雲淡風輕, 轉而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在作什麼妖, 討不討厭啊,還嫌事qíng不夠多,你是佛祖派來歷練我的妖jīng吧!”
左顏連忙使眼色, 刻意道:“我們真是冤枉的!要不是雁鳴妹妹腿不好被絆了一下,我也不至於為了扶她走出人堆啊!”
雁鳴面無表qíng的撇過臉。
旁邊的獄卒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鶴唳鎮定了一下, 轉頭諂媚的看著他:“這位大哥……”
“不許私下探監!”獄卒粗聲道。
“哎呀可以的可以的就一口小酒的功夫!”鶴唳手很快的往他手裡塞了個布袋。
獄卒掂了掂,yīn陽怪氣的哼了一聲,晃悠著走開了:“看你們姐妹qíng深,一炷香功夫自己出來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好的好的!”鶴唳諂媚的點頭彎腰,回頭看左顏時也yīn陽怪氣起來, “好了,來,可以說實話了,你們研究員是不是有毒啊,羨羨坐牢不夠,你緊跟著上,這是在搞什麼前赴後繼嗎?坐牢好玩嗎?我經過那麼多次任務了,還沒坐過牢呢!”
“韓信關過你。”左顏冷靜的反駁,她的大腦就是個資料庫。
“……我走了。”
“誒誒別別別!買賣不成qíng意在,有沒有給帶好吃的?”左顏從鐵欄中艱難的伸出手抓住鶴唳,“說實話,別的我不怕,我真是水土不服,便秘好多天了,親,就算是看在任務的面子上,你不給送吃的,也得給帶包瀉藥!”
“?難道第一件事不應該是把你們弄出去嗎?”
左顏一怔,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先不用,額,我想了想,我們在這兒,反而不會成為你們的拖累。”
她這話一說完,鶴唳眼風觀察到雁鳴,她雖然沒看著這邊,但是那姿態卻是光明正大聽著這兒的對話的,聽到左顏的話,她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轉而垂眸,既不表態,也不動作,神色間竟然有點聽之任之的意味。
鶴唳有些驚訝,這驚訝在臉上很誇張:“你……居然不要出去?你的研究呢?你的任務呢?!”她湊近了:“你不會是指望我劫獄吧,劫獄體驗的套餐價很貴的喲!雖然說很不理智會有很多麻煩但是……”她臉上露出由衷的,神經質的興奮,“但是試一試也未嘗不可啊!你說,怎麼gān?”
左顏毛骨悚然:“別逗了,你明知道不行的!我是真覺得我們兩個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會成為累贅,這兒反而最安全。”
鶴唳很沒趣的撇撇嘴,她何嘗不知道,現在要是劫獄,犯了宋朝法律,成了通緝犯,自己都成了過街老鼠,對接下來的任務有百害而無一利,實在是最最最任xing的下下策。
“你真不要?免費哦!”
“不要!”
“真不要?只要我和青山連手,大宋蔚藍的天空在等著你!”
“不要,真不要!”左顏異常堅決。
“哎,沒意思。”鶴唳嘟囔,忽然眼睛又亮了起來,“說起這個,姐姐我現在還是個小民族英雄呢!”她拿出通緝令給左顏看,這樣那樣說了一下自己在北邊的經歷,幾句話而已,左顏卻要崩潰了 :“祖宗啊,你是在玩火!不對,比火可怕的多……你是在用火玩煤氣!”
“完顏宗敏很有名?”
“不是很有名。”左顏老實道,她想危言聳聽,忍不住補充道,“但有史載……有自己的百度百科……”
“……”鶴唳吞了口口水,縱使再肆意妄為,她也知道自己差點做了什麼,但凡那完顏宗敏的記載中多出有關她的哪怕一個字,她就要自絕於全人類了。
“日啊,這任務越來越難做了。”她憤憤的說。
“我覺得不是你任務越來越難做,是你已經有主角氣場了。”左顏的形容很玄學,她總不好說鶴唳這樣的遭遇分明就和小說里的女主角一樣,可是從結果來看又都完全不一樣,秦朝她勾搭了青山就走,結果還是人自己跑過來。漢朝和韓信虛與委蛇真真假假的,結果毫不猶豫的補刀;唐朝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物(她還不知道嚴青鎔長得像吳彥祖),可是放眼古今除了男寵哪個女人能和武則天同chuáng共枕?現在好了,才來這麼些日子,見過兀朮就算了,完顏宗敏都撩完了!
總結之下一身冷汗:“你還是快點結束了回去吧!”
“我也想啊,你倒是幫幫我啊。”鶴唳死魚眼,“就算不幫我,也別拖後腿啊!一個隊友,我得花錢來見,我和青山也要吃飯的呀大仙。”
左顏一怔,下意識的往後瞥了一眼,面對鶴唳時又雙眉緊皺,顯得很為難很為難。
鶴唳後退了一步,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中滿是戲謔。
她就喜歡看別人抓耳撓腮頭頂冒煙的樣子。
左顏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她想了想,刻意的抓了抓兩邊的鐵欄杆以作示意,用口型道:“我故意的。”
“恩?你說什麼?你說大聲點。”鶴唳湊過耳朵。
左顏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鶴唳是在逗她,可是她卻又天真的不信鶴唳這時候還有興致玩她,於是不信邪的又照樣來了一遍:“我故意的!”
“什麼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大聲點,我聽不見。”
這下左顏再任由鶴唳玩,她就可以去死了,她很想一口唾沫糊鶴唳臉上,此時卻只能忍rǔ負重,咬牙切齒,提高聲音:“我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沒想到左顏竟然也能這麼應變,鶴唳頓時有種找到對戲的人的快感,也像模像樣的往下演:“所以說嘛,道個歉又不困難,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瞧你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和我表白呢。”
左顏暗自咽下一口血,又艱難的問回之前的問題:“你給帶吃的了嗎?”
“沒。”gān淨利落。
又咽下一口血:“你,探監,一點吃的都不帶,你來gān嘛?”
“探監啊,探監里哪個字有帶吃的含義啊。”
“你故意的。”
“沒錯,我故意的,哈哈哈哈!”
“……你走!”
“好好好!”鶴唳哼起個小調兒,剛轉身又轉回來,拍欄杆,“雁鳴!我走啦,有啥要jiāo代的嗎?”
雁鳴在yīn影中看著她,眼中有光閃爍:“你自己小心。”
鶴唳眯了眯眼,一笑,嗯了一聲,走了。
青山等在外面,看到她便跟上來:“如何?”
鶴唳表qíng平靜:“她說她故意的,坐牢。”
“……”
“故意坐牢?我想不通,為什麼,為你省錢嗎?”
“……”
“雁鳴還叫我小心。”鶴唳開啟了柯南模式,“可她知道我從來都很小心的啊,還有……啊!”她大叫,“有什麼話說嘛為什麼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啊,又沒人偷聽!咦……除非……”
“她們兩個都不想讓對方知道。”青山一語中的。
“呵,呵呵!那可真夠折騰的。”鶴唳冷笑,“左顏故意帶上雁鳴惹事坐牢,她願意告訴我她是故意的,但是卻不願意讓雁鳴知道,而雁鳴卻在提醒我小心,你不在的這半個月,他們戲很多啊!”
“雁鳴要做什麼不利於你的事qíng,被左顏發現了。”青山又一次拋出最接近參考答案,“左顏無力阻止,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只能想辦法把雁鳴制約住。”
“所以她不希望我保她出去!因為肯定會帶上雁鳴!而到時候雁鳴會做什麼都不知道。”鶴唳感動的熱淚盈眶,“這麼好的小姐妹上哪找!話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青山沉默,眼神飄移。
“是真的吧,是吧,你不會逗我的吧!”鶴唳貼在他身邊緊追著問。
“唔。”
“你不敢看我!你也不知道!”鶴唳大叫。
“這,只是可能。”青山無奈,“可能而已。”
“你說得跟真的一樣!”
“……”
“青山啊!”鶴唳痛心疾首,“如果不確定,就用點不確定的說法,什麼應該啊,可能啊,或許啊……你長得夠靠譜了,你要是說話再這麼靠譜狀,隨便誰聽都深信不疑,以後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