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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李遠佞,鶴唳多有所思,忽然笑了起來,又攤開了桌上的紙。

  上面方方正正的畫著一座皇宮的平面圖,是糙圖,大致只勾勒出了幾個主要宮殿和功能xing建築的位置。

  連續兩個朝代做夜襲皇宮專業戶,再不針對xing的背一下皇宮的平面圖,那她就不是有種,而是傻大膽了。她並不是什麼天才,平時也早就用慣了各種電子地圖和智能導航,當然背不來整個唐朝的地圖,再加上這個朝代她要準備長安和洛陽兩個皇宮的平面圖,所以為了怕出錯,反而不敢讓自己背太細,而是準備了儘量jīng確的簡圖。

  她看了看分布,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咬起了手指頭,有點犯愁。

  “真他媽大……”她忍不住爆粗了。

  洛陽皇宮,從數據上講,有4.09平方公里,如果腦補不出來,那再直觀點講——

  【張開雙臂】有六個故宮那麼大。

  沒錯,六個,一二三四五六,的六個。

  “活該被推翻啊!”拍桌,“這些民脂民膏如果給我,能少gān多少活!少死多少人啊!”

  現在好了,一條老殘腿,從a點出來,跑死大概還沒跑到隔壁b點,偏皇宮大部分地方不准私自騎馬,日哦,他們各個都改造了機械腿嗎?

  所以說其實有些人在這皇宮住了一輩子,大概連自家宮殿都沒出去過,這個可能xing,是超級、超級大的!

  可是能怎麼辦呢,還是得去啊。

  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先拿燕舞下手。

  一來燕舞一向是和她姐姐鶯歌玩姐妹花戰術,個人能力並不是很qiáng,相比小滿好捏很多。

  二來羨羨不管要不要掀起什麼風làng,短期內都不可能越過燕舞獲得上面什麼賞識,所以如果gān掉了燕舞,等於間接廢掉了羨羨,那麼事qíng就會好辦很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按照她偷聽到的所說,燕舞跟著上官婉兒混,那麼他們肯定是住在武則天寢宮迎仙宮南面,中書省北側的命婦院內。

  相比小滿住在迎仙宮以北御花園旁的奉宸府,那差了可有半個皇宮的距離!少跑好幾公里啊!殘疾人gān活傷不起啊!

  而且去找小滿意味著要路過當朝皇帝住的地方!她吃多了撐的嗎,沒事路過皇帝睡的地方!到時候啥都還沒gān就被逮住宰了,那真是要哭出血來!

  不過現在,她終於找到機會了。

  混進皇宮的機會。

  最後確認了一遍裝備和計劃,鶴唳哼著歌兒準備完全,好好休息了一天一夜,在李遠佞進宮前的晚上,往他的住處晃了過去,找到了一個名叫徐壽的隨從,直接從暗處出手,絆倒,在他暈頭暈腦的撐起雙手時,從他側後方過去順著手肘一一砍,順便在他腦袋的落點放了塊石頭,任其手肘一軟再次趴倒,腦袋非常自然的砸在了石頭上。

  成功昏倒。

  她又補了幾個xué位,任其暈得更徹底,拖到一邊藏起來。

  出來前她就已經把自己化妝成了徐壽的樣子,並穿了同款的侍從服。雖然不是畫的一模一樣,但是只要表qíng撐住,維持住屬於徐壽的jīng氣神,那還是很容易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徐壽此刻的臉,又摸了摸他全身的骨頭,發現他的右手小指有些歪,右腳腳踝有些松,是扭過了,剛消腫的跡象。

  可方才她跟了幾步,並沒有看出他跛著腳,顯然這貨自己也在裝。

  “為了進宮也是蠻拼的……”她拍拍徐壽的臉蛋,“辛苦你啦,乖乖,我不會給你丟臉的,恩!”

  她自進入李府就開始觀察所有可能利用到的人,原本是想著混在李家兩個將軍身邊,畢竟人家三天兩頭都會進宮參加早朝,可是那些人的隨從都是十幾年的老人,很難混過,唯有李遠佞同樣來了不久,侍從是臨時派過去的,相互之間並不熟悉,方有機可乘。

  徐壽是李遠佞的侍從之一,身材與她相仿,xing格也比較簡單,算是她比較有把握的一個了。

  只是李遠佞這麼個小蒂頭,說不定比完賽回長安了都不一定有進宮的機會,這點著實有點難辦。

  她都要考慮哪天巴在李老將軍的牛車下面混進宮了,皇宮城牆近十米,牆上和周圍都光溜溜的,她的腕箭無法著力,實在沒這力氣徒手攀上去。

  沒想到這麼快就等到了這麼一個近乎完美的機會,感謝宮裡那個組織馬球比賽的人,你一定會有好報的!

  第二天一早,果然整個將軍府都一片兵荒馬亂,李遠佞很是緊張,都無暇關注跟著他的幾個隨從,而其他隨從相互之間也無暇理會,只是管好自己的職責,徐壽的工作是為李遠佞帶一套換洗衣服,以防萬一。

  她抱著包裹很順利的確認了身份又過了安檢,在確認大家都沒問題後,還很自然的和同伴偷偷說笑了兩句,在走過一個拐角時,悄悄的在人群中消失了。

  一個早上的偽裝已經是極限,再久一點就有被發現的可能,所以接下來的路……

  親愛的小公子,姐姐就不陪你走啦。

  皇宮大有大的好處,藏個人真心方便,她躲躲閃閃的,很快就找到了命婦院,不出意料,上官婉兒等品級比較高的女官都去看馬球比賽了,燕舞也沒有蹤跡,羨羨雖然不知道現在什麼身份,但是以她的能力,應該是有本事跟過去看的。

  她的身材和長相在這兒是沒法偽裝成女xing的,所以她還是偷了一身內侍的寶藍色衣服,在一群忙來忙去的奴僕中間濫竽充數。

  下午,馬球比賽過後,命婦院西南面的內醫局突然熱鬧了起來。

  有內侍騎馬傳令,召當值的太醫速去奉宸府,幾個太醫當即帶著自己手下的醫官乘車過去。

  消息並沒有保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皇上最近的新寵青鎔君在今日馬球比賽的時候,不慎落馬,摔斷了胳膊不說,聽說還毀了容!皇上雷霆震怒,將佑吾揚威整個馬球隊都扣了下來。

  傳言佑吾揚威隊與青鎔君原先所屬的天長地興隊同處於西都長安,本就是宿敵,這一次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打著打著就上了火,竟然真敢對青鎔君下手,簡直膽大包天。

  佑吾揚威隊被扣下沒多久,北面的中書省就熱鬧起來,畢竟佑吾揚威是名副其實的貴族隊,就算沒有李遠佞,其他個頂個的也是不好惹的人,頓時求qíng的大佬絡繹不絕,甚至還有人又上了彈劾的摺子,說奉宸府那群男寵自己玩自己不夠,還妄想折rǔ於世家貴族的子弟,簡直不要臉不要皮,該死!

  男寵們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的,畢竟張易之自己還擔了個國公的職位,當即拉起自己的大旗反擊,說男寵是男寵,馬球是馬球,你們貴族子弟在馬球場上肆意傷人,比我們還不要臉。

  雙方直接在中書省就吵了起來,頂級大佬都沒駕臨,小的們就已經掐的血ròu橫飛,下人們看得很是高興。

  不過再怎麼吵也是要睡覺的,皇上下了這個旨也不能當場就撤,聽說青鎔君自己要求不要追究,最終便決定在宮中關一夜就放了,第一天的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然而,暗cháo還是洶湧了起來。

  晚上,上官婉兒回了命婦院,拉起一gān心腹進了屋子議事,半天都沒出來。

  鶴唳不知道燕舞睡哪,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來,今天剛出了事,不論燕舞和小滿都處於神經興奮的時候,不是下手的好時機。

  她左思右想了一下,還是遠遠跟著一群太醫,直接摸到了奉宸府嚴青鎔的住處。

  他的住處很偏,院子裡空dàngdàng的,顯得沒什麼人氣,太醫請了安進去後,就看到二張和小滿帶著幾個美男一臉關切的退了出來,緊接著都換了張冷臉各自離開。

  待太醫給嚴青鎔最後檢查了傷口並和其他僕從一起全部離開後,鶴唳悄摸悄走了進去。

  嚴青鎔一個人跪坐在榻上,胸背筆直,長發披散,背對著她。

  她關上門。

  “我說了,都出去。”他的聲音低沉,不怒自威。

  鶴唳哪有那麼乖,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蹲在他身邊,果然看他半個左臉都包著布,頓時心疼起來,朝他呼的chuī了口氣。

  “滾!”嚴青鎔怒而bào起,一拳打過來,鶴唳扭身躲過,他立刻改拳為爪,揪住她就是一掀,鶴唳根本不反抗,就著他的力氣躺在地上,見他舉起的拳頭定在半空,咯咯咯笑了起來:“想我了沒?”

  “是你!?”嚴青鎔左臉包布,右臉還有細小的擦痕,但xing感的小下巴和深邃的眼還在,只剩半張臉還是帥得不行,他此時只是呆愣了一會兒,反而更加握緊了拳頭,“你怎麼在這?!”

  鶴唳被揪得肩膀生疼,反而注意到一件事:“不是說你摔斷了胳膊嗎?”

  “扭了一下而已。”嚴青鎔冷聲,“別打岔,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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