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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瀟,對不起。”

  “瀟瀟,以後別再跟著我了。”

  瀟瀟充耳不聞,他死死盯著鶴唳。

  可直到他死,都再沒得到鶴唳的任何回應。

  停屍房內,銷毀了兩人屍體的鶴唳,把玩著兩人的師門武器和吊墜,看著旁邊正在形成的時空門,衝著門外道:“告訴皇后,放了那個從犯吧。”

  仲言一直守在外面,聞言應了一聲,又道:“你何時好?皇上凱旋,皇后要你赴宴。”他頓了頓,“先去側殿換了衣服,洗漱沐浴都已經備好。”

  “嗯……”鶴唳盯著時空門,它已經生成了一大半。

  仲言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笨拙的叮囑:“我,馬上要回到辟陽侯身邊了,你若真的留在宮中跟隨皇后,務必處處小心,皇后雖寵信於你,但畢竟為人臣子,我,我也不懂那些。”

  “好。”差不多了,鶴唳往外看,門外映著仲言的側影,不是很高大,但是筆直硬挺,很有男人味。

  就像某個國士一樣。

  她湛然一笑:“永別啦,親愛噠。”

  “你說什麼?”仲言問了一句,許久沒得到回應,他拉開門,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連屍體都沒了。

  “鶴唳?鶴唳!”

  無人應答。

  這次,鶴唳終於能昂首挺胸的“走”過時空門了,她表qíng從容帶笑,一派大拿風範。

  可甫一踏出門,還沒大叫一聲“我回來了!”,就見早就等在隔離室外的眾研究員一副見鬼的表qíng,死死的盯著自己……身邊。

  還有軍人舉起了槍。

  隔離室的防爆玻璃上,除了她身後倏然消失的時空門,還有一個藍色的門的倒影!已經成型!

  這回,饒是鶴唳都愣了一下,她一動不動,雙手一動就已經全副武裝,眼珠子往旁邊斜去,注意力全放在倒影上,隨時準備應對出現的任何生物。

  “鶴唳!快出來!快!快到除菌室!”左寅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極為焦急。

  隔離室連著的只有除菌室,這是進出的必經途徑。

  “我不!我好奇!”鶴唳果斷回答。

  “……”

  左寅拿開麥克風斥責了一聲什麼,旁邊的中年將軍張嘴喝令,拿槍的軍人立刻列隊,檢查生化服密封qíng況,似乎準備衝進來。

  鶴唳盯著門,微微眯眼,時空門能量有限,再空著就什麼都過不來了,她急著看熱鬧,恨不得在門上敲一敲,叫個喂喂餵或者唱個小兔子乖乖什麼的。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讓媽媽看看~”她不緊張了,探頭看著門前。

  “鶴唳!”左寅氣急敗壞的聲音,“啊你要是我閨女我非打你不可!”

  “嘿嘿嘿!”鶴唳回頭賤笑一聲,猛地見外面一群人一副驚呼的樣子,什麼聲音都沒有,一排吶喊臉。

  她立刻回頭,沒見到人,低頭,一隻手突然從門裡伸了出來。

  手上全是血,骨節修長,男人的手。

  這手左右探著,差點就碰到鶴唳的鞋子。

  鶴唳冷漠的躲開,看戲似的瞅著這手在地上留了一個個血印子,心裡有些疑惑。

  爬過來的……難道季思奇現在才傳送過來?

  第51章 為何殺我

  似乎感覺到周圍有生物,那手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往前一探,竟然一把抓住了鶴唳的腳,猛地往後拉去!

  “啊啊啊啊!”鶴唳極為誇張的慘叫一聲,她周圍沒有支點,也不敢去撐傳送門,竟然真的就這麼被拉倒在地,眼見就要被拖進門裡,她連忙一手死死撐住地,一手舉起刀,毫不猶豫的要往那雙抓她的手上砍去。

  刀風近乎無形,可那手的主人竟然感覺到了,猛地一收,居然躲過了攻擊,又不死心繼續往外探出來。

  能量快不夠了,這個人再不過來,就只能把這雙手留在另一個時空了。

  他為什麼不過來?他可以爬過來!

  他不是季思奇!

  鶴唳確定了這一點,轉頭望向外面,隔離室外顯然也炸了鍋,外面的人當然更清楚這是不是季思奇,一時間誰都決定不好該怎麼做,討論的唾沫橫飛,也有人雙手巴著窗戶,雙眼冒著綠光,仿佛想穿過時空門看出對面是啥人。

  “我拉不拉呀?”鶴唳感到很有趣的樣子,對外面問道。

  爭論的節奏頓了一頓,左寅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來:“鶴唳,你說,他會不會是,凡凡,或者朝義?”

  鶴唳一臉無辜的聳肩攤手:“我怎麼知道!”

  她這話一出,外頭在旁邊打醬油的門主老頭子沖她詭異的笑了笑,鶴唳呆萌的瞪回去。

  別人當然看不到,他們陷入更激烈的爭吵中,最後肖一凡的父親肖騰甚至衝上來,一把推倒了將軍老爺子的副官,怒髮衝冠的樣子,仿佛擇人而噬。

  決定就這麼下了,左寅一臉疲憊,打開麥克風:“鶴唳,拉進來……”

  他還沒說拉,鶴唳就已經動手了,她一把握住那雙手,猛地往外一拉。

  那雙手稍微掙扎了一下,就有些無力的順從了,鶴唳終於在時空門能量耗盡的那一瞬,拖出了一個人來。

  男人,趴著,看不到臉,一身血,麻衣,短襟,高束著的烏黑的馬尾,發尾披散到雪地白的上,如一筆墨色划過宣紙,混合著暈開的血水,有股殘酷的美感。

  不是肖一凡,也不會是杭朝義。

  因為無論秦始皇還是趙高,都不可能一身麻衣。

  “哎呀!”鶴唳捂住嘴,一臉誇張的驚訝,“怎麼辦,都不是呢!要不,我再塞回去?”

  “……”外面一片死寂,所有人連監視器都不看,都臉貼玻璃看過來,整面玻璃牆上上下下貼滿了被壓平的臉,效果堪稱驚悚。

  鶴唳很享受於這樣的注目,她也不管除完菌的士兵紛紛衝進來,洋洋得意的揪著男人的頭,把他滿是血的臉展示給眾人,道:“我看著不像他們任何一個人呀。”

  “……”肖騰慘白的臉色說明了一切,看外面人的表qíng,顯然新一波撕bī正在醞釀中。

  “這可怎……”鶴唳低頭看了看這人的臉,說到一半的話突然頓了一下,轉而繼續道,“哎呀,還挺帥。”

  眾人再定睛看去,的確,這人的長相,別說古代,就在現代,也算是少有的俊美了,更遑論他雖然緊閉雙目,但是輪廓深刻硬朗,似乎還有點外族血統,平躺著時不怎麼看得出來,但是細看真是寬肩窄腰、頎長高挺的。

  “這麼高質量,真是少見誒,讓我仔細看看,我剛回來,正好洗洗眼睛。”鶴唳說著,gān脆蹲到男人面前,細細觀察起來。

  “鶴唳,放開他。”左寅的聲音再次傳來,有點有氣無力的,“你快除了菌出來吧,接下來jiāo給我們了。”

  鶴唳卻不理,她依然一臉懷chūn少女似的溫柔,甚至雙手捧起男人的臉,湊近了看。

  “鶴……”左寅有些無奈,卻見隔離室里,那男人猛地一震,他眼睛被額頭流下的血糊住,完全睜不開,卻準確的抓住了鶴唳的雙手一收一扭,隨後飛速的一轉,在鶴唳臨時應變的拆招下,兩人轉瞬間就在狹小的隔離室里纏鬥起來!

  什麼qíng況!?外面的人目瞪口呆,卻只有隔離室兩人,或許還有隔離室外的老門主明白髮生了什麼。

  “鶴唳怎麼回事?”左寅當然要問老門主。

  老門主吧嗒著菸嘴,噴了口煙:“這得打完才知道。”

  “這怎麼攔!?古代隨便來個人都那麼能打?”

  只見那男人雖然血人似的,剛才傷的人事不省的樣子,可他先行出手,轉眼占了上風,又仗著身高腿長距離近爆發力又qiáng,竟然真的在幾招間占了上風,幾個來回的功夫,鶴唳背靠著他被鎖在懷中,雙手被高高舉起,手間的利刃在隔離室的無影燈下閃著寒光。

  “為何要,殺我!”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帶著迷茫和隱怒,“為何!”

  鶴唳還輕輕喘著氣,她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卻也不打算被趁機套了答案,只是在男人滿懷的血腥味中輕笑一聲,一個頭槌往後砸去!

  男人láng狽躲過,他睜開眼了,血液刺痛了眼球,他不停眨著眼,以至於流出了淚水,卻死死低頭盯著鶴唳,更加用力的壓制她:“你為何要殺我!”

  “對啊,為什麼。”左寅摸著下巴,疑惑的望向老門主,“他們認識?”

  “冤枉哦老闆,我又沒穿越過,我怎麼知道,嘿嘿!”老門主眯fèng著眼,看著裡面的兩人,“不過你打算怎麼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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