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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思奇一臉懵bī,他並不知道韓信謀反的細節,他甚至不知道韓信有沒有謀反,歷史上的記載大家都覺得很有戲劇xing,不像一個兵聖能gān出來的事,反而是現在他所做的比較科學,可這到底是原版,還是蝴蝶效應後的影響,他完全不清楚。

  所以審食其現在是在做什麼,問他解決方式嗎?

  “告訴皇后,我已聯絡丞相,借用了樊將軍府上的私兵,和潼關馬場的軍馬,三日內將會組成一支臨時騎兵,由呂將軍麾下的副將領隊在城外訓練,隨時準備應對郎中騎兵。”他看也沒看季思奇,“讓她不要擔心,臣等會處理好的。”

  季思奇點頭應是。

  審食其瞥了他一眼:“季內侍身體不適?”

  “沒有。”

  “那為何臉如此紅?”

  “臣,幫不上什麼忙,深感,羞愧。”季思奇彎腰,真是臊得面紅耳赤。

  他總覺得自己手裡拿著劇本,眼前這些人都是演員,演員忘了台詞,看他一眼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被請教,然而其實是他自作多qíng,人家完全沒有考慮到徵求他的意見。

  優越感你快點死吧!季思奇心裡瘋狂默念,再不死我就要羞恥至死了!

  審食其本也不是很關心他,見沒事,便袖手望向長樂宮方向,許久後深深一拜,便離開了。

  季思奇回去向呂后報告了審食其的話,呂后聽完,神qíng略有些意外:“哦,他當真如此說?”

  “正是,郎中騎兵如果真的如此qiáng勁,早作打算也是應該。”

  呂后卻沒有應,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正是,若下次傳信,替我多謝樊將軍。”

  季思奇應了,退到了一邊,他覺得現在自己要考慮的事qíng好多,最重要的是怎麼聯絡鶴唳,其次還要想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如何確保呂后的安全,連帶著想到呂后剛才的話,突然打了個激靈。

  樊將軍!

  樊噲!

  這也是隨著劉邦從沛縣出來的打天下的元老級人物了,現在正跟著劉邦在前線平叛,一直耿直忠誠一根腸子。

  審食其和蕭何如果能從樊噲的手中借到私兵……以樊噲的忠誠,不可能不在劉邦那兒報備!

  所以說,其實審食其來這兒不止是通知呂后他們準備好了應對韓信的騎兵,最主要的是,告訴呂后,“倒韓”這事兒,劉邦那已經知會過了!

  皇上默許了!

  老婆啊!你可以放開gān了!

  韓信啊!你可以放心死了!

  第43章 還我身體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第二天,劉邦的捷報就來了,樊噲領頭連下四城,叛軍隊伍節節敗退,勝利在望,後方可以開始慶祝了。

  這於兩邊都很不利。

  呂后這邊擔心劉邦捷報會讓韓信停下叛變的腳步,失去這次機會再等下次,就不是宰不宰得了韓信的事了,而是還有沒有更好的機會重新獲得劉邦的青睞問題了。

  韓信這兒自然煩的更直接點,要反的傢伙要帶兵回來了,這特麼是繼續反還是蟄伏下來?

  就此停手自然是最科學的。

  那麼問題來了,親信已經換起來了,老部隊也已經聯絡上了,蛛絲馬跡全都有了,說不反就不反,那怎麼辦,安cha的人再抽回來?老部隊再勸回去?當別人傻的嗎?

  人家好不容易下決心跟著日天了,結果自己放鴿子了,以後再想造反,那就想也不要想了。

  不管兩邊怎麼愁雲慘霧,鶴唳反正是收拾包袱準備跑路了。

  她基本沒什麼要收拾的,自己的師門武器一套帶著,回程信標也藏好了,大家又都在長安城內,出了府隨便一轉,不管是呂澤的府上還是審食其府上甚至皇宮,逮著啥進啥,大部隊就算會合了。

  更何況,還有接應的人混了進來,簡直送溫暖。

  “你真的不用我幫你順便把韓信給宰了?”她心qíng很好,一邊綁褲腿一邊問。

  帷幕被風chuī得飄了起來,露出一個英挺男子,他端坐著,見鶴唳沒回頭,沉聲回答:“不用。”

  “哎呀,多好的機會啊。”她一臉可惜,“雖然人家現在防著我,就算真gān也不大可能啦。”

  “不用。”男子再一次重複。

  “仲言小老公~”鶴唳翻了個白眼,“這麼久沒見,好歹共患難過,熱qíng點嘛!”

  這就是當初與她一起往商山送信的武者,沒想到斷了線人後,那邊竟然還是派他混了進來,也是不容易。

  再次見面,當初重傷時刷的親密度全都清零了,男青年又變成那副死也逗不出一pào的樣子。

  他繃著臉:“快入夜了。”

  話音剛落,兩人忽然同時望了窗外一眼。

  院外有人聲,聽起來是韓信往這邊來了,侍女正在引路。

  “哦呀。”鶴唳掩嘴,“我還以為他忘了我呢!”

  “你,與他,真的沒有?”仲言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疑惑。

  鶴唳聳聳肩:“雖然每次到最後腦子裡都只剩三個字睡了他,可是真的想到要在chuáng上滾還是很受不了呢。”她拋了個媚眼,“大叔哪有小鮮ròu好嘛,仲言人家在為你守身如玉嘿!”

  仲言的回答是站起來,默默的轉到柱子後,隱入黑暗中。

  紅著臉。

  “噗!”

  “不可大意,”仲言的聲音從yīn影中傳來,有些繃緊,“淮yīn侯勇武,我藏不久。”

  “不怕。”鶴唳胸有成竹,“我的chuáng哪是想上就上的。”

  “……”

  韓信走了進來。

  兩天不見,他的氣質已經大變。和平時期的將軍和戰時的將軍,氣質自然截然不同,就算明面上還什麼都沒做,他已經有遮不住的凌厲氣勢絲絲縷縷發散開來,連與平時一樣的披風,被風鼓動的時候都格外霸道。

  他就這麼一甩披風往裡走,看表qíng完全不像曾經給面前的人送過人頭,還帶著抹志得意滿的笑。

  鶴唳瞪大眼看著他,表qíng有些懵bī。

  大哥你給我送過人頭誒!人頭!死不瞑目的那種!能不能不要一臉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表qíng!?

  就算在見到人頭的那一刻她自己的表現很不正常,也不會覺得韓信現在面對自己的表qíng很正常啊。

  難道韓信這貨覺得自己很喜歡那顆人頭嗎?!說是禮物所以真的是禮物了嗎?

  原本準備好梨花帶雨或者苦大仇深的,這時候忽然有些摸不准了呀!

  鶴唳在心裡嘩啦啦翻劇本,破天荒的有些著急起來,仲言就在旁邊,好不容易有個觀眾,可以讓她秀一下自己的絕世演技,結果現在男主角出現一張劇本以外的臉,她可以找人喊咔嗎?

  “兩日沒來看你,身體如何?”韓信走進來,直接翹腿坐下,身後的僕人立刻給他倒上了酒,他舉起酒樽,不喝,一邊嗅著,一邊抬眼看她,笑,“氣色尚可。”

  “皇上大捷,誰不開心呀。”鶴唳順著之前的設定回答,刺他一下。

  韓信淡然:“捷報罷了,凱旋尚早。”

  “所以,大王要一意孤行了?”

  “一意孤行?”韓信重複了一下,“不錯,一意孤行,哈哈!你看,我若起事,有幾成把握?”

  “你既決議如此,那還問這做什麼?”鶴唳悠然,“行軍打仗,我不懂,不要問我。”

  韓信看著她,表qíng很溫柔:“我要聽你說。”

  鶴唳誠實道:“全無希望。”

  韓信不為所動:“呂雉再無沒有任何行動,你已經孤軍深陷敵營,糧糙斷絕,莫非還心存幻想?”

  仲言膝蓋一定很疼。

  “因為我只是個小卒子啊,半點用沒有,也只有你會三番五次來折騰我。”

  “若真是無此,那就好了。”韓信自斟自飲,“鶴內侍,我真好奇,你們究竟出自何處,為何個個都如此神通廣大?哦,對了……”他忽然笑得詭異,“你與那長空,關係必然不一般吧。”

  “恩?”

  “我將那武器遞到宮中,聽聞他近乎瘋魔呢。”

  “哦。”鶴唳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所以應該問他和瀟瀟到底什麼關係吧!不過……“如此神兵,大王自己不留著?”

  “哈!削水果的刀子與暖chuáng的美人,你認為我會選什麼?”

  所以今天還是想來上我嘍?

  鶴唳垂眸想著,大概也有點回過味來。

  現在他和呂雉是正式擺開架勢gān了起來,剛開局敵方就有一員大將落入我手,不做點什麼總覺得虧了,要是她遇到這樣的qíng況,恐怕也是要百般調=戲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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