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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確認了是同門的身份,但在我看來他就是個兩千多年前的死人,當時我又要保證自己活著,還要保證自己活著幫杭朝義‘嗯嗯’你懂(殺趙高又是更高機密),哪顧得過來管他啊,把他趕走就沒了,誰知道信標怎麼會在他手上……可是他把我救出來的時候確實把我顛來倒去的,不小心掉在他那了也有可能啊,所以說我提議信標能不能不要做那麼輕飄飄圓溜溜啊,做成個夾子啊手鐲啊都行嘿!”

  全場一片寂靜,都聽著鶴唳一個人說話,她講得很平靜,但是百來號人卻有一大部分人都心cháo起伏。

  眼前這個刺客,身上竟然背了兩千多年的傳承;而這個刺客身後躺著的,可能是這個傳承源頭的一部分。

  畢竟大家都知道,百家爭鳴就出現在chūn秋戰國,再早基本就是空白。

  鶴唳沒聽到左寅的反應,她已經把能說的說清楚,再卯足勁兒殺青山自證清白也沒什麼意義,完全沒有了心理負擔的她便回頭巴著玻璃,朝青山做鬼臉還哈氣畫愛心。

  青山一直看著她仰頭朝著斜上方的黑dòng說話,一看就是在解釋什麼,等解釋完就很誇張的嘆氣做一身輕鬆狀,隨後左看右看沒人回答她,便回頭找自己逗樂子,與以前沒什麼兩樣。

  似乎完全沒想到之前玻璃外這女孩兒在摸向自己脖子的手上還藏著把利刃,他抬頭,朝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天吶……”禮堂中,有女孩兒輕嘆,“一笑……千年誒……”

  第54章 要就抱緊

  左寅有一個痛苦的抉擇擺在面前。

  任務,和青山。

  時譜上的點還在出現,墨門的刺客還在全國人民的族譜上遊戲人生,gān掉他們迫在眉睫,可是看著隔離室中只和鶴唳說話的青山,他就覺得年輕人的形容非常形象。

  蛋疼。

  “部長……那頭亮警報了。”一個研究員小心翼翼的湊過來,“是不是應該……通知鶴唳準備起來了?”

  左寅沉著臉:“不行,現在如果鶴唳出發了,那青山的事qíng就跟我們無關了。”

  “為什麼?”研究員急了,“青山是我們的時譜計劃帶過來的呀!”

  “如果是因為時譜出錯,他莫名其妙到了這兒,那我們有權留下他,用於修復時譜的漏dòng。問題是現在他在這兒的原因清清楚楚,唯一需要解決的是他本人。”左寅壓低聲音,“他本人的價值與時譜差不多,怎麼可能我們一個團隊手上押兩個絕密?你們敢接,我還沒本事應呢!”

  “那怎麼辦?”研究員一臉懵bī。

  “再問問肖騰,現在有沒有把握和青山溝通!”

  肖騰亞歷山大。

  坐在鶴唳和青山身邊,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肩負了和青山溝通的職責,他已經成功的介紹了目前青山所處的背景,至少,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在兩千多年以後,秦朝早已不復存在。

  可那些基礎的信息對他來說似乎沒什麼震動,青山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對於朝代改換科技進步毫無反應,甚至冷靜到像沒聽懂一樣,只是筆直的跪坐在chuáng上,不停的注意著周圍的新奇的東西,順便側耳聽鶴唳說話,除了剛開始那一笑後,接著他的表qíng就再沒變過,統一的漠然和平淡,只是偶爾在鶴唳發神經的時候,眼裡帶點笑意。

  他心急如焚,手上滿滿的是記滿問題的本子,有大概回答的卻只有十之一二,面前鶴唳和青山聊得歡快,她的語言也不標準,大多自己也能直接理解,可偏偏這些理解,讓他很糟心。

  “鶴唳,你快問問,他來之前經歷了什麼?”

  “哦哦。”鶴唳應得很痛快,轉頭問青山,“墨八刺到底是什麼呀,是招數,還是武器?你是第幾代啊,你會指尖針的用法嗎,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呀?看字面意思好帥!”

  青山沒什麼表qíng,他專心的琢磨著裝藥的塑料小杯子,小杯子是透明的,又輕又薄,讓他很是著迷,他舉起杯子往鶴唳胸前湊,指了指她頸間。

  “你說我的墜子啊?”鶴唳摸摸自己的墜子,很不耐煩青山的磨嘰,塑料杯子都問,這得問到什麼時候去,“兩個沒關係啦。”

  “都,無色?”

  “水也透明啊!”

  歪頭琢磨明白了透明的意思,青山嚴肅的接受了這個答案。肖騰在一邊看不過去了:“你不能這麼帶歪人家,人工和自然不一樣的,你懶得回答我來啊!”

  “那你既然聽懂了你搶答啊。”

  “我!”人家就問你我搶個屁啊!肖騰有時候真的是很想和面前這姑娘撕一頓,奈何自己都沖三奔四的人了,實在拉不下臉,可重任在身,又不好走開,氣得想原地爆炸。

  青山完全無視一旁臉都憋成紫紅色的大百科·熱心群眾肖博士,卻也沒有搭理鶴唳接下來有關什麼“千機骨”、“一葉隱”等不知哪裡看來的名詞的求教,而是饒有興致的繼續用眼神研究小小的隔離室中的一切。

  這個隔離室除了基礎設施以外,隨便一個設備都是國內乃至世界醫療界最先進科技的代表,青山連手術是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跨度到腦波監控儀器,著實有些太茫然。

  沒錯,不是震撼驚訝,而是茫然,他連猜都猜不出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從能勉qiáng辨認用途的杯子問起。

  奈何他面前這位絕對不是個好老師。

  可他也不問肖騰,不知道什麼原因。

  連鶴唳都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一開始他追著自己問是因為這個世界只認識自己吧,那現在也應該明白自己不是什麼靠譜玩意兒了,明明肖騰個備胎在一旁巴巴的蹲著,他還是不搭理,那就有點奇怪了。

  青山觀察了一會兒一旁的心率監視器,因為採用了無線監控,他胸口貼著薄薄的膠片,那邊心率平穩的顯示著他的心跳。

  噗通,噗通。

  穿越了兩千多年,陡然到了一個什麼都超出想像的地方,他心率都不帶加速的,一分鐘都不知道有沒有六十下。

  肖騰發現,光用眼睛觀察青山,就已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qíng。

  ……他肯定不怕測謊儀。

  他莫名的就只想到這點,順便陡然起敬。

  這頭,什麼回應都沒得到的鶴唳已經快抓狂了,她猛地抓住青山的雙肩對準自己,瞪眼:“聽著,我馬上要去gān活了!現在墨門靠我養!靠我!全靠我!你得對我傾囊相授懂嗎?!不懂?就是你會什麼都得教我!教我!教我教我教我!”

  說著她就晃起來,癲狂晃,晃得chuáng都嘎吱嘎吱叫。

  青山任她晃著,看著她的頭頂,一言不發。肖騰下意識的又去看心率監測,我靠,這麼被折騰,心跳還是沒什麼變化,他不由得懷疑青山身上貼的是假傳感器。

  “墨門,靠你?”青山好不容易抽空平穩的問出一句話。

  鶴唳搖得更厲害了:“是是是是是啊啊啊啊啊啊!十三個人,十一個去做壞事啦!我要gān掉他們啊!gān掉他們gān掉他們gān掉他們!”她放開他的肩膀,低頭掰著手指數起來:“穀雨死了,立chūn死了,瀟瀟死了,長空死了,天啦,還有雨歇風聲鶯歌燕舞小滿立夏和驚蟄……好忙啊,業務好繁重,簡直就是一次屠殺呀!屠殺!”

  “他們,在何處?”青山頓了頓,“你走後,並無其他無名門人。”

  “在chūn秋,在戰國,在秦,在漢……”鶴唳一邊說一邊從左點到右。

  “不是不是,不是這麼打比方的。”肖騰焦頭爛額,“chūn秋戰國是我們分的,他們只知道這個……青山啊,那什麼,其他刺客是到了夏、商、東西周……額,東西周也我們分的……額……周、秦……”

  “秦國怎能與夏商周並稱。”青山皺眉。

  肖騰愣了一會兒,向鶴唳確認:“他是說秦國不能和夏商周並稱對吧。”

  鶴唳yīn陽怪氣的嗯了一聲。

  肖騰低頭猛寫:“m1013來時秦朝尚未一統。”寫完就開始發愁:“才三個朝代好打比方,這怎麼解釋清楚。”

  “他們在夏商周,與你何gān?”青山卻似乎懂了,問鶴唳。

  鶴唳深吸一口氣,拿出禮儀小姐的表qíng微笑介紹:“你看,你到五十年前,把我爺爺掐死了,現在我能活著嗎?”

  青山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指著肖騰:“我若刺秦王,他也不會坐在此處了,對麼?”

  “誒差……等等……”鶴唳悚然一驚,她終於和肖騰有了共鳴,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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