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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觴拉住他,道:「這位將軍,陸將軍病了?」
「是啊病了!」副將道:「我們將軍病了,這才在此臨時紮營,等養好了病,便入京去。」
副將說什麼也不開門,樞密院的邸報分明說陸品先離開了大部隊,但副將卻說陸品先就在營中,只是病了正在休養,這其中的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觴拍了拍程熙之,道:「那這樣的話,我們也不便叨擾了,還請陸將軍好生養病,咱們在長安見了。」
副將隔著柵欄道:「卑將便不送了。」
二人上了金輅車,程熙之安耐不住的道:「他分明說謊。」
劉觴道:「陸品先不在營中,他們卻說陸品先病了,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兒,看來……」
李諶道:「看來如何?」
劉觴道:「咱們需要夜探了。」
「夜探?」程熙之睜大眼睛:「你瘋了?那可是幽州軍的營地!」
劉觴指了指李諶,又指了指程熙之:「你們倆功夫都不錯啊,兩個王者帶我一個青銅,應該沒問題吧?」
李諶:「……」
程熙之:「……」
夜色濃郁,已經將近子時。
眾人選了一個營地守衛換班的時辰,偷偷摸摸的來到也軍營附近。
劉觴左顧右盼:「哪裡是主營帳?」
程熙之以前是節度使之子,很了解這種事情,道:「應該是那面兒。」
劉觴催促道:「走吧,好刺激啊。」
李諶無奈的搖搖頭,帶著劉觴悄無聲息的往前掠去,三個人來到主帳附近,嘩啦一聲,正好主帳的帳帘子被打起來,副將從裡面走出來,對旁邊的守衛道:「嚴加看管。」
劉觴挑眉,壓低了聲音道:「你確定這是主帳,不是牢營?」
程熙之也奇怪,這裡應該是全軍主將住的地方,為何旁邊還會有士兵把守,好似關押著犯人一般。
程熙之道:「人手太森嚴了,若是想進去,必然會打草驚蛇。」
劉觴眼眸一轉,看向副將進入的幕府營帳,幕府是軍中議事的地方,相當於軍中的政事堂,就在主帳附近。
劉觴指了指幕府營帳,低聲道:「放火,燒了幕府。」
李諶眼皮狂跳,但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一個好法子,幕府就在主帳附近,若是著火,士兵肯定會趕去救火,疏忽了防守。
很快……
「著火了!!」
「快!快救火!」
「打水!打水啊!」
副將在幕府營帳之中,發現了火勢,立刻大喊,士兵們從四面八方湧來,趕緊救火,負責戍守在主帳的士兵也趕了過去。
劉觴三人很順利的進入主帳,根本毫無阻礙。
眾人一進去立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主帳里黑壓壓的,沒有點燈,仔細一看,榻上有人,那人戴著枷鎖,手腳都被綁著。
「陸品先?!」
程熙之險些大喊出聲,那被綁在榻上的人,是陸品先!
陸品先根本沒有偶感風寒,而是渾身鮮血淋漓,顯然是受了重傷。
陸品先聽到聲音,虛弱的睜開眼目,似乎看的不真切,遲疑的道:「熙之?」
程熙之跑過去:「是我是我!陸品先?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陸品先看到李諶和劉觴,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根本無法動彈。
李諶道:「別動,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朕。」
作者有話說:
大約後天就要完結啦~
第144章 陛下駕崩了
樞密院接到密報, 說陸品先離開了幽州軍營地,如今陸品先卻在營地之中,但身負重傷, 還被這樣枷鎖加身, 實在古怪。
陸品先道:「卑臣的確擅自離開過營地……」
就在幽州軍駐紮的前一天,副將突然來找陸品先,說是陸老將軍病重, 請他速速歸家, 見最後一面。
陸老將軍這些年身體不好,所以退居二線,將幽州節度使的位置傳給了陸品先, 陸品先出門的時候,阿爹還好端端的,哪知道眼看著到了長安腳下, 竟然傳出來這樣駭人的消息?
副將是陸老將軍手底下的老將, 陸品先深信不疑, 讓他主持大局,便立刻撥馬離開軍營,往回趕去。
只是陸品先回去的途中, 正好接到了一封家書,是陸老將軍送來的書信,陸品先一看, 情況不對,阿爹身子骨硬朗的很, 那副將怕是在騙人。
程熙之道:「那副將一定心懷鬼胎!我看他便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品先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他沒有聲張, 悄悄摸回幽州軍營地查探, 果不其然,副將趁著陸品先離開,偷偷與人來往,駐紮在原地三日都未離開,還以自己生病為由頭。
陸品先道:「副將之所以駐紮在原地按兵不動,是因著需要與人接頭,那人卑將識得,竟是太后宮中之人,不止如此……」
這三日來,還有大批量的物資運入幽州軍營,陸品先偷偷查看過,竟是宮中神策軍的服飾!
李諶眯起眼睛,一聽便明了起來:「太后是想要幽州軍扮作神策軍的模樣,矇混過關,進入大明宮?」
「怕是如此!」陸品先道。
陸品先暗中探查,卻被副將抓到,他武藝雖高,但營中守衛的士兵被副將收買,將陸品先抓住囚禁起來。
程熙之氣不過道:「那個老匹夫,他竟打你!」