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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大概吧……”
“所以能有什麼qíng況算嚴重的呢~”鶴唳聳肩。
羨羨:“……這樣說好像我們只要躺平什麼都不做就行了。”
“不~”鶴唳拍拍她的臉頰,嘟著嘴,“確切說,是我們只要當自己已經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羨羨忽然有些心軟:“你每次做任務,都這麼想的嗎?”
“確切說,是這麼設定的。”鶴唳俏皮的拋了個媚眼。
“好吧,還有呢?”羨羨有些笑不出來。
“昂,這樣的……”鶴唳卷了卷自己的劉海,“剛才呢,我只看了一眼,但和我當初推斷的很不一樣,所以我現在很煩,如果你一定要做什麼,那行,小心點,現在拿出水袋接點茶水,再買點填肚子的,在下一次看到我前,杜絕外界飲食。”
“好。”
“然後,觀察四周,有沒有你覺得氣質比較特別的人,都告訴我。”
“有。”羨羨忍不住道,“吳彥祖。”
“……”鶴唳眨眨眼,語重心長,“羨羨,有些玩笑真的不能和我開,你怎麼就記不住?萬一哪天我興致來了真的接了單子怎麼辦?我一個單的價格既沒有物價局監控,也不需要過發改委審核,還不用jiāo稅,其實就是個面子問題,你說你要gān掉的那個朱之軒,我是真的已經寫在預備名錄上了,哪天吃不起飯了,我真的找你,十五塊接了單子,你怎麼辦?”
“……對不起,我知道了。”羨羨低頭認錯。
“那我再qiáng調一遍,你需要注意的,是女的。記住,覺得不對立馬轉頭,不要多看。”鶴唳冷笑一聲,“如果對上眼了,你就別跑了,站著別動,省的把我賣了。”
想到剛才鶴唳別說頭了,連身子都沒回,羨羨就有些不安,連連點頭:“好,好的。”
“那麼,進去看馬球吧。”
“恩好……嗯?!”羨羨瞪大眼。
“什麼?”蘇追一直很自覺的站在一邊不聽她們竊竊私語,但是鶴唳最後一句話沒有壓聲,他也聽到了。
鶴唳像招財貓一樣的舉起手,四指夾著一張huáng色的蓋著戳的票,笑眯了眼:“現在,把你帶來的最好的衣服換上,親愛的殷羨羨小姐,作為一個買了一等席位的人生贏家,你可得不會介意帶一個男僕一個女護衛進去看一場馬球比賽吧。”
她話音剛落,茶棚外頭一聲咆哮響起。
“一張票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饒什麼!找!肯定是剛才付帳給丟了!快回去找!”
“是是是!”
羨羨驚訝極了:“怎麼突然,你不是說你不……”
鶴唳好整以暇收了票,閒閒的道:“既然一眼不確定,當然要找機會多看幾眼咯。”
“所以你在晃了一眼後立刻就決定摸張票進去看清楚?”羨羨竟然瞬間理清了,伸出大拇指,“你牛bī。”
“再廢話就不帶你啦。”
“走!換衣服!”
第63章 彥祖給你
雖然儘量想保持低調,但是男僕和女護衛的xing轉配置還是讓羨羨很是受了一下關注。
她穿的是當初第一次見鶴唳的那套,顯得高貴華麗又嬌俏可愛,以至於很多人看蘇追的眼神都很詭異,仿佛在看男寵。
蘇追一點都不覺得恥rǔ,還很高興:“他們是不是覺得我是你的男寵啊。”
“鶴唳偷票你無所謂,被當成男寵你也那麼高興,你三觀被狗吃啦?”羨羨反而罵他。
蘇追又委屈了,蹲到一邊,雖然是一等座,但他們的座位也並不寬敞,只是與一大群同樣一等票的人在一個大帳篷里,比下面曬著太陽的好多了。
而鶴唳想要看的那群人卻又在一等座里的vip中了,不僅有帳子,還有鏤空的紗帳擋著前面,顯然是不想讓外頭的人看清裡面,讓她鬱悶的直捶凳子。
旁邊羨羨正和鄰座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聊得很是火熱:“……是呀,我們南邊和這兒差好多,一路過來,好多人說我口音奇怪,家父說不要怕,不說口音更怪啦。”
“是這樣,如果要四面行走,必不能膽小怕事。”商人連連點頭,“有女若此,令尊必有大事業。”
“過獎過獎啦。”羨羨笑得合不攏嘴,突然問,“對了,那兒坐的是誰啊,好大的陣仗。”
商人調侃:“還個個好相貌是吧。”
羨羨嬌羞的笑。
“少女思chūn可以,可萬不能思到他們身上啊。”商人臉上閃過不屑,“那群人,已經不算男人了。”
“啊?”羨羨掩嘴,“他們都已經被,那個了?”
“雖不至於,但差不多。”商人哼了一聲,“他們都是皇上的近臣。”他詭異的笑了笑,“很近,的近臣。”
“啊!”羨羨反應過來,“男,男寵?”她眼睛居然亮了,“王,皇,皇上的男人?”
“小聲!”商人壓低聲音,“做著這個行當,可萬不願被人如此說呢,哼哼。”
羨羨qiáng忍著激動和商人又說了兩句,待雙方馬球隊進場比賽開始,才結束了談話,轉頭很激動的和鶴唳八卦:“王的男人!都是王的男人!”
“武則天的男寵?”鶴唳竟然也好奇起來,“不少啊。”
“那是!全國器大活好顏值高的都在了!”羨羨笑得很色qíng,“就是不知道被那群男寵圍在那兒的是誰,肯定不是武后本人,哎呀,他們不是在洛陽嗎,怎麼會到這兒來的呀。”
鶴唳根本不想考慮這個問題,她全程都躲在蘇追身後,聽著八卦,若有所思的望著vip帳篷,那個帳篷和她所在的帳子並排,要看很麻煩,既然看不到,她便失了興趣,看起球賽來。
馬球這個運動若在現代,肯定會被定為危險活動而被禁被淘汰,所以在防護工具極為原始的古代能看到這麼熱血刺激的運動,實在是始料未及的。
雙方各有八人,幸而球場夠大,還不至於擁擠。紅白雙方著一樣的裝備,各自起碼在場中馳騁,紅色的木球jīng致小巧,被球桿追擊著滿場亂滾,場中人聲馬嘶,喧鬧無比,每一次追擊和進球都能讓人熱血沸騰,別說男人了,就連大嬸子小姑娘的尖叫聲都此起彼伏,可見戰況之激烈。
三人看著球賽,還沒忘了賭球這個遠大志向,原本蘇追還想押佑吾揚威隊,結果羨羨死活不讓,非得押天長地興。
“鏢師們贏不了的!”蘇追大急,“佑吾揚威是貴族!貴族!”
“我不管!”羨羨堅持,堅持到面無表qíng,“我就押吳彥祖,吳彥祖吳彥祖吳彥祖!快,你不押就押我們的錢!咱們可以分開!”
蘇追沒辦法,跑下去到場內的盤子那下注,回來的時候半是高興半是憂愁:“明明那多人喜歡天長地興,但是都押佑吾揚威,你們中原人真壞!”
“喂喂喂,我們押的可是天長地興啊。”
“你是笨蛋!”蘇追憤怒,“你根本看的不是實力。”
“顏值即正義!懂嗎!我吳彥祖是不敗的!”羨羨頂回去,兩人斗jī一樣互瞪一會兒,各自轉頭。
鶴唳在一旁看熱鬧,其實蘇追去下注的時候羨羨已經悄悄和她解釋了。
右羽林衛前景不好,為了任務著想,支持誰也別支持他們。
這當然不能和蘇追說,於是羨羨痛並快樂的背上了“花痴女”的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半場過去了,天長地興竟然沒有落下風,那個“唐朝吳彥祖”嚴青鎔有顏就算了,技術竟然也相當高杆,要從現代角度看,他的位置是前鋒,白衣黑騎在場中左衝右突,如魚得水。
“哦哦哦!”又是一球打進,天長地興小分數領先,嚴青鎔提竿策馬迴轉,朝給他傳球的隊友點頭致意,笑容難抑,兩頰生暈。一時間艷色無邊,全場倒戈,紛紛歡呼:“嚴青鎔!嚴青鎔!”
羨羨qíng難自抑,混在人群里叫:“吳彥祖!吳彥祖!”
蘇追一臉不忿,問鶴唳:“這個吳彥祖是何人,有我好看嗎?”
鶴唳笑著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臉蛋:“沒事兒,她不要你,我要啊。”
講真,蘇追雖然為了裝成熟頂著兩撇小鬍子,但是那也遮不住他中東人高鼻深目的長相,他正處於他們那個種族天賦最美的年華,雖然皮膚粗了點身上味兒重了點,但比起那個嚴青鎔,還真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